他被帶進那座樓房,通過一段樓道,走進一間浴室。她們把他的鏈子鬆開。她們之中有些人穿著拖地的白色長袍,她們有著長長的頭髮,在竊竊地笑著。那些穿著黑衣服、頭髮剃光的女人站在房間的四周,手裡拿著刀和矛,守衛著。
那些穿著長袍的女人脫光了威爾的衣服,而威爾也看到了早就為他準備好了一池洗澡水。她們一邊大笑著,一邊戲弄著。她們的手在他的身上一邊拍打,一邊玩弄著。如果在另外一種情況下,他會很高興有這麼多美麗的女人在一起陪伴他。
他走進溫暖的、散發著香味的水中,眼睛閉著、躺在水裡。那些女人手裡拿著海綿,開始洗刷他全身結實的肌肉。這樣就非常不妙了,他開始有了反應,他努力想放鬆,但他不可能阻止對她們這種搓揉的性衝動,這使她們更加大笑起來。在這樣一個溫暖的、充滿肥皂泡的水裡,他發現他根本不可能阻止自己的勃起。她們笑著、打鬧著、搓洗著他勃起的陰莖。與其說洗,倒不如說是撫弄。
終於,她們要他站起來,開始用毛巾擦乾他的身體,這樣那些女人在他身上引起的性衝動再也隱藏不住了。然後他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那房間地下到處散落著溫暖的、絲綢製的,像天鵝絨一樣軟軟的厚墊子,空氣中散發著香味,並且能聽到一陣陣緩慢的、誘人的輕音樂旋律。威爾擦乾了的皮膚和頭髮散發著鳳仙花的香味。他被留在這裡,其他人都出去了,房間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站在那兒查看著四周。他看不到一扇窗戶,因為四周牆壁上都懸掛著布帘,他試著打開房門,發現它已被鎖住了,他肯定外面一定站著門衛,他是逃不起的。
他開始回想他的過去,因為他已確信自由已完全消失了。這本來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他早年生活是那樣的保守,後來突然變成了一個大盜,一個生活在老城區裡專門襲擊電腦網絡汽車的大盜,再後來,由於費妮琪的幫助,他又完全變成了一個新人,又變得受人尊重了,並且在唐區和朱區工作得很順利、很成功。
他從來沒有向費承認過生活很單調、很空虛。除了費,他覺得生活中所有的女人是那麼平淡,無創造力,並且是那麼的囉嗦。如果他突然表現出他的本性,她們就會被他嚇呆了。他已經這樣控制自己五年了,現在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所生活的世界完全沒有激情。珍妮對他的反應是最典型的。
也許這種結束方式是合適的,作為那些女鬥士的玩物,最後過著那種屈辱的生活,這似乎部是命中註定的。他完全相信那個女首領會瘋狂地和他做愛,如果他拒絕和她們合作,那麼她們會廢掉他,但他本來的生活也就像癌細胞一樣吞噬著他,現在他就輝煌一下吧。
珍妮太可憐了,她可能會活著逃回唐區,雖然她冒險過程有一點不順,但在他想來她恨本就沒有一點傷害,她看來很好,她那大大的坦白的眼睛後面似乎隱藏著一種微妙的東西,甚至她自己也沒有發覺。她是一個床上尤物。幾年前一次,費把威爾藏在她的辦公室裡,使他偷看到她們自娛的方法。他一直記得那場景,它們一直影響著他,那兩個女人在一起扭曲著,用手,用舌頭,用嘴唇使她倆同時達到了所要的高潮。並且威爾也知道珍妮對羅洛也十分熱情,他們也經常在一起玩這種遊戲。
威爾對羅洛有一種矛盾的看法,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嫉妒,因為和一個經常與另外一個男人享受樂趣的女人做愛,他從來都覺得不舒服,女人喜歡這樣,可是男人不喜歡。在費面前他只是假裝著喜歡這樣。威爾知道費所說的和所做的任何事,對她來說,羅洛是一個男人,並且和他在一起她很滿意,她就會把威爾和其他情人冷落一邊,情人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性機器。
也許珍妮一直想要那傢伙,所以她對威爾是那樣的冷漠和無情,只因為他不像羅洛一樣。這愚蠢的小傢伙,她對他來說太年輕了,然而他感到有一種慾望,他希望能到她那長長的粉紅色的大腿之間,然後分開它們,進入她的體內,占有她,要她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性交,是多麼熾熱,多麼滿足,多麼輝煌。在性交過程中,她可以忘記自己,看不見自己,只是讓自己浮起,使自己完全地滿足、升華。
威爾又嘲笑自己,他到了這麼大年紀竟然變得有一點詩意了。
門打開了。她不再穿著她那黑色的斗蓬,但也僅是一點小小的變化。她穿著一雙長統黑色的皮靴,她黑黑的大腿很圓很粗——她那兒沒有完全被衣服蓋住,實際上在她臀部下面所穿的只是一條帶子。襠下變得稍微寬了一些,的確,他也能看到那黑色發亮的帶子下面她突出的、剃光了陰毛的陰戶被塗成了藍色。當他看到這些,他自己的陰莖開始有點反應了。
她的上半身穿著他曾見過的那種緊身T恤,T恤沿著肩膀被剪成一半,一隻豐滿成熟的乳房完全暴露了出來。那乳頭也被塗成藍色,一種很深的藍,突出了乳頭下面黑色的乳暈。她戴著一雙長長的黑色的皮手套,一直到肘部,並且她沒有脫下它們的打算。
「你知道我要什麼。」她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
威爾舒服地躺在那些墊子中間,「我知道,妳需要什麼?」他低聲地說。
「那些沐浴的侍者告訴我說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謝謝她們的款待。」威爾有禮貌地說。
「你說你叫狼?」她看著他,眼光裡有一點凶惡,「對我來說,我應該以前聽說過你。」
「這些年我到另外一些城裡去了,那就是我為什麼不知道你們的規矩而冒犯了你們。我正在幫助那個唐區的小女孩,否則我會很小心的。」
「她並不喜歡你的幫助,這是我們的看法。」
「唐區的女孩子總是這樣愚蠢。」威爾冷冷地說,「然而她能回到屬於她的世界就太好了,如果她受到傷害,就會惹很多麻煩,雖然這些麻煩不是很快出現,但一定會有的。」
「你怎麼知道關於她這麼多的情況?」
「這是我的事。」
那個女人慢慢地在他面前跪下,皮靴發出吱吱聲,「現在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不。」威爾反抗地說。
「違背我對你沒有好處,狼。」
「我知道這對我沒有好處。」他朝她微笑地說。
她爬過來,輕輕地把手掌含在一起,「我喜歡你,狼,我死後你就會變成一個女人。」
威爾靠向她,用手撫摸著牠的頸子,她像埃及人一樣塗了眼影,他看著她的眼睛,「妳怎麼會遇見死亡。親愛的。」
她高興地笑了起來,然後把手套脫掉,用手撫摸著他的肋部,感覺到他十分野性的體毛,她挪開他的手,開始用嘴唇摩擦著他的嘴。
開始是輕輕地摩擦,探問似的,當她感到他的嘴唇分開之後,就張大嘴,緊緊地貼了上去。
威爾發現她很會接吻,很強烈、也很熟練,他的身體開始有反應了,危險的處境呼喚著他的性需要,使他刺痛。他感覺到了她的威力,她的自信,她充滿野性的觸摸。她使自己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這是一種自我陶醉,他需要她,他開始興奮起來,在這兒不需要克制,不需要偽裝,不需要掩飾自己強烈的性慾,也不會傷害一個弱者。當她的身體和他交織在一起,在他裸露的身上搓動,手不停地在他後背上上下下輕輕地抓著他時,他的呼吸開始加快了。
他向她彎著身體,把她壓住,完全控制了她,他的嘴很粗魯,有一種命令性,他的手指深深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緊緊地貼著他,他感到她那裸露的乳房撞擊著、摩擦著他。他突然把身體向後,離開她的身體,抓住她的乳房,吸吮著那塗成藍色的乳頭,然後他張大嘴,把它深深地含在口裡開始用勁吸吮,那經過裝飾的乳房上的肉被深深地含在口中,被狠狠地吸吮著,他發現她的乳房上紋有花紋。
她開始喘息了。他的手向下滑動,他感覺已進入到她下身那奇怪的衣服空隙裡,他的手指在裡面滑動著,他找到了她光光的像山丘的一樣的陰阜,以及那陰阜上的皺摺的裂縫,他的手指更加急切地深入,觸摸到她的陰蒂,當他緊緊地捏住它時,她開始熾熱起來。他繼續滑動著手指,終於伸進了她的陰道內,並不停地用手指在陰道裡抽插。那濕潤的、軟軟的光滑的陰道緊緊地吸吮著他探索的手指,就好像他的嘴吸吮她乳房上的乳頭一樣。他一直這樣吸吮著,抽插著,已經感覺到她在他的攻擊之下開始顫抖起來。
他呼吸急促地停了下來,看看她的臉,對她說:「脫下這該死的東西。」
「不。」她睜大她那充滿熱情和慾火的眼睛,堅定地拒絕說,「我們發過誓,我們一旦穿上這『開夫達』,就再也不脫去。」她摸著她身下的那條帶子似的衣服接著說:「在我們這個部落裡,如果這樣做是最大的不忠誠。」
他不知道她使用的那個詞,但意思很明確。他粗魯地把她推開,以便能看看怎樣才能對付穿著這樣東西的她,對如何玩弄她的身體,他一點也不感到慚愧,因為如果他不這樣繼續做下去,他就會被處死。這種意識使他很興奮,這符合人類生活中的最高境界。
當她四肢攤開地躺在墊子上時,她的雙腿分開了,使那帶子之間的裂隙變得很寬,並且她那黑黑的、十分淫蕩的、閃閃發光的陰阜在他的面前裸露出來。他用手指打開她的陰阜觀察。她的反應一點不忸怩、做作,她所知道的只是很放縱的歡樂。當他粗魯地摸弄她時,她弓起了背,發出嗚嗚的快樂聲。他也看到她的下面也塗了色彩,也許那兒的皮膚被染過色。她的陰阜像草莓一樣的紫色。他盡可能地打開她的陰道口,使它變得很寬,以便能深深地窺視裡面,他看到那兒的顏色是自然的深紅。
他輕柔地、自由自在地玩著她的陰蒂,它還沒有完全變硬,發出粉紅色的光澤,威爾笑了起來,低下他長滿男子漢氣魄頭髮的頭,開始吸吮她的陰蒂,直到她開始扭動起來。
終於他向前靠近她的腿,他的陰莖勃起著、抖動著,需要滿足。她抬起腿向後曲起,這時他開始要插進去了,他現在已不顧死活了,他也不管開始看到她時,這個女人給他的傷害,也不想對珍妮的氣憤了。他已不顧任何事了,只是體驗著、感覺著他身下這個女人火熱的部分,在那裡他可以得到滿足,得到放鬆。在她的兩腿之間有一團火,儘管這團火可以被他的屈辱澆滅,也可以使他死亡,然而他必須彎身向前,燃燒,然後才有結局。
他的陰莖向前推進,進入,當他平穩地插入時,牠的陰道令人銷魂地包圍著他的陰莖,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陰莖,使他的陰莖四周有一個相同的壓力。肯定不經常有男人進入她的陰道,他猜測,因為她的陰道很緊。他的陰莖終於完全進入她黑暗的、火熱的陰道內,緊緊地粘著它,然後威爾輕輕地搖動著,向外抽,然後再深深地插進去。
他一邊把陰莖插入她的陰道內,一邊騎在了她的身上,他在她的身上就像是最後一次性交,當他的陰莖拔出時,他沒有帶回任何東西,於是他更加野蠻地一次又一次抽送著,因為他要滿足自己的需要,完全在這其中陶醉、麻木,然後她們要怎樣就怎樣。除了這性交、喘息和身體的撞擊,在他的生活中任何事都使他失望,他不會對這個性伙伴讓步。
只有一個女人會使他像這樣完全徹底地滿足自己的性需要,在他給她一種滿足同時,她也使他得到滿足,但是她卻喜愛她該死的丈夫。威爾又開始嘲笑這些想法。和那個亞瑪貞人首領性交就像是對性交的告別、對生活的告別一樣。他感覺到她在抬起、迎合他,然後又落下。突然世界開始旋轉,他已達到了高潮的頂峰。
高潮過後,他還在那兒弓著腰,他的陰莖漸漸地在她的陰道裡平靜下來,偶爾還有高潮過後的抖動。他的腹部感覺到很溫暖,也很清爽,經過激烈的搏鬥之後,他有一種平靜之感。
使他奇怪的是,她把他推下來,把手插進他的頭髮裡,同時撫摸著他的頸子。她能感到他已敗下陣來了,因為他已接受了她們不平等的對待,她完全戰勝了他,掌握了他的未來,只除了他的思想是自由的。
在她的臉旁,他的肩膀泛著光。因為他們的熱度,他的皮膚上流著像水晶似的汗珠,發著彩色的光。現在她正吻著它們,用臉摩擦著他的皮膚,她翻過身來,爬到他的身上,感覺著在她身下的潛在威力。
「我一直不後悔我們的方式。」她說,「我們有我們的目的,而這是一個好的目的。」
「不要給我妳的乳頭,親愛的。」他懶懶地,帶有侮辱性地說,頭遠離她,儘管他們還在緊緊狂熱地摟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然後她說:「我現在必須在你身上做點記號。」
「什麼記號?」他不耐煩地問道。
「一般我們允許吃止痛藥的。」她說。
他睜大了黑色的眼睛,毫無興趣地看著她。她看到一些小小的金屬片在他褐色的虹膜裡閃光,由於很近,她可以看到他的一隻眼睛有一點古怪,好像從前它受過傷。
「我們用這種方式做一個記號。」她說著,裂開嘴,露出她的牙齒。
他注視著她,他看到了她上面的大齒,它有一般牙齒的兩倍大。
「他們都留有記號。」她困難地說,「我現在必須把它注射到你的皮膚裡,表明你是屬於我們的,沒有人敢碰你。」
「妳發瘋了。」
「我是發瘋了,狼,這是我們的方式。」
「一直到我死?」
「在你死之前,我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活很長時間。你的身體是一棵成熟的大樹,我們希望能時常吃到它,享受它。並且根據你今天晚上的表現,我不認為你會不願意。你對女人來說很有價值,狼,你可以給我們帶來有意義的生活,同時,我們也會令你感到很滿意,現在,你想要止痛藥嗎?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他看了她好長一段時間,然後把頭往後落下,閉起了眼,「妳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的聲音顯得很無奈,「我想最後的結果不會令妳滿意。」
她坐起來騎在他的身上,她的手摩擦著他裸露的皮膚。他感到她的皮靴冰冷地抵著他的身體兩側。她又拿起他的手,握了一會兒。
當她咬他時,他隨著那疼痛跳動了一下,她用她的犬牙咬進他大拇指軟軟的肉裡。她緊緊地咬著不鬆口。他在她的身下緊緊地繃著身體,同時忍受劇烈的疼痛。然後漸漸地、緩慢地,她鬆開了她的牙齒,他也放鬆了下來。他幾乎疼昏過去了。
威爾睜開雙眼,好像是剛剛從疼痛中恢復過來。她的眼睛朝下看著他,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表情,沒有一點敬佩的神色。她一直抓著他那隻手,現在她把那隻手抬起來,使威爾能看到她為他做了什麼。
青藍色,那種色彩漫漫地浸入他的大姆指,那尖牙咬過的地方由深紅變成紫色,然後又變成藍色,威爾痛苦地看它,然後抬起眼睛,看著她的眼睛。
「如果你覺得你不喜歡和我們在一起,」她的聲音很動聽,「並且不讓我們感到快樂,那麼,我們將像除去一條無用的狗一樣除掉你,所有的男人都這樣,但我告訴你這一點,狠,我恨高興你使我感到很快樂,實際上,你是我這麼長時間裡碰到過的最滿意的男人,好像你有女人的內涵,儘管你有男人的身體。」
「什麼時候那快樂才結束呢?」
她聳聳肩,「任何事都有它的結尾,這定律是無法改變的。」
她突然站起來,走到那牆壁前,按了一下按鈕,過了一會,那門打開了,一群衛士走了進來。威爾不想麻煩蓋住他身體,這似乎毫無意義,他就躺在那墊子之間,他的手悸動著,他真想知道怎樣才能洗刷她那該死的牙印。
那些衛士不情願地跪在他的身邊,在他的頸子上套上一個項圈,那是一個冰冷的金屬圈,她們很小心地把他的頭髮捋到那圈子後面,使項圈壓不到頭髮,然後她們要他站起來,當他用眼懶懶地看著她們時,她們就拉扯著他頸子上金屬項圈的鏈子,那鐵圈的內側很粗糙,有很多刺,因此當她們拉扯那鏈子時,那項圈就摩擦著,刺著他的頸子。
他只得站起來,他脫下的褲子又被還給了他。和他剛剛做過愛的那個女首領站在後面,斜靠著牆,雙手抱在胸前,淡淡地微笑著。
「和我們在一起,為我們服務,是不是很難受?」她問。
「假如我們倆處境換一換,妳會感覺怎樣?」威爾反擊道。
她仰天大笑起來,「那違背自然法則,」她說,「很顯然男人比女人更需要經常地做愛,並且男人也很少有自我控制能力。同樣,如果我們能使你感到舒服,滿足你的需要,那麼你就會高興,我們所有人也會感到高興,你這條來自另外城市的狼,我保證你不會清閒,你現在過來,承認這個主意使你感到很高興。」
「你可以有一個精神崩潰的男人,但你不要認為我會加入你們的行列。」威爾加重語氣說道。
「你會像我們希望的那樣去做的,現在我們是你的主人,我們就是貴族,所以你感到為我們服務應該是你的驕傲。」那首領的聲音就像鞭子一樣。
「如果妳使我發瘋,親愛的,妳將發現我唯一的用處就是那六尺長的軀體。」
「你是個傻瓜,然而我會用我的方式對付你,把他帶走。」
威爾被帶出了房間。
激情狂想曲(4-2)
珍妮對她的衣服很滿意,但痛恨她的長頭髮,她把她的長髮卷在衣領裡,盡可能地藏起來。現在她正站在那幢樓房的牆腳下,她的心在劇烈跳動著,她相信她們一定把威爾抓到這兒來了,她的潛意識告訴她應該離開,乘著夜色的掩護逃走,找一個人問問去哈夫威的路。但她不能這樣,她雖鄙視他,他也的確驚嚇了她,但她不能把他丟在這兒一個人逃走。他是為了救她才做了俘虜的。
當她第一次在費的公司碰到他,第一眼就不喜歡他。當他剛才一開始出現,並且那麼野蠻地對待那些綁架她的愚蠢而又可憐的孩子,更便她對他沒有好感。但他對這個老城還是很危險的看法是對的,的確,比她想像的更危險。她對這個陌生的環境感到很不舒服,很無知,什麼也不知道。
她很清楚那不停地有衛士和哨兵進進出出的門是那幢大樓的入口,她繞到那建築物後面,奇怪的是那兒只有很少的幾個女人在那兒,她們守衛著的範圍太大,似乎根本沒有意識到已有人來到她們的領地。
珍妮很有耐心,終於她有所發現,有路通向那樓房上部的外面。
她離開抓住她的那群該死的年輕人時間越長,她的頭腦也就越來越清醒、靈活。她無助的感覺開始隨時間而消失,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智慧。她開始調節自己,相信這是一個真實的老城區,並開始熟悉它,然後等待一切有利的機會。
她開始乘著夜色往上爬,借助著那些破舊的門檻,突出的陽台——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她終於穿過一個破窗子,進入樓房裡。
她很輕,很小心地穿過那個黑暗的房子,來到走道上。雖然她的腳還很痛,但她還是盡可能輕手輕腳。她開始想她應該去哪兒。
她大約花了三個多小時才發現威爾,並且已接近天亮了,她不得不離開那兒,先在大樓裡躲起來。她發現一兩件使她感到棘手的事,這使她很惱火。
他是被鐵鏈子拴在一個小房間裡,並且有兩個女衛士守著那個房間,她們並餵他吃飯,更多的珍妮就不知道了,她只看到食物被拿進去,也聽到那鏈子的拖拉聲,但她看不到他。
珍妮利用白天睡了一覺,又偷了一些食物和水,她仔細地探索了那樓房的上面幾層,找到了她們的兵器庫,很驚奇、也很高興那兒竟沒有一個人,很顯然那些亞瑪貞人根本就想不到會有入侵者到這裡來,這是她們的司令部,沒有人能進來,這一點她們太放心了。
珍妮找了兩把不大的寬刃刀,那裡也有槍,但她找不到子彈,因此沒有拿它們。她知道她必須打開威爾身上的鐵鏈,因此儘管那把沈重的雷射剪不好拿,她還是帶了它。她一邊到處尋找,一邊注意入口,以免出現麻煩,她終於找到了那些寶貝。
她找到了那些亞瑪貞人的制服。
當夜色降臨時,她一切準備就緒,她的頭髮藏在已塗好色的鋼盔裡,露出的臉像亞瑪貞人那樣化了妝,在遠處她是不會被認出的。那雷射剪被那小斗蓬掩蓋著,那兩把寬刃刀懸掛在她的腰間。她還把另外一把刀插在她的腰帶裡。她裸露的乳房感到有一點冷,然而那不舒服是一件小事,努力不去想它,她已顧不得尷尬,然而她的襠下還穿著她原來的襯褲,她不知道怎麼繫那種帶子,對那些亞瑪貞人穿的底褲完全不清楚,也不能理解。
她看到她們牽著頸圈把威爾帶出了他的小牢房。她緊緊地、小心地跟著他們,但最後當他被帶進一個房間後不得不退回來,那個衛士拿著他的褲子和頸圈出來。珍妮一直緊咬著嘴唇,在遠處陰暗的角落看著,她看到那個女首領走進了那個房間,那些外面的人開著下流的玩笑,然後散開了。
過了一個小時後,那個首領把衛士叫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威爾又被帶了出來。當他被帶到他的牢房時,珍妮也迅速跟上前去,她很緊張,但仍然強使自己鎮定下來。當她們要把他推進那個房間時,她開始出擊了,她必須在那房門關起來之前把威爾救出。她向前衝擊。當她快要接近她們時,抽出一把寬刃刀。她們還愣在那兒,很吃驚,完全忘記了呼叫。她們的手猶豫地摸向腰帶,珍妮乘機把一把刀丟給威爾。當珍妮把武器對著她們時,她們把威爾頸子上的鏈子放下來,他立刻跳出來站在珍妮的旁邊。
他露出牙,狠狠地低聲說:「進去。」他用刀警告著那兩個女人,她們還在猶豫著,一直不相信她們的人竟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威爾迅速熟練地向前襲擊她們,珍妮只是喘息著。其中一個女人很快被推進了那個牢房裡,那根綁在她腹部、臀部和大腿上帶子鬆開了,她大哭起來,抓著那帶子,不讓它落下來,那另外一個女人衝向威爾,但珍妮咬緊牙關,揮舞著手中的寬刃刀,威爾開始襲擊她的「卡夫達」,因此在他的威脅之下她投降了,威脅她的神聖之物比奪取她的生命還可怕。她不動了,和她的伙伴站在一起。
威爾跟著她們走進那小牢房,「不要殺她們。」珍妮請求地說。威爾繳了她們的武器,遞給珍妮,然後抓住那個皮製的已被砍斷的「卡夫達」拉了下來,那個女人立刻倒在地上蜷成一團,呻吟著,珍妮看到她身上的肉被那神聖之物勒出了一條條勒痕,她的陰阜現在露了出來,但威爾也不管她,用那帶子把兩個女人手腳緊緊地綁在一起,然後堵住她們的嘴,他從那牢房裡出來,然後珍妮卡嗒一聲把那房門關上了。
「走哪條路?」他急促地問珍妮。她向他做了一個手勢,於是他們開始沿著走廊往前走。
上了兩層樓後,她告訴他,她有一把雷射剪,於是他在她的面前跪下,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知道它是如何運作的,然後開始剪他頸子上的金屬項圈,試了兩次,終於把那項圈打開,她聞到一股皮膚燒焦的氣味。
威爾簡單地抱了一下珍妮,對她說,「做得很好,寶貝。」他的聲音很輕,就像在肚子裡似的,他把頭向後仰,他的眼睛很有神,閃閃發光,「我猜想我們現在逃脫了。」
在他們相識這段時間裡,這也許是第一次他平和地對她說話,一點也不神氣十足,也沒有輕視。珍妮用手摸著他的頭髮,對他像動物皮毛一樣光滑、溫暖的頭髮感到十分驚奇,他的頭髮同時也很乾淨,散發著甜美的香味。她在黑暗中蹲下來,把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臉頰上,「感謝上帝,你很安全。」她喃喃地說,「我還以為她們會殺了你。」
「她們會的。」他平靜地說,「她們先要使用我,但我已威脅說再也不幹了。」
「你在假裝。」珍妮的聲音很低,也很有感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怎樣做的,但我看到這兒像後宮一樣。我不相信這種事,她們給你毒品了嗎?」
「這實際上的確很好,我根本不需要毒品就能滿足,寶貝,只是我拒絕變成永久的性機器,為她們服務。」她聽出他又在嘲笑她,她突然站起來。
「我們必須離開這兒。」她說。
「我地想在她們發現我們之前趕快離開。」
他們經過那兵器庫,拿了一根繩子,這樣他們就能迅速地沿著那建築物的牆壁滑到地面上。當他們滑下來時,不到十分鐘,他們就看見了那些衛士。
他們半蹲著身體,盡可能地彎著腰,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地形向前跑,珍妮發現腳上穿著的皮靴使她的腳不感覺到怎麼疼痛了。她不能軟下來,必須爭取時間。他們必須盡快地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回到唐區。
有好幾次他們看到有幾群亞瑪貞人站在遠處,但她們都沒有靠近,珍妮和威爾找到一個地方像野鴨子一樣躲了起來,直到危險過去,他們不時地伏在地上,看看有沒有危險。終於他們只看到有幾對戀人在散步,已沒有亞瑪貞人了,威爾這時才放鬆下來,並讓珍妮也放鬆下來,她現在已精疲力盡了。
威爾用手摟著珍妮,慢慢地走著,好像他們也是一對戀人。他們穿的衣服太奇怪了,因此他們必須走在黑暗處。珍妮又開始感到厭惡他,他竟然承認和那些捕捉他的人有性快樂。但她還是願意讓他的手臂擁著她,這兒有幾盞燈,但她由於過度勞累開始有點頭暈。
她抬起無神的眼睛,看到遠處那條高速公路,上面有幾輛電腦網絡汽車,她很希望能有一輛,很安全,很舒服地坐進去,遠離這又骯髒又恐怖的老城區。
那個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正帶著她朝前走,但她的腳開始發軟。「還有多遠?」她問,「什麼時候我們能回到家?」
「回家?我不知道。」
她搖搖頭努力想使自己清醒,「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所說的是,我們要休息一下,我會弄一些東西來吃,明天我們就會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看看我們應該向哪個方向走。」
她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走這麼長時間的路,也許是走錯了方向?」
「是的,事實上,我肯定我們走錯了方向。」
「你故意這樣的?」她憤憤地說,「你快帶我回家。」
威爾對她很冷淡,「我把妳從那些小男孩手中救出來,」他也氣憤地說,「我認為我可以比那些警察做得更好、更快,並且使妳不冒什麼風險,我也的確做得很對,但妳很愚昧,幾乎使我們被殺死。妳又指責我,使我沒有看到我們走進了一個陷阱。還好的是,妳又把我救了出來。我承認,在那兒妳的確使我感到驚訝,現在我們必須離開這個老城區。如果妳不明白這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麼妳永遠別想出去,真該死,我一點也不認識這裡的路,變化真大啊,我們必須避免再犯錯誤,因此不要打擾我,讓我仔細想想。」
「你以前來過這兒?」珍妮用一種好奇的聲音問。
「費就在這兒發現我的。」威爾笑著說。
「也許你願意留在這兒。」珍妮說,「好像你就屬於這個世界。」
「也許是這樣。」威爾又粗魯地說,「但我答應了費,我要把妳帶出去,我也願意這樣做。」
她無話可說了,她恨本不清楚為什麼他所說的話又嚴重地傷害了她。他強迫她走進一幢黑暗的建築物,找到一個空房間,堵住了那建築的主要入口。威爾在那建築物裡到處察看了一下,直到確認沒有危險了才放心,就像古代的人必須察看一下洞穴,以免和一隻熊住在一起似的。
然後威爾出去了,他告訴珍妮過一會兒他會帶一些食物回來。他並沒有告訴珍妮他準備用那把寬刃刀搶一些食物和錢回來,那個老城區雖然離那值得尊敬的朱區和唐區很遠,但也使用現金,並且威爾也需要這些錢為他們買一些必須的東西,特別是珍妮。他希望珍妮能吃好睡足之後,她的壞脾氣會消失。他擔心離開這兒要走很多路,也許他們只能在夜晚行走,並且僅一個夜晚是不夠的,那是確定的。
他希望費不要叫警察,他希望她能相信他,他也不想告訴她,她是多麼愚蠢,由於粗心差一點把事情搞得更糟。
當他回來時,他輕輕地把她搖醒,當她清醒過來時,她又感到很害怕,他在她身邊坐下來,告訴她,他們現在又必須轉移了。
「不。」她呻吟道,她似乎認為,他是有意這樣折磨她,他就是這樣一個殘酷的人。
「我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他輕輕地說,「妳可以有一張床,在我們回到唐區之前,妳可以真正地好好休息一下。我想我們回去的路不是很容易的,我們現在就走吧,她們會來報復的,妳幫助我之後,她們是不會放過妳的。」
珍妮僵坐在那兒,努力使自己完全清醒過來,聽明白他所說的話。過了一下,他用力把她拉起,推著她又回到黑暗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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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正很擔心,並且這擔心使她無法入眠,她不能很好地休息就無法很好地工作,這使她十分煩燥,這麼長時間了,她一直很擔心,不知他們會怎樣了。
威爾和珍妮都去了那個老城區,也許正處於極大的危險之中,她內心很後悔製作了這張神奇的影碟,的確,如果它再回到手中,她就立即銷毀它。但她並不後悔它給她帶來的似乎真實的感受,她對這方面很內行。她很聰明地選擇了為客戶設計電腦軟體件的專業。但在她的生活中還有其它有趣的領域,她是完全本能地做著。
費喜歡男人,他們使她充滿活力,和男人做愛是一種內在動力,使她的生活充滿樂趣,沒有性她就沒有任何能力,她伴隨著它生活、呼吸。並且她也知道羅洛,曾經在那方面有最高魅力的男人,現在也接受了她的不貞,和她有同樣的想法和行為。他讓她自由使用她的身體。
費也認為沒有羅洛她就無法生活下去,他就是她的生命、血液,男情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羅洛一直是她的丈夫,他很了解她。除了威爾之外別人都不了解她。費笑了起來,他是一個野性的人,她很奇怪他能在這麼長時間裡忍受社會的制約。她知道她正在他身邊撤退,準備要他離開她的生活,她對他的感覺正在改變,她有這樣的直覺。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思想更豐富,直覺更敏銳,她知道她開始變得滑頭、成熟(她曾經對有些事很嚴厲,現在也溫柔起來;曾經她很輕蔑的事,她也開始同情),現在,那性慾驅使著她,使她更聰明、更熟練地去怎麼做。
她需要那個男孩,凱茲。那個男孩有一雙淡淡的棕色眼睛,她需要他甜美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令人銷魂的身體。她並不在乎他的幼稚、天真、他無知的觸摸,對她過份的溫柔。儘管她曾經認為這是一個男情人的最大的缺點,並且鄙視它,但現在她對這些很入迷。凱茲的新鮮、誠實、沒有性欺騙深深地觸動了她的心靈,給她的情慾生活帶來一股芳香。他是自然的、值得崇拜的年輕人,費又一次想著她將有一個新的情人,也不管這對他是否有利。
她感覺到她的性生活一直在發生變化,儘管她很現實,但她不是一個無用的女人,她的外貌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一種神祕的效果,其至這麼多年來,羅洛對她有時都很興奮,很感興趣。那塊臉上的疤痕只會增加不會減少她的魅力。當黑色的臉龐很流行時,她那潔白的臉仍然美麗、吸引人。她有一雙長長的冰綠色的眼睛,斜斜地處在顴骨之上,她的嘴很寬、很性感,她嘴唇上的稜角很優美。她喜歡吸吮男人,她想也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急切地追求這樣快樂的遊戲使她的嘴唇更加敏感。那些敏感的男人應該知道這一點,或許也並不是這樣。
費從來沒有聽說或自己分析那些男人關心的是哪兒。事情是這樣的,她可以得到任何她想要的男人,她的需求是經常性的,並且這種快樂從沒有終止過。也許他們喜歡她卷曲的黑髮,長長的,閃著綠色或藍色的光,她怎麼能知道呢?
凱茲,他是如此年輕,也許只有她一半大,她會淹死他的,她又憂慮地想,她會使別的女人都遜色,使他對她們毫無興趣,並且等到他知道這都是由於她造成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已被拋棄了。她不僅美貌,她有錢有勢,也有名望,凱茲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能得到她。她的交通工具都價值好幾百萬,那也是她唯一乘坐的交通工具,因為費有一輛電腦網絡汽車,一個龐大的機器,可以達到飛機一樣的速度,十分舒適、方便。
他會感到目眩,而費不會,她要和他上床。並且她不想去自誇,年輕人本來對性就不太成熟,有時表現得很笨拙。
費需要凱茲,當她終於認為不可能沒有他時,她請人帶了個口信到那學院,叫凱茲打個電話。
當他打電話給她時,她心裡十分感激。
「我們可以再見一次面嗎?」她大膽地問,她的心就像年輕人一樣跳動。
「費妮琪夫人,」他用顫抖的聲音說,他的下嘴唇輕輕地抖動著,並且通過可視電話的屏幕她驚奇地看到他在不停地晃動著,他看起來很蒼白、很虛弱,她想也許他工作太努力了吧。
「自從上次過後,我很想再見到你。」她急切地說,她幾乎再也不能更明確地說了,她還沒有掛斷電話。
他站在公共電話亭,用衣袖擦著汗,她看到他手緊緊地握成一個拳頭。「我要再和妳上床。」他說。
她有一點震驚,她完全明白他的意思並不想粗魯地這麼說,他只是正在告訴她,他也很需要她。現在完全成功了,這一切表明他也強烈地需要她,就像她也強烈地需要他一樣,這完全是誠實的。
「很好,」她用她自己都感覺不到的平靜聲音說,「那就是我們要做的。」
她叫一輛計程車去接他,羅洛正在參加一個一年一度的關於水價的OWC(水運輸組織)會議,這種會議的過程由於很祕密,因此沒有通過電腦來召開,而是現場會議。羅洛是世界上最大的運輸新鮮水公司的老板之一,定價將會影響金融市場,並且他們正不斷地想辦法壟斷價格來減少他們的憂慮,羅洛痛恨離開她,但這次會議太重要了,他至少要去幾天,如果他們沒有達成協議,也許時間會更長一些。
當凱茲來到時,她想溫柔一點,看看他,使他放鬆一些。然而實際上,當她打開門,讓他進入公寓裡時,她就像被洪水淹沒似的倒在他的懷裡,他的嘴貼著她的嘴,比她記憶中的那次更強烈、更狂熱,但仍然有一種清新、甜美的薄荷香味,他吻著她的嘴,她的喉嚨,她的肩,她的頭髮,然後又吻起她的嘴,用她所喜歡的那種強烈的吻吻著她。
「我要和妳做愛。」他嘟嚕著、舔著、吻著她的皮膚,摟著她,使她柔軟、優美的身體緊緊貼在他單薄興奮的身體上。
她開始把他的衣服扒開,讓他的皮膚接觸著她的皮膚,她開始屈下膝吻著他的胸部,貪婪地拽著他的褲子,吻著他身體每一塊裸露的部分。但他的陰莖還沒有露出來。
她本來不想這樣做的,但費完全不能控制她自己。她終於脫下了他的褲子,露出他漂亮的陰莖。他那甜密的、修長的、強壯的、優美的陰莖從那像一片烏雲一樣的陰毛中伸了出來,她呻吟著,把嘴唇貼了上去。凱茲閉著眼,緊握著拳頭,把肩緊緊地靠在門上,他的大腿不停地顫抖著。費的嘴緊緊地含著他的陰莖,當她開始吸吮著,她那火熱的、天鵝絨一樣的嘴使他呻吟了一下。她緊緊地含著,吸吮著,她的下巴摩擦著他的睪丸,她的頭髮掃著他裸露的小腹,同時她的手也幫起忙來,他感到她的一只手托著他的睪丸,抓著它們,柔動它們,然後熟練地用手指輕輕地掐著他陰囊上的肉,使它們跳動、變硬,充滿精液。
他的陰莖在她的口腔中發熱、膨脹,當觸到她的牙齒時,它跳動一下,並且他感到有一些精液流了出來。現在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舌頭像蛇一樣不停地快速地攪動,他的陰莖就像在一個溫泉之中,被拉長、繃緊、擠壓、最後開始融化。
一些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流了下來,他勃起的陰莖在她的口中不停地悸動著,當她吸吮著他時,他的視線中又彷彿有紅燈在閃爍,他感到他的腹部在膨脹,像要爆炸似的。他的腿無法控制地抖動著,他的陰莖在她的口中就像是一朵巨大的黑色花朵,她的手指抓著他的睪丸,好像它們是兩個炸彈一樣。
他大叫著,開始達到了高潮。太迷人了,熱熱的精液噴出了,當他的陰莖在她的口中不停地跳動時,他的後背不斷地撞擊著那支撐著身體的門。費完全發狂了,不斷吸吮著他的陰莖,吞咽著那精液,直到他射完精,平靜下來。
他的陰莖仍在她口中,他向下看著那個女人,她正跪著,臉對著他的恥骨,她的頭向後仰,使得她的頭髮落在她的身後。她的眼睛緊閉著,好像是在進行一種宗教活動,在祈禱什麼,凱茲把他的陰莖從她兩片軟軟的嘴唇之間抽出來,然後也跪了下來,摟著她,她慢慢地睜開她迷離的雙眼,看著他。
「我本來並不想這樣做。」她承認道。她的聲音很輕。他看到她臉頰上也有一些汗珠在閃爍,他吻著她邪惡的斜斜的眼角,吻著她的前額,她淫蕩的、有點鹹味的嘴,他想他是吻著一個可愛的女人。而費知道他吻的是一條眼鏡蛇,一隻黑蜘蛛,只是他看不見,不知道這些。
「我們一起到臥室裡去吧。」她用溫柔而急切的聲音說。他溫柔得像一棵小樹苗,他和她走向她的臥室,在她到達臥室的門之前,他趕了上來,在她的身後緊緊地貼著她,他的手在她的衣服上忙碌著,然後他站開一點,她所穿的衣服落到了腳下。他站在後面笑了起來,轉過來、轉過去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這個高高的、潔白的女人,摸著她纖細的腰、豐滿的臀部、豐滿的晃動著的乳房,以及像熄滅了煙頭一樣的乳頭。
她很有耐心地站著,感覺到她的身體又像新的一樣,並且在他的察看之下,感覺到一陣強烈的衝動。他又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後,吻著她的肩。他把頭放在她的肩上,吻著她的頸子,然後向下看著她身體的前部,用這種奇怪的方式看著她,看著她像火山一樣尖尖的乳房,看著她乳房下面圓圓軟軟的、白晰的腹部,看著她小腹下面豐盛的、黑色的陰毛,但他看不到她身體更優美的部分,此時他對她又有了強烈的慾望。
他對她有詩一樣的想法。當他猜想他再也見不到她時,他真希望能把他們之間相遇的各種美妙的感覺用優美的語言記在紙上。但現在,和她在一起,即使他有沙士比亞一樣的才華,也不可能把這種感覺描繪出來。他只是很粗魯地、很強烈地想,他需要抽插她,她已剛剛輝煌地吸吮了他,但他還需要,他要他的陰莖插進她的陰道,他要她感覺到不能承受他強烈的性慾,就像她剛剛用她的性慾對待他一樣,他要占有她,雖然他比起她來要年輕得多,但他是一個男人,他要占有她的身體,要麼就死去。
他們走進臥室,他突然害怕地大叫起來。
「這是什麼?」他的喉嚨咽了一下,「妳有一個燈床。」
費迷惑了,「怎麼了?」她說,她現在老虎似的脾氣越來越大,並且幾乎不能控制自己,但她還是強使她的聲音很平靜,她要好好地善待這個小男人,這個性生手,她不能把他嚇跑。
他奇怪地看著她,他的臉黑黑的閃著光,就像那皮膚下面有火在燃燒,他的臉上掠過一絲微笑,嘴唇彎了彎,這使費感到好像碰到一個飛蛾似的害怕。
「躺在那床上,然後打開它。」凱茲說。他的聲音很輕、很堅定,連他的呼吸也充滿自信。她順從了,她的身體在床上輕輕動了一下,使得床面在她身下不停地晃動,就像是一個油海似的,漂浮著她的身體,突顯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她就像在舞台上向他展示著牠的身體。
他脫掉身上剩下的衣服,把它們扔到一邊。她看到他單薄的身體富有彈性,也很強壯,是彈性不是虛弱。在他強壯而精瘦的身體裡是男人經過提煉、濃縮的精華,那是所有的一切,所有一切必須的東西。
那張床在她身體四周發著光,使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張膠片,那白色的光襯托著她身體的黑暗。她的身體在邀請著他、鼓勵著他進入,享受她的快樂。他坐在床的邊緣,把一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光映在他的臉上,使他的皮膚很光澤,他的眼睛是黃褐色的,深處好像一堆火焰在燃燒。她的眼睛朝下看,她看到他碩長的大腿上長滿了像山羊一樣的毛。
她感到放在小腹上的手像一個熨斗。她的腿分開一些,邀請著他的手向下摸,進入她的身體。他搓揉著她的身體,手指向下滑動,然後他彎下身體,他的身體形成了一個優美的曲線。他一邊低下頭,一邊把手指向她邀請的地方摸去。當他觸摸到她的陰蒂時,他的嘴唇也同時觸到了她的乳房。
他輕輕地咬著她的乳房,儘管他還沒有觸到乳頭,但他一系列的輕咬使她的乳頭膨脹變大起來。他一邊輕咬著她的乳房,一邊用手指擰著她的陰蒂,一陣強烈的疼痛傳到她的腹部。她請求他插入她的身體。
他放開他,「轉過來。」他說。
她沈默地遵從著。
「彎起膝蓋。」他說。
她把屁股朝上。
她感覺到他完全來到床上,「我要在這兒幹。」他說著,把他的手指放在身上的一個部位,她的肉在那敏感的觸摸下顫動著。「然後我在這兒幹。」他觸摸著她身體的另外部分。她跪在那兒,那淫蕩的後背對著他。「我同時要在這兩個地方幹。」
「你不能。」她發抖地說。她的屁股顫抖著,很激動。她忘記了年輕人的能力,她剛剛才和他做過一些遊戲,她不知道他還有能力。
他的嘴貼在她的肛門上,她有些震驚,但很歡迎。他跪在她的身後,抓著她的大腿,舔著她濕濕的肛門,然倏把他勃起的陰莖插進她的肛門。
費把臉埋在燈床裡,並沒有反抗,他的陰莖插入她的屁股裡不是一個平常的行為,這就刺穿了她的武裝,使她低下,使她和他平等了,是向他屈服的表現,但她狂喜地接受著,同時對他強烈的性慾暗暗驚奇,他們的關係才開始呀。她向上向後晃動著她的屁股,不停地撞擊他的陰莖。他的陰莖在她美妙的肛門裡顫抖著。
她感到他向前湊了湊,更加深入地插入,她閉著眼,咬緊牙關。同時她的肛門緊緊地擠壓著他的陰莖。他顫抖地抽插著。當他快要達到高潮時,他又停了下來,把陰莖拔了出來。
立刻她感到肛門好像破裂似的,她呻吟著,放鬆屁股上的肌肉,回味著他大大的陰莖在她體內的滋味。他輕輕地離開床,她聽到洗澡問的水流聲,然後他又回來了,爬到床上,而她仍保持著那姿勢沒有動,她吃驚地感到他勃起的陰莖又插入到她的陰道裡。
他應該達到高潮了,然而沒有幾分鐘,他又開始瘋狂地抽插起來。他平穩地把陰莖推進去,她感覺到他的陰莖變得更大,更加有力地擠壓著她的陰道壁。她陰道裡的陰莖是多麼神奇呀!她收緊她陰道裡的肌肉,擠壓著他活潑漲大的陰莖。而她剛剛被侵入過的肛門感到一陣刺痛。
現在他的手又撫摸著她兩片屁股,用力揉動它們,把它們向兩邊拉開。費知道他一定能看到她身體隱密部分的結構,她感到她的肛門內的肌肉顫抖著、收縮著,然後她大叫著、扯動著使他停止了揉動。他又把他的一個大姆指插進她的肛門裡,在他剛剛插過的溫暖潮濕的肛門裡揉動著。他的陰莖現在完全被她的陰道吞沒了,同時,他也把他的大姆指完全插進她的肛門裡,她興奮得變得僵硬起來。她感到她的乳房像在燃燒,她的肌肉開始失去控制,擠壓著他,擠壓著他的陰莖,擠壓著他的大姆指。現在,上帝,當他一邊抽插著她時,他把他另外一隻手伸了過來,擰著她的陰蒂。
他一定有另外一隻手在她的兩腿之間,她在想。那輕輕的擰動使她的乳頭感到痛疼,他的臀部前後抽送著,他的大姆指攪動著、壓著,他的手指也在擰著、揉動著。費每一個部分都閃著光,同時她的體內也隨著強烈的磨擦而發熱,她尖叫起來,開始達到高潮。她的陰戶震動著,收縮著它的肌肉,似乎是在向他顯示著她的威力。他只是大笑著,更加瘋狂地前後抽插著她那像奶油似的肉,他的手已放棄了其它部位,抱著她的臀部,野蠻地抽送著,使她達到高潮的頂點,他的抽插配合著她的收縮,直到他又完全放鬆。
他的陰莖並沒有拔出來,讓她的高潮過去,同時他還感到陰莖被她的陰道緊緊地包圍著。他的陰莖開始收縮,他的腹部感到一陣滿足的溫暖,當他感到她的高潮已完全過去時,他抽出他的陰莖,讓她翻過身來。他舒服地伸展著身體躺在她黑暗柔軟的身體上,感覺著她身體的曲線,她的乳峰軟軟地壓著他年輕、結實的身體。過了一會,她移動了一下,使他從她的身體上落了下來,躺在她的身側。現在他在那燈影下完全變暗了,當那柔和的燈光閃爍在她臉時,她的臉發出一種優美的光澤。
他看到她的臉很神祕、很性感,躺在那軟軟的溫暖的、明亮的床面上,他感到很舒服。她把頭彎過來,開始吻他。
他閉著眼睛,完全把身體展開,感受著她的嘴唇壓著他的皮膚,接受她的吻,因為她崇拜他,感激他的表現。她吻著他身體的每一部分。當她吻完了他的胸部、大腿、腹部以及他的喉嚨後,她又吻著他的腹股溝、軟軟的陰莖,舔著被她分泌物打濕了的陰毛。他感覺到她的舌頭攪動著他陰莖的四周,她舔著它,狠狠地舔著它,拉動著他軟軟的、光滑的包皮,就像一隻貓舔著一個吃光了肉的盤子,她舔著他兩腿之間的睪丸,然後又把他的陰莖含在她的嘴中。
他感到她的頭髮掃著他的身體,他向下伸出一隻手,盲目地摸著她,他輕輕地拉著她的頭髮,但她仍然把他的陰莖含在口中,這太美妙了,她把頭壓向他的胯部,開始急切地吸吮起來,他無法幫助她,也無法用意識使他的陰莖勃起,他只能讓她自己去做。然而在她的吸吮之下,他的陰莖在她溫暖的口腔中又開始慢慢她勃起、漲大。
當她還在不停地吸吮時,凱茲胡亂地想著。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上升,他的身體充滿了溫暖,他的陰莖在那個女人吸吮之下有節律地跳動著。那個女人是多麼需要他,但他現在無法做任何事來滿足她。但她並不在乎這些。她吸吮著他及他的靈魂,並讓他的靈魂充滿勝利之感。那可愛的拉動、濕濕的吸吮、牙齒輕輕地磨擦一直在繼續著;好像永遠不會停息似的。她的舌頭攪動著他的龜頭,直到他開始眼花繚亂。他用陰莖體驗著每一個細節,彷彿置身於一個交響樂團的演奏之中,這種強烈的感覺越來越強。
他的陰莖開始痙攣,他感到肌肉開始顫動,他閉著眼,彷彿在燃燒,他的臀部不停地上下起落,不停地扭動。她深深地、強烈地吸吮著,突然他大叫著,扯動著、緊緊地貼著她的臉。
她終於使他達到了高潮的頂峰,在此之前他從沒有使自己這樣。當他高潮過後,迷迷糊糊地放鬆下來時,她吐出他的陰莖,把臉壓在他的胯部,然後身體向上移動,躺在他的身邊,讓他的頭壓在她的乳房上,摩擦著他。他緊緊地摟著她,把手指伸進她兩腿之間濕潤的小洞裡,睡著了。
第五章
激情狂想曲(5-1)
他是一位妄自尊大的男人,塊頭很大,渾身長滿了肥肉。儘管他是一位住在朱區的有錢人,但是他現在又想來點粗俗的刺激。每當心血來潮時,他就喜歡叫輛計程車離開朱區,穿過唐區,然後到達哈佛威棚戶區。哈佛威棚戶區是離唐塞德鎮不遠的一個貧民窟。它永遠與主流社會格格不入的。下車後,他總是步行穿過這些破爛的棚屋,來到一個色情酒吧。
他的名字叫杰西,他喜歡色情酒吧,色情酒吧在唐區雖不違法。滿足成年人的一點點性要求一點也不為過,但是在高級社區裡是不提倡色情的,因此,杰西想去色情酒吧時,只能來哈佛威。他也不介意來這裡。他喜歡這裡的女人,她們比朱區和唐區的女人有味。而且這裡的女人更安全,更加公道。杰西是一個喜歡高高在上的人。
他所喜歡的這家色情酒吧提供肉食服務的,這也更令他歡喜。杰西是一位不喜歡素食,合成蛋白以及昆蟲菜餚的人。杰西喜歡吃肉,特別是熱氣騰騰的油膩膩的帶骨頭的肉。他自己也是一個火爆脾氣、滿身是脂肪的男人,但他不容忍別人罵他肥胖。
許多女人也同意他的觀點,女人都喜歡自己的男人強壯,粗暴,而且她們認為多肉的男人是富有的男人。杰西出手很大方。他在哈佛威很受歡迎。他心情好的時候,看到太瘦的女人,就會慫恿她吃肉,他認為她沒有吃夠肉才會這麼瘦的。他真的是生不逢時。杰西喜歡自己旺盛的性慾,若他很久沒有滿足性慾了,他就會感到生活就像他吃墨西哥菜時沒放辣椒一樣無味。
他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酒吧,往桌邊一坐,酒吧的總管立即在自己的雪白的圍裙上擦了擦手,快步地走到他身邊,滿臉堆笑地問他需要哪位侍女為他服務。杰西要了啤酒,並且吩咐要一位身材高大的金髮碧眼的女侍者。
她立即走到他身邊,他看她並不年輕。但她好像對付男人相當老練與精明。她習慣性地皺了皺眉,慢慢地對他猥褻地笑了笑,接著遞給了他菜單,然後又拿出了自己的便箋。
看到她的臉,便知她是一位心裡藏不住事的女人,並且很樂意把自己知道的事與男人分享。她臉上的粉擦得很厚,正是他所喜歡的。杰西討厭像嬰兒似的光潔、健康的皮膚。他看到穿了衣服的女人更容易興奮,而不是一絲不掛的女人。
「叫什麼名字,甜心?」他笑瞇瞇地問。
「蕾爾,蕾爾蘇拉的簡稱。」她得意地小聲說,她的聲音令他聽起來很舒服。
「我喜歡妳現在的打扮,蕾爾,」他說。「妳叫我杰西好了。」他看得見她的肚臍,甚至她的小腹也隱約可見。她穿了一雙過時的襪子,杰西聽到她裙子的磨擦聲,就知道她繫有吊襪帶。她上身是一件緞子的多鈕扣的上衣,緊緊地包裹著她那優美的酥胸,乳房的上端繃了出來。他喜歡這些帶有性挑逗的打扮,因他會從中獲得所希望的刺激。
「那麼,杰西蜜兒,你要吃什麼?」她扭扭捏捏地靠近了他,杰西能感到她身體的熱氣了。他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慢慢地在她有長襪的大腿上移動,輕輕地磨擦著。
「我不知道吃什麼,」他說。他的手漸漸地滑到了她的襪子的端口。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又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手指慢慢地伸進了襪子裡,摸到了她涼涼的肌膚。
「我幫你看看菜譜。」她邊說邊伏身向他。她高聳的雙乳立即從罩衫裡滑了下來。
他的手摸得更遠了。現在,她的氣息傳遍了他的全身。他摸到了她那隱祕的陰毛,還有她的令人迷惑的那塊區域。她夾緊了大腿,迅速地擠壓了一下他的手,表明她很喜歡。
「我要牛排,」他說。他的手繼續探索著。「並且我希望他們做得可口。」現在他的手終於碰到她的那塊濕漉漉的地方了。他來回撫摸著它,然後又開始用手指磨擦起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扭動了一下。
他的手指現在在牠的陰唇裡面了。她的陰毛磨擦著他的手背,但是他的手指確確實實按在她的陰道口了,他覺得它熱乎乎的,還沒有打開。他試著往裡推了推,陰道口在他手指的壓力下,立即張開了,但他退回手指後,它又立即彈了回去。他伸出了三根手指,一起塞進了陰道,他努力地把三根手指分開,讓陰道打得更大,他的大姆指輕輕地磨擦著她的陰唇和陰蒂。
她微微喘息著,身體晃動著。
「去把生牛排拿來,」他嘟嚷著說。「我要在這兒烤牛排。」
她吃吃笑道:「你想我已經夠熱了,杰西?」
「上帝,我當然這樣想了。為什麼不呢?我還想立即煎些雞蛋。幫我再拿些來,甜心。」
當她站起來大聲吩咐他想要的食物時,杰西又開始撫摸她了。他對她手淫時,一直靦腆地笑著,注視著她變得越來越渴望的神情。
「我該去幫你端吃的東西了。」她最後扶著他的肩膀說,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胡扯!妳不要假裝了。」
「沒騙你,甜心。我真的沒意思要故意離開你。」
杰西的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夾克口袋掏著什麼東西。她真的感到性慾被激起來,陰部比他的手指第一次插入時濕多了。
「妳的陰部是最大的了,甜心,」他喃喃說著,一時想不起她的名字了。他的那隻手終於掏出了一樣不知是什麼的東西,立即把它遞到裙子裡的那隻手上。然後就把它塞進了她的陰道裡。
「杰西,你在幹什麼?」她有點吃驚地問。
「送妳一件禮物,蕾爾。你是一位好小姐。」
「一件禮物?我喜歡禮物。你把它放到……那兒了?」
「當然了。」他很不情願地從裙子裡抽出手,用餐巾擦了擦手。蕾爾站在那兒,猜測他到底在她的陰道裡放了什麼。
「你在我裡面放了一塊很硬的東西,」她說。
「我將來還會在那兒放硬東西的。」
「甜心兒。我能把它取出來嗎?」
「妳走路小心點,它就不會掉下來。妳再叫廚師煮些蛇麻子,再幫我拿些肉來。好嗎?」
「好吧,」她輕聲細語的說,她的聲音醇美甘甜。「我馬上來。」
他在她的陰道裡放了一塊紅寶石。
杰西從哈佛威的那間酒吧出來,回家的時候,心情好極了。他的肚子吃得飽飽的,他的手由於剛才的撫摸還在顫抖。他的臉色發紅,他結實強壯的身體裡的那顆健康的心臟砰砰直跳。今天的天氣很好,溫暖的陽光照射著大地,但是從天空中的那絲燦爛的光線中,就可判斷傍晚前會下一場雨。
他決定步行穿過唐區。不遠處山腳旁的大學校舍閃爍著水晶般的光芒。唐區很漂亮,所有的商宅都掩映在綠林叢中,整個區錯落有緻地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公園,園林以及水上花園。杰西來到了零售區的服裝店。
店裡的人們打量著他,心裡認為他一定是一位像祖父般仁慈而又好心的男人。杰西的腦子裡卻在想著他等下子什麼時候去妓院,去妓院這個念頭使得他一個人笑了。他沒有結婚,對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滿意。他更加喜歡付錢給妓院去買歡。妓院的小姐價格公道,而且有職業道德。杰西總喜歡身邊有女人。
他的腳突然停了下來。他氣憤地看著路面上。有一張東西正耀武揚威般地躺在整潔乾淨的街道上。原來是一張影碟,他彎腰拾了起來。
這張影碟太髒了,封套上的顏色都褪盡了,而且上面的字跡一片模糊,它就好像有人故意把它扔在雨水中淋成這個樣子似的。他根本無法辨認上面的說明文字。他想,這張光盤一定被濕氣毀壞了。出乎他的意料的是,他發現影碟竟然完好無損。
他漫不經心地正準備把它扔進垃圾箱裡去,這時,他看到了影碟一角的一個綠色小三角標誌。那麼它是一張性影碟了。他立即有了興趣。
他手裡拿著這張影碟,心裡暖洋洋的。他不加思索地把它放入口袋。杰西有說不出來的興奮。該死的,生活太美好了!因為他是一位賭徒,他不再多想他的好運氣了,而考慮怎樣利用他現在的運氣,去發一筆大財。
現在,地平線上的叢林已像墨水一樣的黑黝黝的了,它們層巒疊嶂地伸向那逐漸變得朦朧的天邊。他得趕緊坐計程車越過唐區與朱區之間的那塊無人地帶。在家裡一切都好辦。他將先洗一個澡,然後下幾盤賭注,最後再看這張影碟了,是的,這些都是他想做的。他擁有了這張影碟。
杰西是一位非常迷信的人,可他自己從來不承認這點。如果有人關心地問他的性格怎麼樣,他會繪聲繪影地把自己說成是一位細心而又敏感的人,杰西經常認為自己可以透過別人的外表看到人家內心深處。現在他又漫無邊際的亂想了,他高興地想到自己該下什麼賭注。那麼晚了,已沒大型跑馬比賽。他的腦子裡又挨個地想了一遍各匹馬的優劣,然後,他發現有一朵白雲飄過了山那邊,慢慢地消失在叢林中。
他忽然想到他是在水上公園那裡拾到這張影碟的。他已經記不清在哪條街道了,他只記得水上公園。他一邊回家一邊想著自己要洗澡,想著天要下雨。生活將想告訴他什麼呢?這位神祕的成功賭徒多麼想豎起自己的耳朵仔細地傾聽上天的命運安排啊。剛才的一切,不管多麼雜亂無章,當把它們連在一起,就歸結為三點(水上公園——洗澡——雨),這太有意思了。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一切都歸結為一個「水」上面了,現在新鮮水的價格每天都要公布。杰西聽說過羅洛這個人,朱區這個社會太小了,而且他知道這位世界水王正在召開一個祕密會議。
杰西擁有許多股票,他立即知道該下什麼注了,他開心地笑了,想到這一大膽的計劃他頭上又冒起了汗珠。他將抵押他的電腦網絡汽車,買進水股票。他要大量地買進,一旦股票開始上漲,他就拋出,大賺一筆,再贖回自己的「電腦網絡汽車」。
這個賭博很簡單,但需要相當的資金才能獲利。利潤是一定有的,價格必須上漲,因為從目前每季公布的數字上可知道羅洛擁有的切斯伏勞運水公司的股票指數已滑落到了最低點。
這家公司正在認真處理許多重大的問題,儘管他們都沒有擺脫目前的狀況,但是杰西並不擔心,他認為這公司從長遠來看是有生命力的。但是目前,他們應該提高每公升淨水的價格,才能使投資者信服啊。羅洛是一位能言善辯的狗雜種,杰西認為這對切斯伏勞有好處。一想到飛揚上漲的價格,杰西就興奮地不停地搓著他兩隻肥胖的手掌。那麼,他就把賭注下到羅洛身上吧,他是一位非常成功的人。杰西記得羅洛的妻子,另外,他又想到了詹茲,不禁渾身發起熱來。詹茲是一位性感的女孩,有著一雙迷人的眼睛,一對碩大的乳房,鼻子又薄又長,她有時很傲慢,從不正眼瞧人,但杰西就是喜歡這種女人。他想像著許多這樣的女人,她們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身穿粉紅色的三點式泳裝,而他自己手拿鞭子,所有這些漂亮的傲慢女人在他面前瑟瑟發抖,跪著雙膝懇求他為她們宣泄。
杰西哈哈大笑起來。影碟沒有什麼用處,但還是可以娛樂一下的。他又想起了他撿到的那張影碟了。是的,他回到家就放放這張影碟。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影碟上了,他希望這是張好影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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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妮琪盡了一切努力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開始是珍妮莫名其妙地失去了聯繫,然後又是威爾在她的眼裡消失了。她不知如何去幫他們,但她還得繼續尋找影碟,因此,她不得不採取行動了。
她買了一個電子信箱號碼,並且在電子郵件雜誌裡面登了廣告。電子郵件雜誌裡總有一些特輯啦,隨筆了,人物專訪啦,以及新聞等之類的東西。新聞無非就是報導一些戲劇性的浪漫花邊。費租了兩個時報,一個為上午,一個為下午,總共一個星期。價格相當昂貴,她的廣告內容是這樣的:您已經用過它了,您知道了它與眾不同。影碟正在四處流浪,它想回家,我們不慎丟失了它,我們會付報酬的。
現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回聲了。惠彼特從她的辦公室偷走了它。而他又丟失了它。凱茲在一家商店裡發現了它,他也失去了它。清潔女工在大學裡發現了它,拿走了它,然後她也丟失了它。清潔女工丟失它後,它又去了哪裡?它現在在誰的手上?他會抓牢它嗎?為什麼這張影碟總在溜走?
萊絲有時從眼角可以瞥見影碟中的那個女孩,但是一旦她迅速轉身看她時,她就不見了。那個女孩就像天上的星光。你盯得越牢,她就消失得越快。不僅在周圍忽隱忽現,而且她就像一個正在燃燒的核反應堆,不管距離有多遠,萊絲總會感到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像並不存在的空氣波,而不是一些固體的,真實的東西。
這些日子裡,萊絲一直在看影碟片子,她也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她看得時間太多了,有時她從外面回來,根本不用開電視,因為她出門時忘記了關上電視。
萊絲看到了費在電子郵件裡放的廣告,她明白廣告的意思。
萊絲不想要錢,但她想要影碟,她更想要影碟中的那個女孩。那女孩使得她心情特別的舒暢,在某種程度上說,那個女孩給她帶來了新的生命,自從喬死後,她就認為自己的心也死了,不會再有生命力了,但那女孩創造了奇蹟,使得萊絲起死回生。
喬生前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死於一次對盜版賊巢的大圍捕中。那個賊巢在老城裡,那裡的盜版賊們一直厚顏無恥地破壞朱區人的電腦網絡汽車,然後又把它們賣回給朱區人,他們當朱區人是奴隸,是任人宰割的動物,而不把朱區人當作人看待,所以警察局終於再也無法忍受盜版賊們的惡劣行徑,故進行了那次大圍捕行動。萊絲一直想咒死那些殺害喬的凶手們,但是盜版賊們總是不死。那次圍捕行動相當成功,但卻奪走了喬的生命,萊絲至今還深切地懷念著喬。她不是一位窮困潦倒的人。喬生前拚命地賺錢,因此給他的妻子留下了一筆豐厚的養老金,但這對於一位喜歡烹調,卻又不知為誰煮飯的女人來說,又有何用?
他們的公寓(她仍認為它是她和喬的公寓)面積很大,光線充足,空氣又新鮮,站在陽台上時,朱區的景色盡收眼底。萊絲總是說她居住在朱區一個很狹長的地帶裡,但她得承認這個狹小的地方也未免太大了點。
現在,萊絲根本無法解釋自己對影碟中那個女孩的感情,喬死後,她從沒有碰過別人的男人。自從碰到影碟中那個女孩後,她就有了某種渴望了,萊絲現在非常,非常渴望異性了,但是她還是孤身一人,而且影碟已經丟失了,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非常的孤獨,此時,她看到了這則廣告。她不再擁有影碟了,但回答廣告也沒有任何壞處。
也許那位女孩看到廣告後,會從藏身的地方出來的。萊絲肯定這位女孩和自己一樣喜歡她們之間所做的事情。因此她用自己的光導電纜上的號碼給費的那電子信箱作了答覆,然後坐下來,靜靜地等待費跟她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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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心裡有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在上流社會裡不是一位英俊的男人,但是他明白,他的粗魯的外表對某類女人還是有吸引力的。杰西想,現在的男人們,特別是朱區的男人們,已經沒有男子漢的氣概了,最近他們的女性味越來越濃。他們剃光了身上的毛髮,不僅剃去了下巴上的鬍子,許多人連大腿上,胸脯上甚至於連手臂上的毛髮都剃光了。杰西又想,要不了多久,他們連陰毛也會剃光的。現在,他非常得意自己的體毛,在他看來,女人們會非常欣賞他的男子漢氣概的。
那麼問題是,費妮琪到底是怎樣一位女人呢?聽說她是一位性慾很強的女人。但這種傳說是源自她的外表,她走路的姿勢,她的穿著。
杰西從沒有聽說她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當然除了她丈夫外。她的丈夫是一位舉止非常優雅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就像他經常在鍛鍊似的。而且他金黃色的頭髮,總是梳理得一絲不苟,他的嘴很闊,他的藍眼睛總是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任何一位女人都會喜歡這位大金融家的。如果他沒有艷遇真是奇事了。那麼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麼看待她丈夫的艷遇呢?
杰西心想,這位相貌堂堂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自我陶醉者了。那麼,這位漂亮的費妮琪又是怎麼看待這一點的呢?她願意丈夫比她出眾嗎?杰西想得越多,他就越認為費妮琪會發現他的魅力的。他杰西才是一位真正的男人。一旦他讓女人嘗到一點甜頭後,那女人就會明白這點的。也許費會忽略他杰西的粗魯的外表,而發現他的真正價值。
他打開了可視電話機,在屏幕上看到了她的倩影後,立即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羅洛夫人,我叫杰西,也住在朱區。」
她皺了皺眉。「我想我認識你。」她的聲音很冷淡,一點也不熱情。
「我想我們有共同的朋友。他們是門羅和迪維。」
「是的。」費點點頭,語氣還是很生硬。
「羅洛夫人,我找你,是因為我想見妳一面,我想請妳出去吃一頓飯。我有一些事要和妳談談,在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
「杰西先生,哪方面的事情?我恨忙,而且我在約會前總要多了解一些情況的。」
約會!這就是她對他發出的邀請所下的定義。不用多久,他將要對她懲罰的,誰叫她侮辱了他。
「關於水。」他說。
一陣長時間的沈默。費平靜地注視他。然後她說:「我等下回你的話。」她切斷了線路。
杰西覺得很有趣。這該死的女人,費很守信用,五分鐘後她就回了話。
「杰西先生,請問在哪裡?什麼時候?」
他提議傍晚時分在康柏尼酒吧見面。他毫不猶豫地推門進了酒吧。他來得很準時,他驚訝地發現她也是準時到的。他不介意女人遲到,只要不讓他等得太久,他等她們也覺得有種甜蜜感似的。但不久他就忘了考慮這一切了,因為他第一次才發覺這家酒吧是費妮琪的。
他認為自己具有壓倒她的氣勢,但他錯了。費有一股咄咄逼人的力量,她在氣勢上即刻壓倒了他。她具有一雙神奇的,閃耀著冰綠光芒的眼睛,她白晰瞼上有一條明顯的疤痕,就像被鑽石劃了一下,但並不影響她的容貌,相反使得她更加漂亮。她身材又高又苗條,他認為她那兩個碩乳就像是兩顆大的寶石鑲嵌在她胸前。她穿了一雙跟很高的高跟鞋,下身穿一條非常短的裙子,她長髮披肩,頭上戴一頂闊邊黑色帽子。臉上的表情非常堅定,沒有絲毫退卻的神態。
杰西笑了,他心裡早已想好了。
「杰西先生,我對你作了一些調查。你擁有一家生物化學公司,它是專門對液體進行分析的公司。你在可視電話中告訴我有關水的問題,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相當誠懇地向前傾著身體說:「羅洛夫人,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微生物、我們發現它們有一段日子了,但我們消滅不了它們。這種微生物的含毒量為百分之八點七到百分之十,並且含量還在增加。含毒量增長得很慢,但肯定是在增長。我們相當肯定這種細菌已進入了公共供水系統。」
費還是那麼平靜。「我想如果這關係到我丈夫的公司的話,那麼我告訴你,我丈夫的切斯伏勞公司配備了相當靈敏的監視設備。杰西先生,我也是公司的負責人。我們根本沒有聽到像你所說的那些情況。」
「它們只是剛剛開始。它們只是在我們的實驗室才達到了含毒量。當它們每一立方米達到零點二時,你們才能檢測到它們。因此,在沒有超過零點二之前,它們數量還不夠,因此不具有毒性。」
她又不慌不忙地答道:「我發現你相當謹慎地告訴了我這一消息,」她最後說。「我猜想你已報告給當局了?」
「還沒有。」
「其他的運水公司?」
「還沒有。」
「新聞媒介?」
「還沒有。」
「你的同行?」
「還沒有。」
「杰西先生,為什麼是我?為什縻是切斯伏勞?」
「他們沒有妳美。」他慌亂地說。「他們沒有我們共同擁有的朋友。他們不住在朱區。我建議我們朱區人應該團結起來。」
「普通的抗菌藥物對它們不起作用?」
「它們不是細菌。」
她的臉色這時慢慢地變紅了,他看見她顯得有些困惑。「一種病毒?」她問。
「是的,一種病毒。」
「所有的東西都有二分性,」她說,「我常想,最強有力的東西不是白與黑,不是天堂與地獄,也不是地與火,男人與女人,甚至不是生命與死亡。依我看來,最強有力的是我們人類,是每一樣有生命的東西,也包括病毒。是我們和它們。也許終有一天他們會贏了我們。」
「也許那一天已經來臨了。」
她輕快地說,「那麼怎麼處理這件事?為什麼你告訴我關於我們那些喜歡水的小東西?」
「我會給妳我們已做出的實驗結果,其中包括一種停止它們繁殖的蛋白膜,這樣在擊敗這些微生物的過程中妳就可以走到在妳的競爭對手的前面了,但是,這些微生物的DNA中的百分之五每隔三十分鐘就會發生突異,要不是這種情況,妳也許就已經戰勝了它們了。所以當妳們的股票還很穩定的時候,你們就可以悄悄地把股票賣掉。」杰西笑嘻嘻地說。
「我想我們拍賣時不可能不引起波動的。」費嘀嘀咕咕地說。
「胡說。不要侮辱我。妳們可以假裝稅務的原因,把股票轉到另一家公司的名下,趁人們還沒有清醒過來時,再悄悄賣掉這家公司,不就行了。」
「杰西先生,我們怎麼感謝你呢?你開個價吧?」
「費,請叫我杰西,和我一起回我的公寓吧。」
杰西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看著她。「我的男僕們會幫妳脫衣服的。」他說。他很高興看到她眼裡的怒火。他的兩位男僕趕緊上前,跪在這位美倫美奐的女人身邊,開始脫去她身上的衣服。他們不慌不忙地脫著。她一直盯著杰西,杰西躺在她面前,看著她。她的裙子嘩地一聲掉在了地上。房間裡很安靜,只能聽到她的沈重的呼吸聲。她的胸脯急劇地上下起伏著。她的粉紅色的上衣裡的兩隻乳房輕輕地晃動著。她的下身穿著一條非常精緻的短褲,緊緊地包裹著她的臀部。深紅色的吊襪像是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撕了一道傷口,他喜歡她穿的黑絲襪。他不要她脫黑絲襪。
男僕們已摘去了她頭上的帽子,她的頭髮全部披散在肩部。這時,男僕們脫去了她的襯衣。她襯衣裡面什麼也沒穿。她的乳頭和她的吊襪帶的顏色一模一樣,他高興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感到屈辱,兩頰已氣得緋紅。她全身現在只有腳上的高跟鞋及黑絲襪,但除此之外,還有她的短褲了。
「短褲,」杰西說。她絲毫沒有退縮,惡狠狠地瞪著他。
男僕們終於非常緩慢地往下褪著她的褲子,她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杰西的眼睛飢餓地盯著她的陰部。
男僕們讓她先後抬起左右腳,脫下了她的褲子,然後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間,讓她一人站在地板中央。
「過來,」杰西輕聲說。
「是的,先生,」她低下了她高傲的頭顱,「幫我脫衣服。」
她謙卑地低垂著雙眼,默默地為他解開衣褲。杰西認為她並不是不喜歡他健壯裸露的身體的。
「撫摸我,」他低聲吩咐。她的雙手又白又纖細,令他驚訝的是她的雙手冷冰冰的,就像她的外表,她的氣質。「撫摸我的陰莖,」他呼吸急促地說,這時他已興奮得渾身燥熱。
「吻我。」
「我聽你的。」她哼哼道,這時,她的冰涼的雙唇已壓在了他的唇上。她一路親吻著他的上身,滑向他的腹股溝,同時雙手在他的胸膛上不停地撫摸著。他的陰莖在她的撫摸下,膨脹得很大,她的雙頰摩擦著他的陰部,她的嘴唇吻著他的潮濕的龜頭。
他舒舒服服地仰面躺著。「情人,把腿打開,」他說。「把妳插到我陰莖上面。」
她彎腰插入時,突然叫喊到,「你的陰莖太大了。我不知怎麼插進去,幫幫我,幫幫我。」
他幫著她,慢慢地她的陰道含下了他的陰莖,他覺得她那很緊。杰西心想她不會忘記杰西,噢,不會忘記的。他是她的理想情人。
她開始一上一下的移動著臀部。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太好了,特別是想到她是用內線消息買來的,她更加拚命地做著。
當他們倆人開始變得越來越燥熱,他的胸膛上佈滿汗珠時,她開始呻吟著祈求他們永遠做下去,他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她低聲敘說著其他男人,他們跟他杰西比起來顯得多麼差勁,與他強有力的陰莖比起來是多麼地軟弱。然後,他的高潮快來臨了,這種熟悉的快感也感染了她,她尖聲稱他為她的受人,她的快樂源泉,最後,他達到了高潮。
她乞求他再和她做一遍,再帶給她快樂,讓她知道一位真正的男人是什麼樣的。
他粗聲粗氣地說:「我以榮礜擔保,我會給妳資料的。」
「再給我多些這個吧。」她小聲說,她的頭髮現在已十分凌亂,她的神情是那麼的溫柔,對他充滿了崇拜。
他正等著她這麼懇求他,她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地侮辱了他,他要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正在這時,屏幕右手處的那個小紅塊又閃亮了起來,他真是氣極了。屏幕上的這位滿臉是欽佩神態的女人慢慢地消失了,他的房間裡又變得煙霧繚繞了。他趕忙扭頭對一直站在一旁聽候他吩咐的男僕們趕快採取措施,不要讓圖像消失,但圖像只剩下了一些雪花點了。
杰西坐在他私人的VR放映室裡,雙手抱頭,嚎啕大哭起來。他為失去剛才的圖像,為影碟世界與真實世界的割裂而悲痛欲絕。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過了很久他才從影碟世界裡回到了現實世界來,這個影碟太逼真了,他很難分辨出哪個是影碟世界,哪個是現實世界。
從來沒有那種病毒。他也沒有與費妮琪聯絡過。費也沒有答應出賣自己的肉體給他以換取資料。
不過他倒真擁有一家專門分析液體的生物化學公司。但是它與影碟裡的又不完全一樣,他的這家公司主要為醫院服務而不是為大眾健康服務的。
他慢慢地鎮定下來,回憶著影碟中所發生的一切。費妮琪在影片中。這張影碟可以把真人帶入。這是違法的,程式設計者不允許把真人編入他們的幻想世界中。這是一起嚴重的犯罪事件。
他是這光碟的用戶,但是這光碟把他的真實生活中的細節也編入了光碟片斷中。在現實生活裡,他不是這家生物化學公司的唯一股東,就像有時光碟也許會把用戶當作消防員或者統計員一樣,但是對於會判別出用戶的工作領域的光碟來說,這已經是非同尋常了,它對用戶會造成非常大的刺激的。杰西的心裡很不安。他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而這個影碟裡的巧合太多了。
影碟中的故事一切都很明白了,由於某種神祕的病毒,水的股票價格將會迅速上漲。這是非常非常奇特的。杰西看過這一遍後,唯一的收獲就是知道了故事中的股票價格將上揚。
水股票價格將會達到最高點的。他必須用他的房子,汽車作為抵押,盡他所有去買水股票。他接通了可視電話。
杰西和他的經紀人經過一番認真的協商後,然後,他舒舒服服地坐在沙發上想著影碟裡的費妮琪。假若她不回他的話,他可以給她留下一個錄音,她為了那張已落人他手裡的非法影碟一定會回話的。他也可以直接去警察局報案,但那樣做是一點樂趣也沒有的了。他最好找一個藉口見見這位傳奇的羅洛夫人。
他決定要見見她。但是他首先並不忙著去見她。他要好好利用他手裡的這張影碟。沒有人知道他是看了一遍呢還是二十遍呢。他反反復復地考慮著這一切,他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影碟中的費,他又希望影碟中的費打開雙腿,讓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部,懇求他不要停下來,她的感覺是這麼的美妙。這個想法太荒唐了,但這是個非常快樂的荒唐想法。他可以盡情地與這位夫人尋歡作樂,而她卻不知道。他在影碟中可以像任何一位體面的市民一樣做著這事。
最後,杰西哈哈大笑回想著;他在回家的路上在天要下雨時,在水上公園附近,心裡正想著趕回來洗澡時,發現了水王妻子的影碟,而此時OWAC正要公布新的季度的水價格,所有的這一切歸結為一件事。
買!
激情狂想曲(5-2)
珍妮和威爾最後終於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珍妮一點也不知道威爾是怎樣千辛萬苦帶她過來的,但她知道在這兒有了一張床,並可以躺下休息。珍妮還記得有一個人給他們帶路,並且那人一路上偶爾和威爾嘀咕著什麼,他們先是穿過了破爛的房子,經過了危險的廣場,走過了流氓出沒的地帶,最後來到了一處漆黑地方,她就躺了下來。在這裡,一位女孩給了她吃的東西,讓她去洗澡,但珍妮太累了,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就像自己經歷了可怕的海難後,終於漂流到了海灘上一樣。
她立即沈沈入睡並且做了一些怪誕的夢。她有時夢見房子裡的燈一直明晃晃地亮著,有時夢裡的她聽見了一些聲音,其中一個人的聲音輕柔,另一個人的聲音低沈且粗啞,而後她知道自己夢見了威爾。有一次,一個人的喊叫聲驚醒了她,她猛然坐了起來,緊張地望著屋裡的一切,她看見一位男人和一位女人正緊緊地媾合在一起。這位女孩的頭已經垂落在床沿下,她夢中見到的頭卻是倒了過來的;那位正進入忘我境界的女孩的嘴張著,眼睛緊閉著,頭髮像塊瀑布似地掛了下來,手臂懸空揮舞著,一位男人重重地壓在她那黃皮膚的苗條的肉體上,經過一陣緊張的宣泄後,他黑黝黝的臉顯得那麼平靜。他睜開了眼睛,珍妮驚恐地盯著他那鑽石般的眼睛,他們對視了好一會兒,他慢慢她笑了笑,低頭吻著他身體下面的那位女孩的喉嚨,他溫柔地,長久地吻著她,充滿了愛意。珍妮明白了,他的這次做愛一定是既愜意又猛烈。她的心猛地一緊,湧起了一陣快感。
天亮了,珍妮醒來時感到自己又飢又餓,頭暈眼花。她發現自己的衣服沒脫,就這樣睡了一夜,昨夜發生的事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她感到自己渾身又髒又臭。她的衣服很古怪,因為她穿著亞瑪貞人的衣服。她的喉嚨很乾,很想喝水。她費力地坐了起來,披頭散髮地看自己到底在房間的什麼地方。
在她對面的那張床上,威爾睡得像死豬似的躺在一位黑頭髮的女孩懷裡。他們身上都蓋了毯子,但沒蓋好滑落了一部分,珍妮看得出他們倆人是一絲不掛地躺著。她不由得記起了夢中的情景,臉剎時紅了起來,渾身羞得燥熱。她躡手躡腳地起身下床,生怕弄出一點響聲吵醒了他們,她想到房內找點解渴的東西,然後再洗個澡。
他們不知把她的鞋子放到哪去了,她的腳在隱隱作痛。珍妮突然發現了一隻橙子,她顫抖著手指急急忙忙地剝去了橙皮,大咬了一口,拚命地吸吮著它的果汁,吃完橙子後,她默默地站著休息了一會兒,哆哆嗦嗦地積蓄著力量,清理著自己的頭緒,然後,她艱難地轉過身,搖搖晃晃地走過他們兩人。蒼蠅在半開半掩的窗戶橫條上嗡嗡地飛來飛去。她偷偷走出門口,四下裡瞧了瞧,忽然發現似乎有一個門,走進去,原來是浴室。
珍妮脫下了這身令人尷尬的亞瑪貞人衣服,把水接到一個破裂的盆裡。她試過了淋浴器的水龍頭,但是沒用。而且這裡也沒有熱水。現在她可顧不了那麼多了。就是這裡什麼都沒有,甚至到水坑裡洗澡她都願意。她全身髒死了,又熱又癢,滿是灰土。她把那亞瑪貞人的衣服浸濕後,然後用它當浴巾擦洗著身體,漸漸身上覺得清爽多了。
突然,她聽到門口有響聲,心裡忽然想到,也許是這棟房子裡的其他住戶也要洗澡了。她連忙轉過身來,卻看見了威爾。
看到他已把褲子穿上了,她鬆了一口氣。她此時正彎著腰,半蹲在盆裡,她猛然意識到了自己的裸體,立即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想洗洗澡。」她嘶啞著喉嚨說,嘴唇已乾得發裂了。
他的表情令她很迷惑。他逕直走進了浴室,她懷疑地看著他,呆住了。他轉過身,用力地擰著淋浴器的水龍頭。
她正想告訴他水龍頭壞了,但是威爾卻狠命地踼了一下開關,水管咕噥響了幾聲,接著呼嚕地噴出了水蒸氣,然後水就嘩嘩地流了出來。
珍妮轉過要去,極力地想用手捂住自己的陰部。她手裡拿著一塊肥皂,猶豫地看著出水不暢的水龍頭。然後小心翼翼地跨入浴缸中,發現水不燙,正好溫熱。她有氣無力地背靠在牆上,閉上眼睛慢慢地打著肥皂。她忽然覺得威爾推了她一下,睜開眼睛,才發現威爾也進了浴缸,和她擠在一起。當然,他已脫去了他的褲子,頭髮被水惏得濕漉漉地貼在頭上,粗壯的身體緊緊貼近了她。
「不,」她嗚咽著說。
「別傻了。」他毫無表情地說,「小姐,我不會強姦妳的。」
珍妮靠在牆上,盯著他。他從她手裡拿過肥皂,開始幫她打著肥皂。他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
「聽著,」他耐心地說。「我們前面還要走很長的一段路。這不是去郊遊。我需要你身體強壯得能夠支持下去。妳現在精疲力竭,需要充分的休息,要吃飽,因為妳要保存體力,所以妳需要別人為妳洗澡,並且我想溫水不多了,所以我和妳一塊兒洗,當然,妳一定是要洗得乾乾淨淨的。」他的輕蔑的口吻令珍妮氣憤極了。現在,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胯部,然後又塗抹著她的大腿,徹底地給她的全身都塗了一遍肥皂。他轉過身,把肥皂遞給她。「給我的背塗肥皂。」他命令道。
她覺得非常有趣。他的背和她所認識的一般的男人的背一樣大,但是與眾不同的是他四肢上有著鼓鼓囊囊的結實肌肉。他也有一道疤痕,她對他身上那道影響了他皮膚光滑的那道疤痕非常喜歡。
他幫她塗肥皂時的動作很粗魯,她卻覺得好像他在撫摸著她。她擦完了他的背部,手自然地停了下來。她不能跨出浴缸,因為他的身體恰好堵住了她的出口。威爾轉過身來,又命令她把背轉過來,他又開始為她洗背。
珍妮手扶靠在牆上,閉著眼睛,全身放鬆地讓他毛手毛腳地洗著自己的背。水流了下來,濺在她身上,淌了下來。他洗完了背並沒有停下來,他又繼續往她身體下部洗著,他把肥皂抹在她的滾圓的臀部,並時不時地把它們扒開,擦洗著。她的肌肉開始繃緊了,但是他又繼續往下移動著。珍妮迷茫地想,他一定正彎著腰呢,因為他的手又在洗著她腿的後面了,然後又是小腿,腳踝。她覺得他的濕漉漉的頭正好抵著她的屁股,他此時命她再轉過身來,她看見他原來正跪在她的腳邊。威爾的頭髮遮住了他的視線,他甩了甩頭髮,又擦著她的前面,他的頭現在正好貼著她的陰阜。
他停了下來,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地看著她。她也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水流向她的乳房,然後又從乳頭上淌了下來,滴在他的身上,他的臉此時正對著她的陰部。她渾身的血液都在唱歌了。她想,他一定要做它了,沒錯的。
但是他沒有做那種事。相反,卻咕噥了一聲,站了起來,接著就沖洗自己的頭髮。冼完後,他一把拉過珍妮,讓珍妮的頭伏在他那結實的多毛的胸脯上,幫她漂冼著頭髮。她一點也不害羞地靠在他的胸脯上。她沒有力氣去掩飾自己的驕傲。她也沒有什麼可以驕傲的了。
他們默默地擦乾了各自的身體,然後回到了房內。那女孩依然在熟睡著。威爾走到屋內另一側,為珍妮找到了一些食物,然後開始煮咖啡。
「我們現在走嗎?」珍妮問。
「今天晚上走。」威爾說。
「為什麼現在不走?」
「在老城區裡白天不能旅行。」
「為什麼不能?」
他沈默一會兒,然後嘲諷她笑著對她說「因為空中警察,甜心。」
「警察?但是他們是和我們站在一邊的。你的意思是他們進入老城區了?威爾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他慢慢吞吞地說:「你弄錯了。他們是乘直升機來的。我的孩子,他們在空中翱翔,但不會降落下來的。而且我們在這裡時,我是沃爾夫。威爾是別的人,我不想和他聯在一起。」
「我們不能向他們招手?總可以把他們喊下來吧?」
「那當然,如果妳想挨槍子。」
「什麼?」
「小姐,他們到這兒來是進行打靶實驗的。那些冷劑噴霧槍不會致命,但是妳若中槍了,至少一周沒有感覺,而且對妳這麼一位單純的好女孩來說,治療方法對妳是不適合的。大多數的老城區人白天躲在家裡,不出門。」
珍妮很驚訝地盯著他,不太相信他的話。他是這麼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假如我們在屋頂上寫一句話傳給他們,字寫得大大的,塗上漆或別的什麼的。那樣他們肯定會降落的囉?」
「我不這麼認為。」威爾有點被激怒了,但卻依然笑著說:「他們會認為這是一個圈套。老城區的人使用同樣的方法後,卻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費沒有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裡?」她虛弱地問。
「我告訴她,請她相信我,並給我時間。」
「你可真是個狂妄自大的壞蛋。」珍妮生氣地說。
「費不像妳,她了解老城區,她知道如果事情進行的不是那麼順利,我也許需要時間去仔細考慮怎麼辦,如果我們沒有遇到亞瑪貞人,我們也許現在已在家裡了。但是很不幸,我們碰到了她們,而且我們捅了馬蜂窩,因而現在事情有點棘手了。不管怎樣,我們會解決任何問題的。」他打了一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關節吱吱嘎嘎地響著。珍妮強烈地意識到了他的迷人之處。他赤裸著胸膛,下穿一條皮褲,一切都顯得他是一位具有攻擊性的男人。他不僅具有健康的體魄,而且也是一位意志堅定的人,他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一位很有毅力的人。
她一想起他昨天晚上幹的事,就渾身打抖,難怪這位黑髮女孩還在睡覺。
「我現在要上床睡覺囉,」他大聲說,「我想妳也要睡一覺,我們晚上的行程很艱難,但我想明天天亮時我們會到達唐區的狹長地帶的。」
這段路程比他所預料的還要難得多。
珍妮現在肚子飽了,口也不渴了,身上臭了三天半後,終於又冼了一個熱水澡,所以她一下子就睡著了。黃昏時分,她又被對面床上威爾和那黑髮女孩所發出的可怕的波動聲吵醒了。她轉身把臉面對著牆,不聽他倆的哼哼啊啊的進入狀態時的叫喊聲。他們明明知道她在這裡,且有可能是醒的,怎麼還這樣毫不知羞的當著她的面發淫?威爾的肉慾到底有多旺盛?他難道沒有面子,沒有體面,沒有羞恥?珍妮咬緊牙關捂著自己的耳朵。
他們終於安靜下來。珍妮舒展開自己的手腳,才發現自己仍在發抖。她兩眼呆呆地看著牆壁,努力回憶著自己在唐區的舒適安逸的生活。
「嘿,」威爾喊道。
她沒有反應。
「嘿,那邊的人。妳聾了?妳該來見見我們的女主人了。」
珍妮聽見那女孩吃吃地笑了起來,她猛地轉過自己氣得發紅的臉,看著他們坐了起來,順手把毯子裹在身上。
「見見雯,」威爾說。他的背懶洋洋地斜靠在對面的牆上,嘴裡叼著一根煙,一隻手摟著那黑髮女孩的肩膀,袒露的胸脯上全是汗珠。滿屋都是他們性器官分泌出的味道。
「哈囉,珍妮,」雯熱情地說。
她是中國人。她有著一張櫻桃小嘴,鮮紅的嘴唇,又白又小整齊的牙齒。臉部較扁平,一雙水靈靈的杏眼黑得發亮。她的黑髮又濃又密,像瀑布似地傾瀉在她瘦小單薄的肩上。她是一位明眸皓齒的、小巧玲瓏的漂亮女孩。她坐在那兒滿目含笑,小聲地和威爾說著什麼,然後她掀開上身的被單,珍妮一眼瞥見了她小而結實的乳房。
威爾的身材肥大,而這女孩身材纖細;威爾毛茸茸的胸膛上帶有一道黑色的疤痕,而這女孩的皮膚光滑柔嫩。珍妮不禁又想,威爾的粗壯的「木棒」怎麼插入如此瘦小的一位女孩體內?珍妮在浴室裡見過他的「木棒」,她知道當威爾激動時,它會膨脹成一根「大頭棒」的。雯的細嫩的陰道怎麼可能承受得住它呢?她看見威爾的眼光閃耀了幾下。他知道她在想什麼。珍妮的臉立即紅了。
「哈囉,雯,」珍妮說。「謝謝妳帶我們來這兒。」
「沒什麼,」雯邊說邊瞥了一眼威爾。他們互相笑了笑,雯突然大笑著說:「妳恢復得很快。」
「雯想和我們在一起。」威爾說。
「和我們一起?去唐區?」
「是的。」雯答道。
「威……」
「沃爾夫,」威爾說。
「那麼沃爾夫已告訴妳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們在電視上看到的,我們這裡也有電視。」
「那麼妳為什麼還沒去唐區?」
「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雯真摯地說。「我不認識唐區的人。我不知怎樣才能找到工作,怎樣才能找到住處,怎樣才能獲得身份證。我怕我會被警察逮住。但是現在,我有了你們。」她勝利地微笑著說。「在這裡,我幫助你們;在唐區,你們幫助我。」
「很對。」威爾說。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前臂。
「在還沒找到住處之前,妳可以搬來和我一塊住。」珍妮斷然地說。她想讓那女孩知道,她不必出賣自己的肉體給威爾來獲得他們的幫助。
「你們都是好心人。」雯感動地說。她突然跪在床上吻著威爾。珍妮看見了她光滑的背部,小而圓的屁股,她的身段優美,身體勻稱。威爾的大手慢慢地從她的背上滑了下來,然後就摟住了她的屁股。雯急速地壓入了他的體內,珍妮連忙把目光移開了。她感到臉上發燒,很不好意思。
天完全黑了以後,珍妮向雯借了一件束腰外衣,還有一條長褲,穿上以後,他們就趁著夜色出發了。雯在前邊帶路,威爾手裡拿著一把刀跟在她後面,珍妮走在最後。他們三人悄悄地穿過骯髒的小巷,躡手躡腳地越過瓦礫地,終於安全地離開了居住區。雖然雯帶著他們走得又快又輕,但是,他們一出門,就被亞瑪貞人發現了,她們一直跟著他們,「網」慢慢地越收越攏。亞瑪貞人對於她們捕獲的犯人逃跑了,非常氣憤,而且對她們中一員的神聖不可侵犯的衣服遭到了褻瀆更為憤慨,亞瑪貞人充滿了仇恨。她們迅速地把犯人逃跑這一消息通知了她們的人,而且她們閃電般地向老城區的各個角落發布了消息,又是威脅,又是懸賞,要老城區人一看到他們,必須立即報告,所以,雯、威爾和珍妮三人一出現,就受到了嚴密的監視。剛拐過一個彎,亞瑪貞人就收網了。
雯首先被她們捉住,她們輕而易舉地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提起來就走,雯由於被突然捂住了嘴,根本喊叫不出來。威爾衝了出去,但是被伸出來的棍絆倒了,她們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毯子裹住了他,威爾拚命的掙扎著,但她們人多勢眾,終於還是活捉了他。珍妮最後才被捉住。
亞瑪貞人不但又抓住了她們的逃犯而且還抓住了兩位女同謀。她們的背叛者,女人的叛徒。整個老城區都沸騰了,因為他們知道亞瑪貞人將要報仇,那麼將會有一個盛大的慶祝活動了。
威爾戴上了手銬,五花大綁地走在前面,她們兩位女孩子只是簡單地綁在一起,並且每人腳上各被綁著一根繩子,每人身後有一位女哨兵拉著這根繩子。
就在此時,可憐愚蠢的惠彼特和他的同伙也終於趕上了珍妮。自從兩天前,珍妮被威爾帶走後,他們就一直追蹤著他倆。惠彼特曾碰到過亞瑪貞人的哨兵,他們並且被警告不可進入她們的領地,但是惠彼特他們根本不知亞瑪貞人的凶猛,就闖了進來。惠彼特決心再把珍妮抓回來,或者跟蹤她,哪怕是與失蹤的影碟保持那麼一點點聯繫,也心滿意足了,惠彼特威逼夫瑞特不要去碰亞瑪貞人的哨兵。迪克和朱特曼兩人均認為這些女人都沒什麼了不起的,根本不用去怕她們。因此,這群傢伙就愚昧透頂地一直闖了進來。
當亞瑪貞人正在四處廣播幫助尋找威爾時,正好被他們聽到了,但他們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他們不懂亞瑪貞人的語言,但是,他們明白有人陷入了麻煩,有人要抓人,而且當要殺人的時候,他們會被邀請觀看的。
威爾試圖從雯家裡返回唐區時,惠彼特這伙人就接近了目標。密探們向亞瑪貞人報告說一個大個子男人出來了,惠彼特他們就跟上了報仇心切的亞瑪貞人。惠彼特悄悄地走在前面,他看見了珍妮,因為她的金黃色的頭髮在腐臭的老城區的昏暗燈光照射下像一條發亮的白床單那樣顯眼。珍妮身旁別的女人惠彼特可不管,惠彼特帶著他的伙伴包抄了過去,擋住了她們的去路,直接向亞瑪貞人提出了挑戰。
這些女戰士們驚訝地看著他們,她們一點也不害怕。這四位年青人排成了一排,站在她們面前,惠彼特向前垮了一步。
「那位金黃色頭髮的小姐是屬於我的。」他威嚇地說。
「走開,兄弟。」一位女人低聲喝道。「識趣的趕快乖乖走開,否則我們對你的蠻橫無禮可要不客氣了。」
「我不管那位嬌小的女人,但是那位金黃色頭髮的小姐是我們的。」惠彼特頑固地說。他把手裡的那把刀晃來晃去。
只有三位女人看守著這兩位女孩。她們沒有再說廢話,只留下一人在原地看守著珍妮和雯,其他兩人立即成扇狀散開,拔出了大砍刀。她們「啊」地一聲,揮舞著大砍刀就向那四位年青男子凶猛地撲了過去。
雲和珍妮驚嚇地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雯猛地朝那位正在看著其他人搏鬥的女戰士的腳踢了過去,珍妮則用身體撞向那位女戰士的臉,這時,雯迅速地從女戰士腰帶裡拔出了刀,連忙割斷了珍妮的繩子。珍妮自由了,她拚命地打著那位女戰士。
「快跑,」雯喊道,這時,那位亞瑪貞人正彎腰搜尋著掉在地上的大砍刀,珍妮狠狠地朝她的臉踢了一腳,迅速地拉著雯的手,飛奔而去。
珍妮邊跑邊割去了雯身上的繩子,雯帶著珍妮一下子就潛入了一棟房子裡。他們費力地在走廊上躡手躡腳地走著,一看見燈光,就連忙停下來;再往回走,發現黑暗安全的地方,她們才一直走啊走,突然,她們就轉出了那棟房子,天空的星星已慢慢地褪去,變得朦隴起來。這兒的空氣更加清新。她們身後已經是模糊不清的老城區了。
「我們必須藏起來,」雯小聲說。「她們會認為我們回家了。或者以為我們還在逃跑。她們沒想到我們會去唐區,是嗎?」
「我不知道,」珍妮喃喃說道,她感到熱血沸騰,興奮極了。「她們第一次抓威——沃爾夫時,我告訴她們說我是從唐區來的。」
「這可糟了。但是她們一般不抓女人的。她們抓我們是因為我們和威爾在一起,她們很氣憤我們和威爾在一起。她們也許不會對我們太壞的。」
「我們不能扔下他。」珍妮害怕地說。
「當然不能。但是我想妳可能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
「我從她們手裡救出過他一次。」珍妮堅強地說。
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她清醒地說:「也許我們不得不離開他。但是首先我們得想辦法救他,是嗎?」
「是的。」珍妮說。她知道只有一種情況她會放棄營救老城區中的威爾,那就是她在雯的幫助下,她已回到了唐區。
但是威爾仍然活著。
她倆又默默不語。珍妮忽然發現雯的全身在劇烈地顫抖著。她看著這位瘦弱的女孩,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
「不要哭。」她無助地說。
「她們會殺死他的。」雯抽噎地說。「他像老英雄一樣勇敢,堅強。他為人忠誠。他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了我們兩人,因為我們兩人跑得太慢,拖累了他。全是因為我們,他才被捉住了,他一定知道帶我們逃跑會拖累自己的。」
珍妮沈默不語,認真地想著雯所講的話。最後,她平靜地問:「雯,她們會怎樣處治他?妳知道嗎?」
「是的,我清楚。我們剛見面時,他告訴我他正在逃避亞瑪貞人。妳必須明白,亞瑪貞人是非常奇怪的人,根據她們的宗教習慣,她們是不會過份地打擾我們。而且她們還得保護我們免遭男人的傷害,因為她們非常憎恨男人憑自己的體力強迫女人。所以我們很多人很高興她們在老城區。妳明白嗎?儘管男人很有力氣,但我們女人很少遭到他們的襲擊。在唐區怎麼辦?那兒也有亞瑪貞人嗎?」
「沒有,警察保護我們。他們既保護男人也保護女人,只要有人遭到歹徒的襲擊,他們都出面保護。但這種遭受襲擊的事件幾乎沒發生過。」
「警察,」雯說。「把他們當作保護神,而不是襲擊者,這可是最奇怪的事情了。」
「沃爾夫會出什麼事?」珍妮堅持問道。珍妮剛才的狂喜之情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心裡又變得悲傷起來,變得六神無主。
「他會成為她們所崇拜的女神的祭品。」雯實話實說。
「祭品?」
「他會被釘在十字架上示眾,然後被扔進神聖蛇窩裡。眼鏡蛇。非常毒的蛇。」
雯戰戰競競地說。「亞瑪貞人特意餵養這些蛇,然後擠出它們的毒液。我想她們可能把毒液配製成酒,那麼,在她們神聖的宗教儀式中,她們也許用這種酒來與女神保持直接聯繫。她們嚴守她們的祕密,若她們有誰泄露了祕密,使她們蒙受了恥辱,她們就當日把她當作祭品。」
「不,」珍妮大聲說。
「據說,」雯小聲說,「她們有時會把毒液稀釋後注射入她們犧牲品的體內。這會使這個人特別渴望性交。」雯不禁吃吃笑了起來。「妳知道我的意思。然後組織裡所有人都可以和他性交,而他對此卻無能為力。她們把他銬起來,把他當作玩物。也許二十人,也許三十人。」
-a106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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