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家庭的溫暖
一直看著窗外實在很愚蠢,但狄麗雅卻無法克制自己。她需要看到傑克,她就是需要看到他,即使這表示遊戲在還沒適當開始前就已結束了。
「怎麼了,狄麗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妳為什麼不見這個人呢?」
彼得的聲音,就在她的身後,使她幾乎魂飛魄散。她一直在等他發問,但他一問就這麼激烈,卻嚇到了她。聽到他平時溫和沙啞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短促尖銳,的確令她震驚,但不知道為什麼,也令她恨愉快。那就好像你養的胖貓把耳朵豎在後面對你咆哮時,卻因而變得可愛,惡劣,而又美麗。
她微微地晃動,把窗簾放回原位,並轉身背對著窗戶。反正她可能已經錯過傑克和狄安娜了。
彼得,真是個好人。在她們需要他時,他總會出現:帶著象徵性的一滿杯糖,或任何她們可能要求的口味。
「說來話長,彼得,」她說著,心裡仍然為他出其不意的憤怒而困惑。「但是如果你有一兩個小時,我可以把整個駭人聽聞的詳情說給你聽。」
即使是她仍看著,他的煩燥已逐漸淡去。不悅的表情也離開了他這張削瘦而樸素俊俏的臉,讓他有機會如往常一樣地說話。
「我不只有兩個小時呢,狄麗雅。」他笑了,又略微像好好先生「小彼」了。「我有一棟公寓,需要一個女性來照亮它,還有幾瓶勁道如同火箭燃料的水果酒,年份剛好適合飲用。」
狄麗雅開始發抖。彼得自製的酒是很好喝,但它會使你第二天早上頭痛欲裂。
「來吧!」她果斷地說,無法抵抗藉喝酒來忘記傑克.狄蓋爾的誘惑。特別是在這間乾淨,裝潢典雅的公寓裡……只比她自己的公寓高一層……這間公寓在晚上時比她那間悶熱難耐的公寓要涼快多了。只要她酒喝到足夠遺忘曾發生過的事,她就可以不再受到氣溫的控制了。然後,她就可以慢慢地摸下樓去,把傑克王子召喚到她酒醉的夢裡,把自己完全地遺忘。
溫柔的彼得,她們樓上的鄰居,有著棕色的頭髮,蒼白而幾乎是皮包骨的身體,以及栗色的眼睛,戴著一副看來很有智慧的玳瑁框眼鏡。他並不是狄蓋爾,不是虛幻的性之神,但今晚他身上卻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而且他肯定比羅素要好得太多,她內疚地想著,發覺她想到這個她所謂的男友的時間,竟是那麼地少的可憐。今天無疑地是個狂亂的一天,但是只要她離開了他的公寓,她就已幾乎忘了他的存在。而且她也必須趕快去做『那件事』了。
「好了,說來聽聽吧,」彼得說著,並把他的身體縮進她對面的位子上,然後喝了一大口冰涼的,他自製的酒。
「嗯,我是不是有跟你提過那個『主宰中的主宰』?」她停下來喝了一口她的酒,然後足足有三十秒鐘不能說話。它那濃烈,滿是果味的味道在她的舌頭上炸開……然後似乎在她的喉嚨內幫她除垢。「哇,小彼,這玩意兒真要人命哪!」她哇哇叫著,倒是又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主宰中的主宰,」他幫她提詞,使得狄麗雅銳利地將眼睛轉向上方。此時那個性感,憤怒的危險人物又回來了,而且他那對像小狗的眼睛,藏在那有助於他視力的厚重鏡片之後,突然看起來十分危險而冷酷。
慢慢地,她開始了。慢慢地,因為這故事乍看之下是非常淫猥的,所以需要小心地講。然而她什麼也沒做,因為她的對象是小彼,她和狄安娜的好哥兒們,那個她們可以和他分享所有喜怒哀樂的好夥伴。
酒瓶空了後,即使是談性,也變得容易許多。隨著烈酒更舒暢地滑下了她的喉嚨,完整地談論傑克也變得很自然了。不需多想,她開始談論著他的唇,他的手,及他的陰莖。然後帶著醉意地談到了她們身分被誤解的那件事,以及那個雙子星的遊戲。這似乎突然成了一個完全合理,且可被接受的一種處事方式,對她。對她們……。
在酒溫熱了她的腹部,及以下的部分之後,她一點也不恥於描述她有多渴望,那天晚上她是代表著她自己本人,和她的王子,狄蓋爾相聚。以及她是多麼渴求能夠再享有一次,也是那天早上所享有的東西。還有,她是多麼想要知道,現在她是和傑克在做愛,在感覺它。感覺那大而平滑的陰莖,進入了她,充滿了她,就像它在展覽會上充滿了狄安娜一樣。而現在,彷彿它已充滿了她……在某一張豪華的床上,在某間僻靜的旅館或公寓裡。
「那不公平,小彼!」她說著,知道她已經言辭不清,且姿勢難看地倚靠在她的扶椅上了。她的腿向兩旁張開,那姿勢簡直就像是她在傑克的沙發上所做的一模一樣。她醉了,但那似乎也無關緊要。除了傑克不在她的體內以外,沒有什麼事是要緊的。擲硬幣猜正反面遊戲的她已經輸了,而現在燃燒著的女性私處要她為此付出代價。
「太不公平了,」她仔細地把音發清楚,並亂拉著她的短褲,它突然變得令人不舒服,而且緊貼在她火熱,細長的雙腿之間,十分討厭。「他以為他得到了『狄麗雅』,但是他沒有,他只得到了『狄安哪』!」她再次舉杯,訝於杯子又滿了。桌上已經有一個空瓶子了。「我愛她,小彼,我是真的愛她!但是我卻希望她會扭傷腳踝或什麼的。」
「我也是。」
彼得聲音中所帶的麻木與漠然的肅穆又嚇到了狄麗雅。它把她拉回到清醒的狀態。他也是怎樣?也希望狄安娜扭傷腳踝還是什麼別的事?
狄麗雅從她的杯子上抬起頭來,視線更加地清楚,她看到了一個和她從前所認識且喜愛的彼得完全不一樣的人。那是一個憤怒的人。一個被激起的人。一個熱情如火燒的人,而不是她一直習以為常的那個個性溫和,幾乎無性的朋友。
「你愛上狄安娜了,對不對?」她恍然大悟地發問。
「嗯。」他不高興地回答。突然間他彷彿也忍受不了那溫熟似的,扯下他寬鬆的白色T恤,在那過程中也弄亂了他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脫下了他那副「瘋狂教授」眼鏡,沒了它,他的眼睛似乎比平常明亮十倍。還是慾求不滿才使他這樣的呢?狄麗雅似乎又回到了微醺的狀態,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這對妳來說一定很奇怪吧。」他繼續說著,並停下來吞了更多的酒。「我是說我愛上一個外表跟你完全一樣的女人。」
「其實也不如你想的那麼奇怪。」狄麗雅回答。她又喝了一口洒,同時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主意。
在這遲緩,單純,一點也不清醒的理智下,她想到了一個能解決他們問題的辦法。解決她和彼得的性難題。
「你想和她做愛嗎?」隨著腹中之火的開始降溫,她不客氣地問。她現在可以看到她腦海中的景像。狄安娜的景像,她的兩腿張開,正被黑暗,無情的傑克所佔有。
但是不,那不是狄安娜!那是她自己。是狄麗雅。她的臉!她的身體!如果她閉上眼睛,她就可以進入那景像中:實踐它,讓它真的發生。她所需要的只是一根堅硬男性的陰莖進入她而已。
而如果她也為那個提供陰莖的男人創造出一個幻覺會如何呢?
她再一次把杯中的酒喝乾,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走過房間。非常地小心,因為這房間似乎……極微小地……在搖晃著……她脫下了她自己的T恤,倒在彼得旁的沙發上,然後用手罩住她的裸胸,把它們像一對柔軟而成熟的水果一樣地呈獻給彼得。
「和我做愛吧,彼得。」她用微弱的聲音說著,並猥褻地經彈她的乳頭,讓它們變硬,直挺起來,為他。
「狄麗雅,我不……」
「是『狄』,」她糾正他,「狄。費拉蘿。這是我所玩的遊戲,記得嗎?」那酒使得她大膽,她伸去抓他細長,留有方正而清潔指甲的手。看得出來,當她將它們放在她酥胸的料面上時,他在發抖。
「只要今晚就好,小彼。拜託?」雖然奇怪,但她很應該請求。因為如果是跟狄蓋爾,她一定會乞求的,不是嗎?
「但是我分得出妳們的差別。」彼得回答,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嘶啞。他是在拒絕,但他的手已經開始撫摸她了。而且很明顯地,他樂於這樣做。
「那就算是為了安慰吧……如果你無法假裝的話。」
「哦,狄,」他嘆息著開始襲擊她,即使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是為了安慰。也許終究只是為了幻想而已吧?曾有一段時間,她縮回了她自己。冷靜而專心地,看著眼前和她在一起的這個真實的人,而不是那個早上劫取她身體的那個性高手。彼得不是傑克。他不黑,不神祕,也不是個有錢有閒,貪得無饜的傢伙。但他平滑,蒼白的身軀,卻是堅硬而結實……而且在她的眼中,一點也不會令人生厭。
當他將她拉過去時,她發現他的手雖然瘦但很有力,並把她抓得令人驚訝的緊。
他的乳頭和她自己的被壓在一起。而當他的嘴碰上她的時候,他在那裡頭呻吟,同時搖晃著他的身體,彷彿他那本色的小乳頭感覺到了她那較大的,玫瑰紅的乳頭所感受到的所有歡愉。
他的舌頭也不客氣。刺探著,嘗著他們混合了酒味的唾液。這似乎只是一個小小的序曲,為了待會兒更大的結合,更不保留的刺入而做準備。而她則是喘息著,吸吭著他的嘴。
「妳對我太好了,狄。」他低語著,然後更用力地吸她的舌頭以為回報。他品嘗著那柔韌的器官,好像它是蜜餞或棒棒糖一樣。它也好像是乳頭或是陰蒂。狄麗雅呻吟著,她的腰部舉起,與他撞在一起,且帶著他們兩個共有的一種生命力。
現在那下面有些許的壓迫,些許的悶熱,一種悸動的,刺痛的不安,但卻一點也不會帶來不快。她兩腿間的嘴似乎在嘀咕著,乞求著,甚至大叫。她恨飢渴。渴望男人,渴望肉慾,渴望被充滿……不服輸地,她依舊認為若是狄蓋爾在她的體內才是最完美的,即使現在和她在一起的,其實是彼得,和他有空的陰莖。它堅硬地抵住她的身體,向她的私處推去,像一顆盲目命中目標的飛彈。即使是層層的衣服也無法使它偏離彈道。
突然間她很希望現在是躺在床上,兩腿大開,來迎接他的進入。
「來吧,小彼,我們來做吧!」她嘟噥著,知道她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但卻又無力改變什麼。她亂抓著他的短褲,想要釋放出他的那話兒,也想要能夠觸碰到它。
他腰帶上的扣子從用舊了的鈕扣孔中輕易地滑落,但當她正要解開他的拉鍊時,她感到她的手指被他緊緊地握住。
「慢慢來,狄。」他輕聲地說,並把她忙碌的手從他的身上拿開,放到她自己的膝上。「我已經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停了下來,然後像個孩子似她笑了。「才等到像這樣的一刻……我希望它能慢慢地過。我要細細品味,就像我一直幻想的那樣。」
這已經不再是那幻想的模式了。對她,或如大家所以為的,對狄安娜,傑克一直都是以速戰速決的方式在做的。當然,環境的因素也使得他必須如此。然而,不知道為什麼,慢條斯理,悠閒的方式總不是她對傑克的印象。
即使她這麼想,她還是做了一個決定。她現在是和彼得在一起,即將進入她體內的也是彼得。改天晚上,傑克一定會讓她擁有……或她讓傑克擁有的。
「我們到床上去吧,好嗎?」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說。她解開涼爽的亞麻製短褲,並把它推到膝蓋以下,留下裡頭的襯褲和它糾結在一起。赤裸的她拉著彼得的手,要他也站起來。「我已經受夠了在沙發上的這急就章的方式,我幻想的是慢慢地『品嘗』你呀!」
現在一個新的彼得出現在她的很前,一個誘人的彼得,他的短褲得到了最棒的承諾。樂子已在不遠處,而狄麗雅也已準備好了。
「你對。我們好好地來做吧。」他拉著她的手,彬彬有禮地護衛著她進入臥室。
「我們上床吧,好不好……狄麗雅?」
不知道為什麼,連彼得的床單也是涼快的。狄麗雅躺下去時快樂地嘆了一口氣,並儘情地伸展她的四肢。她把手伸到後面,拿下飾髮的緞帶,讓一頭棕色光亮的波浪,成扇狀狀落在在這白色,鬆軟的枕頭上。「來呀,小彼,快來。」她催促著。
但整整的一分鐘,他只是靜靜地站著,欣賞著她赤裸,蜂蜜色的身體。
「妳真漂亮。」他喃喃地說,倏地脫下了短褲及內褲,躺到了她的身旁。
是誰漂亮?當他開始撫摸她時,她懷疑著。她感到酒後的迷糊和因熱及情慾而產生的漠不關心。到底是他所要的狄安娜,或她自己,或是這個叫做「狄」約合併角色,似乎部不重要。而現在……就是現在……在她的酥胸上的指頭是彼得的也無所謂。它們涼爽,溫柔,而經驗純熟。也許待會兒,狄安娜帶著傑克的光采回來時,他究竟是誰會有在乎的必要。然而現在,和這個善解人意,要求較少的愛人在一起,似乎是極其美妙的。這個瘦小的男人較無自信,性風格躊躇,但其陰莖卻是令人驚訝而印象深刻的。
他的愛撫緩慢但感覺卻極舒服……他似乎想要把她整個身體的形狀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記憶裡。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平順而廣泛地遊走,但卻沒有潛入那地方。他似乎很滿足於較不重要的部位。像是肩胛骨,前臂內側,或甚至是腳板的弧線。
她在想著不知道他是否會舔她的陰部,她也將兩腿分開準備好了,並試著刻意去忘記傑克今天早上才舔過它。
但是彼得似乎只要摸摸就很開心了。他摸著她的腹部,她陰毛的邊緣,以及她那已漸因她的體液而變得溼黏的長腿。當他撫摸她時,他也吻著她的嘴,向著頭擠進,不過這一次只是輕輕地而已。他用他的舌頭愛撫著她的內側,並將它輕輕壓向她的。
那緩慢,那慎密周詳,都是如此的美味,也令她飢渴難熬。他知道這讓她多麼興奮嗎?她猜他知道的。對他而言,這是個奇異而特別的經驗。一個美夢成真機會,即使他出於禮貌,仍然稱她為「狄麗雅」。他需要這逐漸而起的高潮來讓這一刻成為永恆。對他來說,「完美」一定會令她覺得「棒極了」,而且,再也沒有一晚,酒會使得他們的界限,變得如此地模糊。
當他終於接觸到了她的陰蒂,她沙啞地叫出聲來,並且馬上就達到高潮。那劇烈的程度令人難以置信。當她漸漸回復意識之後,她很訝於完全不靠一點幻想的幫助,她竟能感受到如此驚人的興奮與狂喜。當她將腿張得更開,更靠向他正在搓摩的手時,她很清楚那是彼得,更清楚所有的喜樂都是因他而來。她不自覺地低吟著他的名字,而當她張開雙眼,看著他深情而模糊的凝望,她幾乎確定她看到了淚光。
「你還好嗎?」她伸出手來摸著他的唇,卻感覺到一絲意料之外的興奮。他自然地將她的指尖吸了進去,並開始細細地咬著。他的唇是如此地清涼,而他的舌,又是如此地溼潤與安撫。
「還好。」他低沈地回答,然後繼續咬弄著她的每一隻手指。「我很好……妳呢?」
「嗯……你的手真是美妙極了,你自己知道嗎?」她脫口而出,幾乎完全沒有思考。
「妳的手也是呀。」他說著說著,擰了一下她姆指底部,豐腴的部分,引起了她私處的一陣漣漪。突然間,她變得非常渴望他的進入。她向他扭動著已滿是汗滴的身體,厚顏地請求他的穿透。
「哦,狄。」他噓了一口氣,同時移到她的上方。對一個如此瘦小而柔軟的人,他的身體出乎意料的大而強壯。當他的陰莖正要擠進她潮溼而充滿慾望的穴時,她低頭看著那細長而白色的東西,而一度想像它為棕色而外國的。
但是當這個真實的彼得進入了她,幻想的傑克就消失了,被遺忘了。她仍然不知道對這個正處於她體內的男人,她究竟是誰,但他就是彼得,就是美好。他的陰莖堅硬而令人滿足,他的戮刺也長而平均。
他還可以堅持下去,她快樂地想著。她可以享受到她所需要的全部的高潮,而不會發生她和羅素在一起時,有時會經歷到的,那令人難堪的早洩。
她溫柔而深情的彼得也許看來像個短跑選手,但是當他開始進入平順,輕鬆的節奏後,她高興地發現,他很能持久,是一個長跑選手。
而單單這個想法,就足已讓這一切再發生一遍了。她深深地達到了高潮,又是激烈,又是甜美,只單純地因為她預測到了,知道了,更確定了即將來臨的狂喜……。
她離開時他已睡著了,而她則無邊無際地猜著,他夢到的,究竟是雙胞胎中的那一個。不管是誰。她都已讓他笑了。
無聲地踱下樓梯,狄麗雅發現自己也在笑著。
誰會想到?彼得!一個輕聲細語的超級愛人,就住在她們的樓上。這幾個舒服而興奮的鐘頭中,他幾乎把休克趕出她的腦海中了。幾乎……。
當她進入了她自己的公寓,那徘徊不去的陰鬱及悶熱,又把對傑克的思念如排山倒海地帶了回來。除了思念,還有臆測。
他今晚和狄安娜做了些什麼了?或對她做了什麼呢?還是他們今晚又嘗試了什麼樣的新樂子呢?什麼樣的姿勢呢?或是什麼樣的性倒錯呢?
狄麗雅直接爬上床去,試圖忘卻所有的人。傑克,彼得,羅素,和狄安娜。生命和性愛突然間全變得如此地複雜,但它們也可以變得非常單純,只要妳用枕頭蓋住妳的頭,暫時把他們統統忘掉。然而,常識和剛開始的頭痛則不這麼樣認為,如果她現在不喝點什麼液體的話,而且還得喝很多很多,她等於是在挖她明天早上的墳墓。她曾有過一次因喝那種酒而宿醉的經驗……而且不論如何,她絕不要再來一次!
灌了兩杯水後,她的渴似乎改變了。她突然很想喝青草茶,而當她準備打開熱水瓶時,她發現水已經滿了,而且才剛燒沸。
她很快地把茶包浸了下去,拿著她的馬克杯,步向客廳,看看她的妹妹在不在。
狄安娜一個人坐在黑暗中。
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狄麗雅的腹部。發生什麼事了?狄安娜一向喜歡明亮與燈光的,為什麼她會躲在黑暗中呢?
當狄麗雅把燈打開,看到了她雙胞胎妹妹的臉和身體時,她的恐懼轉向了憤怒,激烈而蒼白的憤怒。
狄安娜看起來好像會被龍捲風捲走一樣!她們細心整理的髮型現在是糾結,崩塌的一團亂。她的口紅抹到了她的臉上,像是櫻桃汁似的。而成串半脫落的亮片從她迷人的緊身衣上垂落下來。她全黑的長褲現在成了條紋的,淡黃色的,向四處蔓延的抽絲。
「那個雜種!他強暴你了!那個不折不扣,可惡的雜碎!」
狄麗雅感到一股突然而來的,幾乎是刺痛的愧疚感。這應該是她的錯。是她讓這個魯莽的,在性愛上勇敢的妹妹墮落,而且受到了傷害。擲銅板決定充其量不過只是運氣而已,她也知道,但她就是覺得她應該要負責任。覺得坐在那兒,飽受折磨,蓬頭散髮的人應該是她……或也許更糟糕的,她應該要躲在她的裙子底下。
「其實他沒有。」
她妹妹的聲音有些詭異,令她想要更近一點看她。
狄安娜正捧著她自己的一杯茶,而在那杯子上,她正笑著。這樣的笑容她常常看到。那是一種慢條斯理的,溫柔的,性感的,自我陶醉的微笑,也是一種她永遠無法複製的笑……即使她有一張完全雷同的臉來仿效。
「哦……」
「對了……哦。」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問著。「一定有什麼事……妳看來像是被一群做粗活的人調戲過了!」
「嗯,我想是他太飢渴了吧。」
狄安娜的話中帶著神祕的虛幻,這與她的笑容真是絕配。她將一隻手指滑下她的長襪,而那抽絲所形成的條紋則變寬,變長。「但這是他讓自己這樣的。」
「什麼意思?」
「老姐,妳要有心理準備了。」現在她的笑容變得調皮了起來。而隨著狄安娜平緩地,鉅細靡遺地娓娓道來時,她的笑則變得愈來愈頑皮。
狄麗雅覺得熱,又覺得冷,而後又覺得熱了起來。而且是非常地熱。她以為她已經歷過傑克的狂野,但狄安娜所講的這些實在是更為瘋狂。就像是一個狂亂而黑暗的囈語,使得說者與聽者都同時興奮了起來。
手淫、下體裸露、自戀俱樂部、女同性戀、在公共場合達到高潮、在僕人面前做愛等等。這竟然全都是如此的異常。在傑克辦公室所發生的,對他來說不過是牛刀小試,幾乎只是一般的水準而已……。
突然間,一個赤裸裸的事實呈現在她的眼前。她也是「狄」呀。
「但是我沒辦法做那些東西哪!」她啡了出來,且愈顯得驚慌失措。
「不,妳可以的,親愛的。」狄安娜輕柔地說。「就某方面來說,妳已經做過了。我們之間相同的不是只有臉而已,妳知道的,對吧?在那深處……」
狄麗雅突然很想喝彼得自製的酒。單單青草茶已無法解除這……因為狄安娜說的是對的。
她們今晚所享受到的樂子並不相同,但對性的渴望卻是一致的。狄安娜已在別處找到了她所要的,在那勇於嘗試的危險地帶。但她,狄麗雅,卻在家裡找到了相等的撫慰。她們經驗之特色雖然相異,但結果卻終是相同的。
「而且不管怎樣……」狄安娜正專心地端詳著她,「咦,那我出去時妳都在做些什麼呢?」她藝術家敏銳的眼睛顯然已注意到了什麼。是某些連狄麗雅自己也未曾留意的改變。「妳有一種和羅素在一起時從未有過的表情。妳看來好像曾有過什麼不錯的事情發生過喔。」
糟了,如果她告訴狄安娜彼得的事,她便也得要告訴她彼得愛的是誰了!
「妳這頑皮的狐狸精,」狄安娜說,她的臉上堆滿了笑。「妳和彼得。好哇,好哇,好哇,我怎麼從來沒想到呢?羅素那懦夫知道了嗎?」她的眼睛瞇了起來,變得有一絲絲地工於心計。「這是不是表示傑克是我一個人的了呢?」
「不,那才怪!」狄麗雅感到狂亂而緊張,她的身體和她的每一條神經都在反對。這真是奇怪,一點也不像她。但她妹妹剛才所講的話,讓她比以往更想得到傑克。
「我和彼得之間什麼都沒有,」她繼續說著,極力使自己的聲音合理而冷靜。
「而且我和羅素之間也不再有什麼了。」
狄安娜看來很高興,而且開口準備說話,但在她不可避免地又要發問之前,狄麗雅又插嘴了。
「這雙子星的遊戲還得繼續,狄安娜,」她說著,聲輕柔而剛毅,「而且下一次是輪到我了。所以妳最好讓我知道那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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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個男人的藝妓
狄安娜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或什麼地點。或是麗雅兩天後在她的辦公室發現的。就在她的吸墨紙的正中央有一個藍色的信封,而在那下面有一個薄的皮紙袋,也是藍的。蹙著眉頭,她用指甲割開了那信封,拿出了並不豐富的內容。那裡頭只有一張天藍色的,非常高級的手寫紙而已。
這短箋以黑色有力的草書開始;狄,我回來了。今晚八點我會派車接妳。先準備好,就像上次那樣,穿著簡便,要好脫。它沒有署名。
當她讀完了後,一股衝動令地想要把它拿到面前嗅一嗅。通常只有女人才會在她們的信上用香水,但寫這封短信的人很明顯地打破了這個規矩。
狄麗雅笑了。她猜對了,他身上那可愛的花香味果然在這紙上,而且十分濃厚。
當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這香味,一陣浪漫的回憶向她襲來。包括她自己的和狄安娜的……當地想到她妹妹跟她所說過的經歷,她的臉就無法掩飾地熱了起來。
那經歷難免令人毛骨悚然,但卻十分地有羅曼蒂克。而那些歷歷在目的描寫,加上了普遍存在的性,在這酷熱的兩天裡,卻一直佔據著狄麗雅的心。
而且不是只有「傑克和性」而已。還有彼得。她們這位好好先生的鄰居,竟然會變成一個性超人,這到現在還是讓她不敢相信。她不知道酒和這檔子事有多大的關連。他會很清醒且理智嗎?對這件事,她自己又會是嗎?
幹得真好,狄麗雅,她嘆息著向自己恭喜。現在妳的手上又多了一個「情況」了。在和傑克及狄安娜玩這瘋狂的遊戲時,她實在不甘就這樣坦率地和羅素分手……而現在妳竟然又和另一個男人有了曖昧的關係!
但是會就只有三個而已嗎?
從第一次在傑克辦公室的經驗後,她就發現自己一直在觀察著各式各樣的男人。包括她從不曾瞄第二眼的男同事,送三明治的男孩,以及街上及店裡的浪人。她幾乎在自己感覺到以前,就已估量好了他們的臉及身材,然後想像他們裸體時會是什麼樣子。不出幾秒鐘的光景,她就會在心裡頭讓他們上床了。當她想像著每個人的表現時,她的身體也都會振奮起來。這實在是令人訝異,也不像是她的個性,但她強烈地感覺到,她的性衝動已經永遠地改變了。她體內的一個汽門已經開啟,而她的荷爾蒙正無止盡地往外流出。她覺得已受到狂野的情慾所淹沒,而且她的衝動正無邊無際地,波濤洶湧地向她襲來。
現在來看看這一句是什麼吧!
她把信放到一旁,打開了那包皮紙袋。那裡頭有兩排大約一打,整齊排列的信用卡,全部都是她的名字。還有一些電腦列印的紙條,內容是說她現在可以到那些她只敢想想而已的地方去購物,而且享有無限的信用額度。還有一張傑克的紙條說明了原由。
我說了要賠妳一百件上裝的。
一開始她有點茫然,但不久之後她就想起了狄安娜的那件破碎的緊身上衣。
那個畜生!他以為他可以買下我們!
狄麗雅因為心中五味雜陳而感到一陣暈眩。憤怒和被挑起的情感互相爭鬥。男女之間應有的進退應對,全被甜美的感官墮落所摧毀。她突然驚愕地發現她們像是高級妓女。像是被供養的女人,享受著高級的禮物,做為使用她們身體的回報。她抽出了一張卡,然後又打開了那封信。
要好脫!那上面寫著。
當她研究著那醒目的黑色商標,她又感覺到了那股被黑暗調度的衝動。那淫蕩的誘惑。突然間,一切似乎又變得合情合理……。
如果傑克是那個褪去羅衫的人,他本來就該為那些衣服付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最後,她還是穿她自己的衣服。或者更正確地說,是她和狄安娜的。
那件柔軟,寬大,粉紅色絲質的襯衫是她的最愛;而那緊身的黑色綁腿則是狄安娜的。狄麗雅本來想挑一件深色,訂做的長褲,但它已經被狄安娜丟掉了。這次的瘋狂行動在各方面來看都是性感又勇敢的。她們的責任就是打扮,而且要她們一起。
八點時,車子駛入車道,停了下來。屋裡頭,兩姐妹則是又吻又抱。然後一個走向玄關,一個回到黑暗中。
狄麗雅發現這個金髮的司機令人直打冷顫。他的臉不過是張英俊,但面無表情的面具,頭髮則是殘酷地削平。這位就是惡名昭彰的法高吧,她想。那個工作認真的人。他謹慎地看著她靠近,然後發現他帶著一把傭兵用的輕機槍。要想像他會有性趣實在很難。他似乎是個禁慾而不會興奮的人。
「晚安,小姐。」法哥聲音就和他的臉一樣地嚴肅,但是他的態度確是高雅且彬彬有禮的。當他服侍她進入大轎車後,狄麗雅發現她在想像著他一絲不掛時的樣子。
那冰涼的皮椅出奇地令人感動。她對它的感覺是如此地熟悉。因為它喚起了危險的回憶,而且與性緊緊地相連。狄安娜曾坐在這兒,陰部上一絲不掛。她曾在這兒上過傑克的陰莖,她溫暖的大腿跨坐著他。她在這車子裡達到高潮,一次又一次。狄麗雅甚至可以聽到依舊繞樑的餘音……聽到那享受歡愉的叫聲。她幾乎感覺到傑克已進入了她,感覺到她體內的肌肉正緊緊地握著他。手指在皮椅上滑過,她因興奮而喘息著。輕柔的溼熱則似乎流進了她緊貼的短襯褲裡。
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呢,她幾乎不敢去想。和傑克狄蓋爾「在家」等於了什麼呢?而且他也沒提到晚餐,不過反正她也不餓。不是為了吃東西。一個男人邀請一個女人去他家,竟然只是為了辦事,這實在是有點可怖。不過傑克本來就是個好色的人,不喜歡拐彎抹角。而且他似乎也不需要其它男人所玩的遊戲。
她突然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躺在沙發上。她的身體成大字躺開。陰部也全無遮攔。她被腳鐐銬住,動彈不得。他則細看著她的陰門。
接著她又看到了……。
她跪在他跟前,口含著他的陰莖;那勃起巨大而黝黑。她的口水直流,嘴唇包圍著它。她可以記得王子的味道……就像是真的一樣……而且她也確定,傑克的味道也是一樣的,或甚至更加美味。
他們要去的地方一點也不如她想像的遠,在她知道目的地已經到了的時候,她還在做著春夢呢?這輛馬力強大且幾乎完全無聲的轎車靜悄悄地停了下來。她一時還不能適應,只待在原處不動,直到身旁的門被打了開。
「我們到了,小姐。」法哥悠悠地說,並把手臂伸出來,協助她離開車于。
到是到了,但這是那兒呢?
狄麗雅也不知道她原本以為會到那裡,但他們現在是在一棟保養得完美無瑕的十八世紀大宅邸前面。就是那種天文數字的大房子,四周環境美得只有鉅富才買得起它們。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傑克本來就是個有錢人嘛。而且他的財富和權勢大得令人難以想像。在她的幻想世界裡,他是個王子,但是他搞不好比任何一個皇族的人都還要富有。這間有著藍色大門的房子顯然給會人這樣的印象。
在門階上有一個女人在等著。是一個苗條的黑髮女子,穿著清爽的白色衣服,及閃亮的黑色高跟鞋。從狄麗雅站的地方看不清楚她的長相,但她身後那溫暖的金色光線,卻戲劇性地描繪出了她纖細的身影。她大約中等高度,而當她趨前問好時,狄麗雅才看到一張極少見的,細緻的臉。她的五官就像是一幅完美的浮雕作品,長而黑而微向上翹的眼睛,以及一個像是太陽升起的笑容。既然傑克有著東方的血統,這個女孩似乎很明顯的應該是來自日本。
「哈囉,狄。我叫艾爾芙。傑克這一兩個鐘頭恐怕沒有空,所以他要我來陪妳。」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而且就和她瓷器一般的臉一樣,十分地和諧。狄麗雅感到一陣不安。
「進來吧。」艾爾芙繼續說。當她們靠得很近時,她親密把手滑到了狄麗雅的腰際。「別害羞,狄,這兒沒什麼好怕的。」
狄麗雅也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只好讓她自己被領了進去,並且隱約地聽到了王子離開的聲音。
妳又是誰呢?狄麗雅想要問這位新朋友,但由於太過意外,以及她經由接觸而給的保證,她的問題似乎也就煙消雲散了。
那大廳真是寬敞,奢華卻簡單的裝潢,使它幾乎有些單調。狄麗雅記起了狄安娜所說過的東西,想著是否這怪異而沒什麼特色的佈置……雖然詭異,但十分簡樸的背景……就是「十七號」俱樂部。
當她看到了一幅龐大而耀眼的畫,掛在大廳對面的牆上時,她的第一印象便劇烈地改變了。
在那厚重的洛可可式畫框裡,有一對全裸的情侶糾纏在一起做愛,而且他們的身體畫得一絲不苟。沒有任何細節被省略過去,即使是兩性問的細微差異,也沒有被一筆帶過,但是那幅畫卻是雅緻而美麗的。狄麗雅知道狄安娜一定會對這幅畫發表過高見,但她自己則不敢。她的藝術家妹妹可以看出色調及畫工的微妙部分,這是她所做不到的。對狄麗雅而言,這幅畫充其量不過只是性交而已。
歡迎來到歡樂宮,她若有所思地想著。不過當她們來到一座寬大且鋪著華麗地毯的樓梯時,她己開始有家的感覺了。而且她也開始對艾爾芙有著無法忍受的好奇。
「妳是誰?」當她們到達階梯頂端,且走向一個開著的,灰棕色的門時,她發問。「我……嗯……傑克沒提到過……」
「我想妳可以把我當作他的僕人吧。」這個東方女人笑著說,她的臉上呈現出率真與快樂。「我照顧他。照料他的一切所需和幸福……」她停了下來,當她轉頭面向狄麗雅時,她的笑容變得閃爍而迷人。「我也照料他的客人。這邊請,狄。傑克要我滿足妳的需求。」
狄麗雅的迷惑又回來了,這一次更加強烈。如果他有一個像妳一樣的女人,她到底要我幹什麼呢?當艾爾芙帶路時,她小聲地自言自語。
她們進入的房間是狄麗雅所見過最大的沐浴、更衣室。一個光亮的房間,堆滿了桃子、奶油、和杏果。任何想像得到的個人清潔所需的豪華用品一應俱全。光是澡盆就比她的客廳還大。
「對不起……我可以幫妳脫衣服嗎?」艾爾芙很有禮貌地問,彷彿在晚上拜訪一個男人,且讓他的佣人幫妳脫衣是全世界最平常的事情一樣。
「哦……好。」狄麗雅從她的迷惑中跳出來回答。她讓艾爾芙拿走她的袋子,然後慢慢地解開她飄垂的襯衫。這位東方女孩似乎很樂於安靜地做這件任務,但狄麗雅的焦慮卻讓她想要說說話。
「『艾爾芙』是妳的真名嗎?」她問,聲音顫抖著。在把她的襯衫脫掉且整齊地折好後,艾爾芙下一步是把手滑到狄麗雅的身後,解開了她的胸罩,並把它放在一旁。她的手指拂拭過狄麗雅的肌膚,而狄麗雅則激烈地發抖。她的乳頭變硬,更挺了起來。幾秒之後,她便開始呻吟了,因為艾爾芙拿走她的胸罩後,便用手罩住了她的胸部。她輕輕地擠壓著它,並用拇指撫摸著這堅挺的雙峰。
「不,那只是個暱稱。」這個黑髮女子細聲回答。「我的真名是……」這真是一連串沒有抑揚頓挫的音節,而且它所回答的問題狄麗雅根本也不可能會記得。勉強地聽了一會兒,她只記得那是,當然啦,一個日本名字。
但這女的即使是個火星人也無關狄麗雅的事。她的手指是如此地輕柔而靈巧,以致於她們的國籍,甚至於她們的性別都不打緊了。這撫觸帶來了純粹的歡愉,煽情得讓狄麗雅在半空中搖晃著她的臀部。
「你好敏感。」艾爾芙低語著,並用大拇指和食指輕拉著狄麗雅的乳頭。「傑克跟我說過妳的反應好美。」
她應該要為傑克和他的僕人討論牠的身體而生氣,但她沒有。艾爾芙這麼柔美地愛撫著她,什麼事也不要緊了。那隻修長的手不論是移位,輕彈,還是擰捏,都和傑克幾天前所做的一樣地巧妙而完美。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情形。傑克因其它的事情而分不開身……所以他派他的女僕來給他最新的情婦樂子。
樂子……然後是高潮。狄麗雅大聲地抽噎著,當她熱燙的體液湧出她的身體時,她又得與她彎曲的雙腿交戰。她感覺到她的體液在她的陰唇間,像絲一樣,且浸溼了她柔軟的內褲。
「哦!哦天哪!」她嗚咽著,緊抓著艾爾芙的肩膀做為支撐,然後像是一根蘆葦般地,搖晃著她的身體,而她的陰部則是像心臟一樣地悸動著。
「放輕鬆。不要緊的,我可以撐著妳。」艾爾芙說,她停止了愛撫,因為其目的已經達到。她緊緊地扶著狄麗雅,在她搖晃的時候支持著她,並帶她到附近的一張白色的沙發去。她把狄麗雅安頓在那上面後,還哄著她,像在安撫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
「來,狄,我們來把這個脫掉。」她彎下去幫狄麗雅脫掉她柔軟的黑色平底鞋,然後又平順地滑上來,用姆指鉤住她長襪的繫帶。「幫幫我,甜心。」她細聲說。
狄麗雅像個機器人似的照著做,舉起她的臀部,讓艾爾芙剝去那合身的長褲。
現在只剩下一件素淨但美麗的內褲而已了……她之所以選這一件內褲是因為它的剪裁不會曲線畢露。它當然也不再費力地被脫去,而讓狄麗雅因其溼溽而困窘。在那上面有一塊陰暗,溼黏的痕逝,但是艾爾芙卻似乎都沒有注意到……。
女人多半是在這兒被征服的呢,狄麗雅想。她開始有狂亂而歇斯底里的感覺。當艾爾芙要她躺到沙發上時,她緊張地癡笑著。
「別緊張,狄。讓妳的身體放輕鬆。我現在要幫妳馬殺雞,而且我相信妳一定會喜歡,傑克就非常喜歡。」
狄麗雅溫順地躺上去,想像著是傑克在做著相同的事情,而且他的陰莖正擁擠著那沙發。如果艾爾芙的手能如此輕易且快速地幫一個客人達到高潮,可想而知她一定也常用在她的主人身上。
艾爾芙好像看出她的心事似的,邊準備搽身體的油,邊開口問,「那,妳對傑克的感覺如何呢?」她的態度好像是在談論一個共同的男朋友一樣,而不是在談論她的主人。「他是不是有副好身體呢?」
「我……」狄麗雅咬著手指,差點脫口而出說「我還沒看過呢!」但最後一刻她想起了狄安娜有看過,就算沒看到全部,起碼也看到了一部分吧……不過她一定看過傑克的陰莖了!
「對呀,」她喃喃地回答,然後隨著那雙有力的手滑下了她的大腿,而同時地叫了一聲。「他真是美,」她想像地補充著,相信這一定是真的。如果她曾在她的幻夢中見到過她的王子,她當然也就看過傑克的裸體了。「我從沒看過如此完美,毫無瑕疵的皮膚。」
「謝謝。」艾爾芙的聲音中常著驕傲。「他的皮膚是我在負責照顧的。我花了好多的時間在保養它。用像這樣的油……」她倒了一些那東西在狄麗雅的右臀上,然後也塗抹到她的左臀。「還幫他馬殺雞,深層清潔,去角質等等。他很喜歡感覺光滑平順。」
「哦……嗯。」狄麗雅又發出低語,她想像著那光滑和平順接觸到她時的感覺。想像著艾爾芙那雙靈巧的雙手就是她主人的,且正在幫她按摩,揉捏,找出所有的細痛與興奮。並探入所有的凹處;在有些地方,它就像是蜻蜓一樣地輕柔,在另外的一些地方,它則是強硬,甚至有些無情的。畢竟曾是傑克把她的雙臀擁在掌中,拉扯,玩弄著,也曾是傑克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指深潛入她的體內;測試著她濃厚的溼溽,輕輕地壓了下去,但卻阻止不了她的興奮。
「還沒呢。」艾爾芙靜靜地說,如果這馬殺雞一開始不是為了性的話,現在開始應該是了,「不能太快,妳還得留一些給傑克呢。」
「哦,好吧。」實在是很難去同意。她已經達到了一次高潮,但其渴求卻依然強烈。在她的股間,她需要幾隻手指。或是舌頭或陰莖。不論是男人或女人……其差別是見仁見智的。她緩緩地搖動著身體,這感覺舒服的動作證明了她剛才的同意是虛假的。
性對她而言是新的東西。當然是真正的性。是這愚蠢的氣候所帶給她的,火熱且蓄勢待發的情慾。她發現她到目前為止,經驗實在有限……但她的潛力,她懷疑,卻是無限的。她感覺到飢渴,貪婪,且無法滿足。
這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呢?她猜疑著。她可以和狄安娜一樣地性感嗎?當她想著贏過她的妹妹時,她的身體又在哆嗦著。打贏這場比賽,得到傑克作為獎品,歸她一人所有。她不確定真的想要,但只要想到可以,就夠震撼了……好像一陣電力震擊到她的乳頭和陰唇。她吟了一聲,轉過身去,把胸部,腹部,和她裸露的陰部都對著艾爾芙。
「再撫摸我吧,」她命令似的說,因她自己聲音中一絲傲慢而興奮。這是她從未聽過的,發自嗓子的性慾。「還會有很多留給他的。」
「當然好。」艾爾芙回答,同時回到她的任務,簡直就是日本藝妓溫順的化身。
「妳也可以和我說說話,」狄麗雅繼績說,自得於她的權力感。「說說有關他的事,說說他的身體。他的嗜好,和妳所幫他做的事。」
「我什麼事都幫他做。」艾爾芙的聲音降低,也變得溫柔。她不只服侍他,而且也愛上了他了嗎?似乎很有這個可能……「我從他一早起來便一直服侍他到晚上他打發我停為止。」
她說著說著,便開始先解開腰帶,然後是她衣服的扣子。幾秒鐘後她便自那一身素淨的衣服中走出,而與她對待狄麗雅衣服的方式完全相反地,她心不在焉地一腳踢開了她自己的衣裳。
狄麗雅本以為這個美麗的女孩應該沒有穿內衣,但卻穿了一件小巧而鬆散的粉紅色胸罩,以及一件搭配的法式內褲。她的身體瘦小,但看來很強壯,而且雖然她的胸部很小,她的乳頭卻大而黑,它們透過她粉紅色的絲質胸罩,清楚地顯透出來。她的陰部幾乎也可以看得見;黑色,像絲一般的陰毛,都調皮地自她內褲邊探了出來。當她伸手向大理石桌那邊拿芳香的按摩油時,甚至有更多的毛露了出來。
「妳都怎麼服侍他呢?」狄麗雅不放鬆地問,她的聲音因艾爾芙開始在她的身上擦油而有些顫抖。艾爾芙從狄麗雅鼠蹊部的兩個凹處開始,用小圈圈的方式將油均勻地塗抹上去,這動作十分精確而令人迫不及待。她都沒有接近到狄麗雅的陰部或陰唇,但那感覺已經讓人無法克制了。狄麗雅晃動著她的臀部而啜泣著。
「我五點半起床,並拿一杯他最愛喝的熱草茶給他。當他在喝的時候,我就幫他準備運動服裝。他不是跑步就是練舉重。」她手指的動作更加的激烈,且讓狄麗雅的陰門倏地打開,而陰核就立在中間。「但在他穿衣服之前,我都會用手或唇先緩和他的勃起,以免他運動時會分心或不舒服。」
她說的時候極其地平靜,但它對狄麗雅的影響卻是顯而易見的。她的陰蒂因歡愉而顫抖,且似乎把它所造成的波浪吸進了她的身體。她叫了出來,抓著沙發椅的皮革,且踢著她的腳踝;她達到了高潮,在她的手指,腳指,以及她的性器。這高潮不但完整,且因其緣由而更加美好……想像傑克的陰莖放在艾爾芙的嘴裡;他的血肉放在她柔軟而紅潤的雙唇之間。
在這一刻狄麗雅已忘了自我,她粗魯地抓著艾爾芙瘦削的手,並把它擠到她的兩腿之間。她將她已泛濫的陰部在它的上面摩擦,就在她姆指和其它指頭之間的V形上面,想要渡過這高潮後的短暫痙攣。她的體液流得到處都是,當它和按摩油混合時,更變得濃稠而滑溜。
這是間有空調的房間,但是當狄麗雅靜靜地躺著,試著恢復時,她卻覺得她的四肢都已溶解了。她專心地聽著艾爾芙淫猥地描述她主人最私密的習慣。她偶爾會稍微地移動身體,以方便按摩,但除此之外,她只是一塊飄浮不定的,搽了油的小斑點,幸福而隱匿。這真是一個刺激的獎,她略帶諷刺地想著,並幻想著若是傑克此時進來,且嗅到了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我想要洗個澡,可以嗎,在我見傑克之前……」
艾爾芙從她的工作中抬起頭來,謎樣地笑了笑,「當然可以,我來幫妳準備。」她又擊打了幾下狄麗雅僵直的左踝後,便把她的腿安置在沙發上。「妳不妨在這兒休息幾分鐘,我先去幫妳放洗澡水。」
「嗯,妳真好。」狄麗雅感激地回答,然後閉上了眼睛。她需要一點時間來獨處。專心地想想事情。
我剛才的表現一定是個雙性戀……。
她的陰部因這個詞而顫抖。她又想要撫摸自己,此時她問了自己幾個相關的問題。
狄安娜不知道會怎麼做?她也會和我一樣嗎?她在有關性的事情上一向比較勇敢的。也許她已經和女人做過了?其實即使有也不足以為奇,她一向喜歡嘗試新事物的。可是她卻對和薇達.密絲崔邂逅的事一直三緘其口。難道這是一件連狄安娜都羞於承認的事嗎?這對女性性愛的渴望……。
而我又如何呢?狄麗雅沈思著,自己也知道她一直在迴避問題癥結。她偷偷地瞄了艾爾芙一眼,非常佩服她的冷靜和沈著。
這位日本女子的動作高雅而靈巧。她灑著香水到正起旋渦的,和池塘一樣大的浴缸裡,然後排出成堆毛絨絨的浴巾。她高雅而小心地拿出了裝滿水果形狀香皂的瓷碗,和裝著化妝水、痱子粉的雕花容器。艾爾芙柔軟,光滑而苗條,她閃亮的肌膚則更是美好。然而,在她絲薄的胸罩和褲子底下,似乎更是散發著完美。
但這個艾爾芙真的是我所要的嗎?狄麗雅想著,仍然有些茫然。或者她只是個替代品……一個傑克的替身?
狄麗雅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她仍然感到波濤洶湧,感到需要,雖然她已達到了幾次的高潮。然而,突然間,這卻讓她笑了。還有很多剩的呢……她的陰唇依然腫脹而敏感。她依然感到飢渴,希望再一次被撫摸,或被吸吭,或被一個男人的身體所折磨,讓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道中。
她把手伸到下面,撫摸她自己,她知道雖然艾爾芙會給她很大的滿足,但現在她要的是比較不文雅的東西,比較粗魯的那種。而且,雖然她一直不願說那個字,但確實只有一個字可以描述這樣的渴望。
她想要被幹。她想要傑克的陰莖進入她,而且這一次,她也要完全地溝通。她要張大眼睛,沒有模糊的眼界。她要知道他在她體內的感覺如何,而且要看他的反應。
不要幻想,不要夢,只要傑克狄蓋爾和她做愛,直到極點。她已經為傑克準備好了,並輕輕地在沙發上躍動,向艾爾芙笑了笑。這位纖細的日本女孩已轉頭向她,似乎異常地感覺到了她的自覺。
「我的洗澡水怎麼樣了?」狄麗雅因其聲音中的自信而感到喜悅。
艾爾芙向池子做了一個優雅,鞠躬的姿勢,然後帶著一條薄薄的絲帶向前走來。她要在帶她入水前把她的頭髮綁起來。
她們真美,那個看著監視器的男人想著。
他已有這無可取代的艾爾芙……現在又有這個新的。這個充滿義大利風情的狄麗雅,困惑的樣子真可愛,她有熱得異常的身體,和極易激起的反應。她若知道他在偷看會怎麼說呢?若是知道在極富巧思的屋樑上有一架迷你的,但可看到全部房間的攝影機,會做何反應呢?他想像著她的憤怒,那她可能會裝出來的女性憤怒。她的氣一定是假裝的,因為他已經感覺到,讓人看不只會使他興奮,更會使她被激起。
這兩個女孩都是超級的,他想,非常滿足於這樣一對絕妙的組合。苗條而有日本藝妓味道的艾爾芙,是如此的憂鬱,優雅,而一絲不苟;狄呢,也很苗條,也很憂鬱,但總是比較世俗,也比較好色。她狂野而冒火,僅管假裝很文雅,卻掩飾不住她暗藏的獸性。他為自己的幸運……還有他的判斷……而慶幸,因為他的選擇是正確的。當她因歡愉而叫喊時,他也打開了他的袍子,用手指把玩著他的陰莖。
當他的手以一種熟稔的韻律移動時,他看著艾爾芙那強壯而纖細的手,被放到狄敞開的鼠蹊部。這使得他更加興奮,因為是這個新女孩自己把它放過去的。
他的這位客人才是採取主動的那個,這是很明顯的。她扭動著自己,在艾爾芙的姆指和其它指之間,主動地創造出她自己的愉悅,而不是舒服地躺著,靜待一切發生。她扭動的樣子,直讓他的睪丸緊繃而微痛。
她是他現在所需要的。他的最佳性伴侶。當他看著她扭動兩件吟,他也開始尋找他自己的性感帶。在他蕈狀的龜頭底下,有一個特別敏感的地方……對了!他找到了……只單靠觸摸而已……並開始大聲呻吟,他的眼睛鎖在螢幕上,在正達到高潮的狄身上。
他感到興致勃勃,因為她是如此地新而不會疲倦。她就像是一個仙女,而且很適合玩遊戲。老掉牙的情節在她的身上都會變得新鮮,獲得重生。她很聰明,但也很天真。而且也是如此地美好而惹人憐愛,直讓他好想馬上去舔她的酥胸,並把他的手指放入她的陰道。他想要愛撫她,觸摸她,在她的穴裡玩耍,並挑弄她陰暗的肛門。他想要調戲那緊繃的小洞,即使他知道她剛開始時會不高興。她可能會討厭也可能會掙扎,但之後她會比往常更興奮。她擠壓著他的龜頭,很希望能有一台隱藏式的無線電和閉路電視。如此一來他就能指示艾爾芙,而讓狄受到他所指示的愛撫。
很奇怪地,狄好像可以聽到他的聲音似的轉了過身。她堅挺的胸部從她的下面彈了出來,此時艾爾芙正開始按摩她的肩膀。傑克很了解那強而有力的按摩,所以當狄有所反應時他一點也不驚訝。那俯臥著的女子更彎身向沙發靠去,且微弱地嗚了一聲……透過高科技的揚聲器聽得真是清楚……她更打開了她的大腿,扭動著。
傑克也開始呻吟,他的陰莖大而悸動著。用他空閒的手,他按下了把鏡頭拉近的按鈕,那攝影機似乎更靠近了狄麗雅圓滾的臀部中間,那陰暗而深邃的裂縫。他的睪丸危險地跳動著,他也知道他快要射了,便開始想像著那火熱而繃緊的,像是剖開的桃子的臀部。
她會抗議,當然的。她會抱怨並試著從他的底下掙脫出來。他想像著她劇烈地移動,掙扎,設法要保護那不受侵犯且易受傷害的入口,為了不讓他那充滿侵略性的器官擠進。
但是他有他的方法。也許用強迫的方式,也許用較溫柔的方式。他可能會挑逗著她的陰部,直到她的肛門顫抖地打開。當它在螢幕上顫動著時,他已在心中想像著狄被綁起來的景像。
他幻想著他們正在一張羽毛床上,而她面部朝下,纖細的手腕被銬在床頭上。她的臀部高高舉起,底下墊了一個長枕,為他準備得好好的。為了加強這綺夢的效果,他決定讓她不要全裸。而是幾乎過分正經地穿著維多利亞時期的睡袍,而這天使般的,寬鬆的袍子只讓她的樣子更淫蕩十倍。她的手和肩膀都包在柔軟而純潔的衣服裡,但那淡黃色的長裙則被俐落地摺起,固定在她的細腰處。
她在腰部以上的裝扮是完美而莊重的,但她蒼白且顫動著的臀部則像極了兩顆雕好的球。兩團純潔的女性的肉,而他即將用它們來滿足他變態的慾望。如果她要的話她也可以掙扎,但如果他抓住了她的大腿,讓他自己處於她的兩臀之間,而且只要向前靠,他就可以輕鬆地玩弄她的臀部了。
傑克沈迷在他淫猥的春夢裡,完全忽略了監視的螢幕,並繼續在心中想像著其它的幻夢。當他手來回地搓動時,他想像著狄作著數種下流的,被強姦的姿勢。
他看見艾爾芙抓著狄的手,讓他將物品塞入她的體內。在她的陰道和肛門,他塞入了振動器,而在她樂於打開的嘴裡,則是他的陰莖。當他這惡魔的武器正摧毀著她的陰部和直腸時,他幾乎聽到了她快樂的咯咯聲。
他看見了她被皮帶綁在框架上,向前彎身,而讓法哥行肛交,密絲崔則在一旁鞭打她……冷酷而精準地……打在她臀部上。
他看見了他自己,經過她的同意,溫柔地抓著她。將他的陰莖溫和而謹慎地推入了她擦過油的屁股。他們正躺在一條長毛絨的毛毯上,搖晃著彼此的身體,且緊緊地相連。那地毯位於窗邊,向外可以看到一個花園。當他進入她的肛門,並伸手搔弄她的陰蒂時,她高興地叫著。隨著她的高潮,他聽到她感激地叫著他的名字,以及她的陰部所發出的,那微波蕩漾而美妙的聲響。
「狄。」他柔美地呻吟著,而後在一陣溫暖而洶湧的漲潮中達到了高潮,並將精液濺灑在他大開的大腿上。
狄麗雅對於沐浴是個行家。她喜歡慢慢耗著,浸著,她在週末較有空時甚至可以在水中打滾數個小時。
但是她從未洗過這麼奢侈豪華的一個澡。艾爾芙一手安排這日本式的沐浴,而她只默默接受這一大堆為了讓她舒服的儀式。她是被洗的……全身都是……她只是坐在浴池邊的小凳子上而已。她連上個一號也都是有人陪的,她在那兒的表現全都被一種讓人狼狽而激起的方式所監督著。最後,她終於可以慢慢地,幸福無比地浸入那溫度恰好的水中。那水不像真正日式沐浴那麼燙,因為那可能會讓她流汗而驚慌。這水的剛好微溫,並且加入了玫瑰和茉莉花的香水。
她正在打盹時,一隻手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妳洗好了嗎,狄?」艾爾芙蹲在池子邊,溫柔地問著,她鬆散的胸罩垂掛在她的身體上,使她的胸部完全看得見。
她的美讓狄麗雅馬上就醒了。她在水裡生了起來,露出了她更豐滿,也更圓的酥胸做為回報。艾爾芙笑了,她黑色的眼睛閃爍著,但她的動作和舉止一點也不會曖昧。她幫助狄麗雅從浴池裡出來,並將她擦乾。動作優雅而俐落地,她在狄麗雅的身體上擦了有香味的化妝水,並在她的臉上擦了昂貴的法國保溼劑。此外,她還給了她一些化妝品,並把她的髮梳成了茂密的垂肩長髮。
最後,她幫狄麗雅戴上了一串珍珠項鍊。這一排完美無瑕的粉紅色珠子十分地有份量,簡直就讓人瞠目結舌。很明顯地,它是真品,而當狄麗雅站在穿衣鏡前時,她觸摸著它,充滿了敬畏與讚嘆。像這樣的一串珠寶很可能是價值連城的。這一點讓她戴得有點緊張。它也許是曾接觸過她肌膚的,最貴重的東西了。當然啦,除了傑克以外。
「時候差不多了,狄。」艾爾芙在她的身後,對著鏡子裡頭,她們的倒影笑著說。
「可是,衣服怎麼辦?」
「他希望妳裸體。」這個日本女子簡單地說著,並拉著狄麗雅的手,催促著她跟著走。
「但是,我不能……」狄麗雅抗議著。那句話是否定的,但她卻已經開始向前走了……。
「妳可以的。」艾爾芙溫柔的笑著,打開門,並把狄麗雅輕輕地往外推。「妳很漂亮,狄。妳的身體是完美的。它這麼美,怎麼可以將它藏起來呢?來吧。」
光著屁股走過傑克這間屋子的迴廊是個奇妙的感官經驗。那裝飾都很豐富,很富麗堂皇;而她又是裸體。她的四周都是如此地正式而古典;而她就像是一個裸體的供品,準備好要讓人玩弄和享樂。她是在一座宮殿裡,她的王子的宮殿;而她則是他的,一絲不掛的財產。
在這一層樓上的藝術品都是和性有關的。她想起了狄安娜所描寫的那次展覽,且懷疑所有最好和最色的作品都在這兒了。艾爾芙並沒有催促或趕她,所以她有很多時間,在經過時好好地研究那些圖畫或照片。也有好多時間,讓她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也讓她的下體又熱了起來,而且溼了。
在那些作品裡頭,最大膽,且最不避諱的,都是描寫傑克自己的。不論是他的畫或照片,都是和她一樣地赤裸,且正從事各種神祕的性交。有他自己一人的,和一個女人的,和多個女人的。甚至還有幾張是他和男人的。
狄麗雅不知道她的妹妹對這樣私人又私人的展覽作何感想。她活力充沛,又有天份,也不怕人知道她很重視性,搞不好她已經創造出起碼的、可以與這些作品媲美,或甚至更好的作品了。她可能用的是畫筆,鉛筆,或相機。或也許她是用她活生生的軀體也不一定。
她們現在已經站在門前了:一塊漆得平滑的板子,沒什麼特色,卻令她感到倍受威脅。正當狄麗雅遲疑不前時,艾爾芙安慰地說,「別怕,」然後探手向前,扭動了那門把。
狄麗雅的心隨著門在她的面前轉開而開始悸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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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覲見室
狄麗雅進入的這個房間讓她想起傑克的辦公室。他似乎特別偏好這類寬敞的房子。它似乎比較像是一間東方君主的覲見室,怎麼也不像是倫敦大宅裡的一間臥室。
這裝飾格調也比較不按習俗。每面牆皆懸掛著半透明,日本風味的簾子。不像是傳統淡黃褐色的那種,這兒的門簾不但奔放熱情,而且活潑。有橙色,沙紅,桃紅,還有黃褐色的。它們的上面也畫著圖,透過後方設計精巧的照明,就像是漩渦狀的星雲一樣。
這是個奇怪的地方。因為它寬敞的面積,而顯得陰鬱,有點像是子宮。這兒的氣氛也帶著情慾和神祕。且紅色的燈,就像是月經般地帶有紅色且豐富的靜脈桃紅色。
這感覺好像是在一個女人的體內。也許,這就是傑克的企圖。
一大堆無靠背的矮沙發和龐大鬆軟,豆囊狀的墊子散落在紫色的絨毛地毯上。那四周還有其它的傢俱,但由於角狀般且向外擴散的燈光,使人難以清楚地辨認這些傢俱。在這房間裡,唯一能確切看見的,就是這最大的沙發,它被放在一個階梯的平台上。
在這張沙發上面,佈滿了柔軟且飽滿的墊子,而且這也是唯一一張有靠背的沙發,貝殼狀的高靠背,附著深紅色的天鵝絨。傑克傭懶地靠在它的上面。他削瘦的身體,穿著一件單薄的藍色袍子,彷彿是奔放,紅色的詩頁中的一首冷寒的詩。這姿勢是如此地老掉牙且不合時宜,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廉價的色情小說中的男主角。如果狄麗雅不是如此地渴望他,她可能會笑出來。
然而即使他是安靜不動,他仍有著讓人心醉神迷的魔力。他比往常看起來更像是她的王子了。而且當她更靠近時,她感覺到了一股突然且強烈的性衝動。
那隻豬竟然堂而皇之地睡著了。
狄麗雅不敢相信她竟然仍靜靜地往前蠕動。艾爾芙說傑克應該是很忙的,而她所需要做的就是像暴風雨似地向他襲擊,並打開那地獄之門。如果是狄安娜還有這個可能,但她是狄麗雅,是一個外交官,活潑而隨性的妹妹。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的樣子總是如此的俊俏。
狄麗雅簡直不相信這只是她第二次見到這男人。她站在不遠處,感覺好像是已經為他意亂情迷了好一陣子了。她的夢,幻想,和狄安娜誇張的描述,在在讓她感覺彷彿已經完全地認識了他,包括他的心,他的身體,和他的靈魂。
但她確實而又清楚地知道,這一切的感覺可能都是假的。對她來說,性是重要且奧妙的。他是她所認識的人當中最好的一個。但現在的他,像隻貓似的完全放鬆,卻遠比他所有的收藏品,都還要來的使人感動,且刺激感官。
他現在全身都伸展開來,躺在他那柔軟紅色的寶座上,從袍子邊露出了他光光的腳丫子。她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出,那衣服的剪裁就像是日本人的和服,有著裁成方形的袖子。她懷疑是否曾有任何的日本軍閥,穿得像他這麼單薄。那絲綢薄得猥褻,她根本不需要想像力。她不僅可以看見他那結實的四肢和身體,而且也瞥見了他的陰莖、睪丸、和陰毛。
她在心裡想著,這裝腔作勢的人啊!她雖然生氣,卻又慾火焚身。在紅色的房間裡穿藍色的衣服就像是一齣戲,而且只能事先策劃好。那件該死東西,幾乎是透明的,且讓他顯得有點娘娘腔,但她不認為那會使傑克困擾……。
然後他翻了身,這時她才注意到他的頭髮,並開始喘息著。他今晚的頭髮是散亂而未綁的。當他因不舒服而移動身子時,他的頭髮也呈波浪狀,宛如一陣波浪穿過墊子。這時他的頭髮看來也較長些。當他翻來覆去時,也有些頭髮散落在他的臉上、喉嚨、和肩上。這一景像著實誘人,當狄麗雅注視著他時,不禁感到一陣暈眩。她突然察覺到艾爾芙站在她的身旁。
「他很俊挺吧!」這日本女孩細聲地說。狄麗雅雖然心中紛亂,還是不得不承認。
「是啊。」她同樣細聲地答道。
十分之一秒後,她突然發現傑克是在裝睡。他是一個完美的掌控者,怎麼可能不是醒著,不是在聆聽,不是在和她玩?
「哦,謝謝,費拉蘿小姐,」他又用那熟悉的泡沫巧克力的聲音咕嚕著,並伸個懶腰,生了起來。當他這樣做時,袍子的開口更寬了。他的眼睛因為惡作劇而變得炯炯有神且活潑。
「也許我該補充,妳自己看起來更是漂亮。」他繼續說著,並懶懶地摩擦著雙手,然後在她來不及抗議,有所反應,甚至臉紅之前,就伸手觸摸她。他的指尖掠過她的下巴,那戴著珍珠項鍊的脖子,然後在她的左胸上下遊移著。他用指甲輕彈那堅挺的乳頭,並親吻它。當他輕輕地舔她,吸她,然後咬她時,他又挺直身子,這時她的皮膚早已遍布紅暉且陰部也已腫脹而透溼了。
當他向後躺,他那單薄飄動的袍子隱約露出了鼠蹊部,狄麗雅看見了他的陰毛,而他的陰莖則被袍子的縐褶蓋住了。看見了他的陰部使她顫抖不已。它看來是如此迷人且充滿活力。但和他那光滑的胸部及四肢比較起來,卻顯得有些奇怪。她記得艾爾芙曾提到過幫他剃毛的事……而她想像著一把閃閃發光的刮鬍刀,到過他的臉上,腿上,手臂,和胸部。
由於狄麗雅腦海中盡是些古怪的思想及幻想,她已說不出話來。且幾乎全裸的她,正因慾望而顫抖著。她已失去了語言的能力。「晚安。」她好不容易才開口。
「艾爾芙說你正忙著。」
「是啊,就某方面來說,我是在忙。」他伸手撩起掉落在臉頰上的頭髮。而在他的嘴角上有著一絲調皮的揚起,他的眼睛也向旁邊看去,這讓狄麗雅跟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兒有一張桌子,桌腳雕著龍的形狀,桌上則擺了一台小而寬螢幕的電視。它的畫面靜止而空虛,而且很眼熟。那就是那間豪華但現在已沒人的浴室嘛,而且那張白色的皮沙發就在螢幕的正中央。
「你這混蛋!變態!」她尖叫著,突然發現此時的她比往常更像是狄安娜。「原來你一直在偷看我們,你這雜種!」
「是啊,我當然一直在看,」他說著,並在沙發上轉過身,翹起了二郎腿,對她們笑了笑,然後又看了一眼他煤黑的陰部。「女人都是在不知道被偷看時最自然的。」
她本來應該大發雷霆的。他真是隻大男人主義豬!她想要在他那真的很帥的臉上重擊一拳……或是讓他立刻和她做愛。這兩股衝動一樣地強烈,而她的憤怒卻抵不過她的難堪。剛才她像個性狂熱者一樣地對艾爾芙有所反應,不是嗎?她曾叫喊,達到高潮,也曾低泣。
「怎麼啦,狄?」他溫柔地問,並一把抓住她,把她拉到他的身邊。「和艾爾芙在一起感覺很好吧?妳一定無法說妳不喜歡的。」他現在將她擁在懷裡,輕巧地撫摸著她的胸部,然後將手指滑落到她的腹部。
「好了啦,甜美的狄,」他哄著她,並把她的臉轉向他。他一隻手扶著她的頸部,一隻手則已溜到她的陰部了。「妳不想要艾爾芙難過吧,對不對?」他的手指無禮地在她的陰部舞動著。「如果妳再這樣不高興下去,她會以為妳不喜歡她的。」他寬大的藍眼睛絕對的穩定而正經。一點也看不出來他正在下面撫摸著她。緩慢,無情,更難以抗拒。
狄麗雅的臀部開始搖動。她實在討厭自己這個樣子,但她卻無法阻止自己。他把她像是玩具一樣地對待;一個摸了就會搖動的洋娃娃。但也就是這身份的降低,和他鼓勵的話語,讓她的身體在他的指間燃燒而疼痛。
當她赤裸的臀部在椅墊上搖動時,她很不好意思地感覺到她的體液。它溼滑地流出了她的體內,流到他的指間,而浸溼了那昂貴的織品。她可以感受到她的淫樂正穩定而快速地上升,且在她的體內亂竄。它狂飆過她的神經,四肢,以及各器官,然後加倍地回到了她的陰門……也回到了那隻正佔據著她的,棕色的手上。
「狄,哦狄,」他喃喃地叫著。「沒想到我會擁有一個反應如此劇烈的女孩。」
「但是你還沒擁有我!」她喘著氣說著,她的臀部向上跳了一下,因為他嘲弄地暫時收回了他的手。
「哦,不過我將會的,」他在她的身邊輕輕地說,而他的手依然不停地撫摸著。
他精巧地施加著壓力,使她的兩腿張開,迎接他的進入。「在艾爾芙擁有妳,而妳擁有她之後。」
「什麼意思?我……哦天哪!不要!哦!哦!哦!」
它又發生了。那強烈的震動。那對子宮的扭曲。這歡愉是如此的舒服,甚至到有些痛的地步。乃至於不得不放棄了尊嚴……。
我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模糊地想著。這根本不是我!隨著那感覺的淡化而消失,她躺在傑克的懷裡,就像是一具虛弱無力的空殼子。
我不是一部達到高潮的機器。我不容易達到高潮。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們又如何能夠呢?她迷惘地想著,並打開她沈重的眼皮看著艾爾芙,她正跪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專心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然後她又想起了彼得。
和他在一起時我也很容易就達到高潮了,不是嗎?一點問題也沒有,沒有特別的努力,更沒有任何的障礙。我甚至一點也不在意。我到底怎麼了?她抬頭看著傑克,懷疑他是否有某種魔力。他是否可以改變天氣?或對臭氧層動了手腳,使得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情慾的迷霧中。是否他是一個魔鬼……會把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變成性狂熱者?
似乎真的是這樣的。因為當狄麗雅的身體仍在抖動著時,艾爾芙就站了起來,並開始脫去衣服。隨著傑克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她伸手到身後,解下了她那小巧的,粉紅色的胸罩。解下它後,她抓著那一小塊布料,靠在自己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幅處女般羞怯的模樣。她投給傑克一個十分誘人的目光,像是一個受過訓練的日本藝妓,而她得到的答案則是一個高傲的彈指。然後……。
溫順,但是不卑屈地,艾爾芙讓那粉紅色的胸罩掉到地毯上。她的乳房很小,但卻美麗成型,且有著狄麗雅所見過最黑的乳頭。深茶褐色,寬而腫大的乳頭和她略呈橄欖色的肌膚搭配,顯得十分可人。它們也很直挺,艾爾芙將手指劃過它們,似乎在強調它們異國風味的美。
「請把其它的也脫了吧,艾爾芙。」傑克沙啞地說。他舔著他的嘴唇,很明顯地已經受到了影響,雖然這個女人是他經常的伴侶,而且他一定已經很熟悉她的身體了。
「是的。」艾爾芙輕輕地回答,並把她那嬌美的手滑到腰際,勾住她內褲的鬆緊帶。慢慢地,挑逗地,她將它拉了下來,並將它踩開,這一次完全看不出她有一絲的羞怯。
狄麗雅很羨慕她。不只是羨慕她的優雅和沈穩,更羨慕她美麗而緊繃的胭體。艾爾芙苗條的身材幾乎是無懈可擊:她的腰很細,臀部微翹,肚臍深陷,而且小腹非常之平坦。狄麗雅不自覺地調整了她的躺姿,試著隱藏她較大的曲線。她並不胖,但她有個明顯的小腹,而大部分女孩在那個部位都是凹陷的。
「沒關係的,美麗的狄,」傑克輕聲地在她的身邊說著。他的手指從她的陰門滑到了她的腹部,撫摸著它,「我還蠻喜歡它的。」他緩慢而微微繞圈地按摩著她的小腹,而她不禁又開始呻吟了。她可以感覺到這樣的按摩振動了她的陰唇,也挑起了她仍然敏感的陰蒂。當他的拇指滑入了她的肚臍,她更把自己向前推上去迎接它。
傑克有雙修長的手,而當他將手張大時,他的中指可以接觸到她的陰部。他撫摸著她善感的陰唇,然後用他的掌心擠壓著它所跨過的部分。狄麗雅又哼了一聲,一時之間她覺得她的膀恍似乎已經滿了,而且有些難過。
狄麗雅的思緒開始混濁。傑克仍在溫柔地撫摸著她,而艾爾芙……他的日本婢女……又恭敬地跪了下來。她的手指滑到狄麗雅溫暖的大腿上。尋找她已敞開且準備好的……。
「她是妳的了,艾爾芙。」傑克輕聲說。
狄麗雅感到迷惑,也感到他的手開始往回縮,而且她的身體在靠墊上被調整著。
當他滿意了之後,他回到沙發較遠的一頭,並開始塞更多的椅墊到他的後背……以便舒服地觀看,她終於了解了。
她將目光轉向他,無聲地哀求著。她不知道他到底希望她如何,卻依然十分地興奮。待會兒將是艾爾芙的手和口來做那工作,但卻是傑克在控制著她們。他就是她們這兩個玩偶的掌控者,輕鬆地躺在她們的身邊,不費吹灰之力地觀看著她們最肉慾的表演。而他似乎只要看看就很開心了。
「放輕鬆,甜美的狄。」他十分和藹地笑著,「我向妳保證,她是最好的。」
狄麗雅仍然不敢確定,並開始猛烈地顫抖,且咬著她的嘴唇。傑克發現了之後,似乎為了再次向她保證,而趨前吻了她的臉頰,撫摸了她的乳房,然後回到他觀賞者的位子。他彈開了他的袍子,放出了他僵直的陰莖……而它則彈了出來,並大聲地擊打在他的腹部上。
狄麗雅被夾在艾爾芙和傑克之間無所適從,不禁抽噎了起來,而她的眼睛則盯著他那搖晃著的紅柱。她曾在體內感覺過它,但這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它。
他的陰莖和他的其它部位一樣地完美。任何有關傑克.狄蓋爾的事物都高人一等的,獨特的,最好的。而他的陰莖也不例外。
狄麗雅並沒有看過很多男人的裸體,但傑克把她看過的其他人都比了下去。他的陰莖不但長,而且也很寬。在它的上面清楚地有著血管的隆起。她充滿敬畏地看著它在他的指間抽動著。它像是一把頂端有著皇冠,去了包皮的箭,厚、重、而且令人心動。
他現在正不知羞恥地搓著它,而他的臀部舉得高且遠離沙發。那愛撫長而毫無顧慮。當他把頭向後仰,像貓一樣地在喉嚨發出咕嚕聲,他那有著長睫毛的眼睛也因狂喜而閤起。
艾爾芙也停下來看著她的主人。這引起了狄麗雅的注意,而她則是匪夷所思地笑了笑,並將她的舌頭貼過狄麗雅的唇上,好像是在品嘗傑克美味的肉一樣。
所有的禮俗在此刻都已被遺忘。她們面前的這個男人正向隻動物一樣地自慰著。
而且只純粹為了自我的解放。狄麗雅和艾爾芙繼續地看著,他向旁邊收回了一隻腳,並伸直了另一隻,然後讓他的骨盆在空中來回地搖動。這是個赤裸而淫蕩的運動,而他紅色的性器則在她們的面前瘋狂地揮舞著。
隨著他的高潮漸漸逼近,她們看到他陰莖上的小口噘起。那小嘴似乎正對著她們在顫抖著,然後眨眼,然後再次膨脹,最後射出了它的獻禮。
「太棒了!太棒了!」他大叫著,他的精液飛的自由且高遠。有些落在沙發上,有些則落在傑克自己的身體上。也有幾滴灑落在狄麗雅蒼白而有曲線的小腹上,只離艾爾芙那金黃色的手指幾寸之遠而已。
傑克砰一聲地躺回椅墊,喘息著,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剛才燦爛地射出他身體的,那如絲一般的白色液體。它像是一串白色的珍珠,躺在狄麗雅的肌膚上。她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在她喉嚨上的珠寶。
過了一會兒,艾爾芙擁上前來,彎下身,並開始舔它。她粉紅色的舌頭將傑克的精液舔得一乾二淨,然後像是吞冰淇淋或布丁似地將它吞了下去。
狄麗雅不但驚訝,也很嫉妒。她有股衝動想要把艾爾芙撞開,自己彎身舔它。她不知所措地向前盯著,然後瘋狂地開始行動,卻聽到了一陣輕柔的笑聲。是男性低沈而滿意的笑。
「沒關係……妳還會有機會的。」
她嚇了一跳,傑克居然又開始摩擦他的陰莖,緩緩地拉著那已充分滿足的器官。
「已經什麼也沒有了!」她反抗著。他是很好,他的性能力出奇的好,但就算這樣,他依然只是個血肉之軀!
傑克又笑了,他完全看出了她的心思。「不要緊啦,甜美的狄,」他說著,輕柔的聲音中充滿了幽默,「反正井又還沒乾。在它們的源頭還有很多剩下的。」
「你真是自大的混蛋!」
她氣得衝向沙發準備打他,但艾爾芙遠比她快多了。
狄麗雅抗議地叫著,掙扎著,但她也不知道怎麼發生的,她發現自己已經橫躺在沙發上了。而且還動彈不得。艾爾芙四肢拉緊地壓在她的身上,緊抓著她的手……而傑克,那自鳴得意的魔鬼,還是在笑。
「大多數人都以為法哥是我主要的保衛者,」他說著,並與她並排靠著,如此一來他就可以看著狄麗雅的眼睛,「不過這一點他們都錯了。」他溫柔地用手指撫摸著他這僕人那烏黑柔軟的秀髮,「讓她起來吧,親愛的,」他輕聲說。
這日本女子立刻服從。她深情地看著狄麗雅,幾乎就好像是才剛愛撫過她,而不是用武術中的敬命招式將她擺平。「原諒我。」她說,並幫狄麗雅坐起來,「這只是反射動作。我們這裡過去曾有一些奇怪的人,所以我不敢拿傑克的安全冒險。」
「沒關係。」狄麗雅摸摸她的頭髮,彷彿是在整理,並猜著艾爾芙所說的奇怪是什麼意思。這兒的每個人不都是很奇怪的嗎……然後她開始責備起那還在笑著的傑克,「不過你,你讓我恨生氣!」
麻煩的是……他是在對著她笑,而且他的藍眼睛也在閃爍著……他也讓她想要他。
你真的是個魔鬼,傑克!她想著,一點也不懷疑他可以實現他剛才所講的。他也許可以在幾分鐘內又瘋狂地勃起,而且讓她哀求將它放進她的體內。
她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的男人,其實她不想再遇到另一個了。他能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嚇人,而且她懷疑她的妹妹是如何應付的。
狄安娜應該可以很自在吧,她下結論。狄安娜膽子很大,見識又很廣。她喜歡享受詭異和衝突的樂趣。
「妳在想什麼,狄?」傑克懶洋洋地問著,又躺了回去,伸了伸懶腰,而他的手指仍然在他的陰莖處遊走。「妳一下痛罵我,一下又心事重重的!到底怎麼了,我的甜心?妳聽到了嗎?」
當然聽到了,你這隻豬!她很生氣,但努力克制著自己。
「我是在想我的……」她突然停了下來。她幾乎脫口說出「妹妹」這兩個字。
「想我的男朋友……在經歷過這一切後,」她看著這間充滿情慾的房間,指著艾爾芙,也指著傑克自己,「他變得如此地令人厭煩。我想我和他之間必須做個了斷……」
「沒錯,去做吧。」傑克理所當然地說著。他正緩慢地搓著他的陰莖,可是看起來像是在想著狄麗雅的困境。「妳這麼聰明,不該被一個白癡拖累,狄。妳需要一個能為妳添加燃料的伴。一個能為妳的火花加熱,而不是將它澆熄的人。」他向艾爾芙投了一個迅速的眼神,「就像是艾爾芙這樣的人。現在親親她,然後和好。」
狄麗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無助地唯命是從,但還是將她的唇貼上艾爾芙的。這日本女孩的嘴兒就像是花瓣一樣地柔軟,而這個吻完整也完美,和她和男人的吻不相上下。
有好一會兒,她們都完全靜止不動。然後一瞬間就開始了。而且也不是公然地,而是在心中地。一直到現在,狄麗雅都是被動的,好像是隨波逐流。突然間,她又感到積極,且想要。她想要吻艾爾芙,也想要她知道這是個出於自願,且是兩相情願的吻。她也想要傑克知道這點,即使她感覺到他其實早已知曉。
她發現,其實男人的吻和女人的吻也沒有多大的差異,她又躺回椅墊。這個日本女子的嘴和舌都和男人的一樣地有力。她輕鬆地逼開狄麗雅的唇,並刺探著她口內的柔軟與溼潤。
狄麗雅一向都喜歡接吻,有時甚至更勝於性交,但在一個男人面前被一個女人吻著,實在是個新奇而刺激的經驗。隨著她的舌頭繞著艾爾芙那硬且不斷刺著的舌頭轉時,她強烈地感覺到傑克的存在。他那專心而陰暗的身影,像是空氣一般地圍繞著她們;像是第二張探索的嘴;第二個身體,壓在艾爾芙的上面,而這個瘦小的女子又四肢大張地趴在狄麗雅的身上。
她們的身體完全地相接了,且艾爾芙仍在伸張與震動著。那緩慢而柔軟的動作本身就像是愛撫了,而且還有那嬌美,練過空手道的手指來回在狄麗雅的側腹和大腿之間移動。胸部摩擦著胸部,乳頭靠著乳頭。她們的肚臍似乎也和她們的嘴一樣淫蕩地在接吻著,而艾爾芙那絲般柔軟的陰毛也和狄麗雅那較剛硬的纏繞在一起。
她們的體液是否也混合在一起了呢?狄麗雅模糊地想著。在她們相接的口內,她想像著她和艾爾芙的體液已經混合了。她一想到這裡,口水便不斷地湧出,嚇了她一跳。她從未嘗過自己的味道,更別提別的女人了。她覺得艾爾芙在她的身上愈加地興奮,好像她也可以嘗到她們的雞尾酒一樣。艾爾芙也在呻吟著,低沈而斷斷續續……
用她自己的方式……而且經由她們的吻而送出了嗡嗡的聲音。
狄麗雅仍然深深地感覺到傑克……事實上比剛才還要強烈……她將手指劃過艾爾芙的背部。它清涼而誘人,長而堅實,末端還有她小而圓滾的臀部。
艾爾芙有一對可愛的臀部,非常的緊繃且肌肉發達,然而卻也像水果一樣地易於掌握。它們在狄麗雅的手間,像是一對桃子,而她則捏著它們,像是在測試它們成熟度。艾爾芙在她的手中扭動著,也在她們的長吻中無意義地呻吟著,而狄麗雅則發現這愛撫有著特別的力量……。
她愈是用力,艾爾芙的反應愈是激烈。她的陰部飢渴地向著狄麗雅扭動,而且當狄麗雅用力搥打她的臀部時,她也興奮地狂扭。
狄麗雅感到非常得意,也感到力量和控制的快感。只要控制了她的臀部,她就可以讓艾爾芙在她的身上掙扎與舞動。她陶醉在其中,並把大腿塞入艾爾芙的兩腿之間,擠壓著她潮溼的跨下。
狄麗雅可以感覺到所有的東西,而且是每一分每一毫都感覺得到。那神聖的女體:柔軟而有彈性的凹處,像核桃一樣堅硬的陰蒂,以及弄溼她們兩人的,那滲出的流體。她緊緊地抓著艾爾芙的臀部,並搖晃她們的身體,而此時她卻感到還有別的手在撫摸著她們兩個。
傑克現在和她們平躺了,他的熱和她們的混亂合而為一。他也在低吟著,鼓舞著她們,他那沙啞的聲音更混入了她們的呻吟。而當狄麗雅的手指逛到了艾爾芙肛門的裂縫處,她發現傑克的手也在那兒,正有節奏地挑逗著她。
艾爾芙現在開始在他們之間猛烈地亂動了。「這樣地溫暖,這樣地甜美……」她抽噎著,在狄麗雅的臉上狂吻著,然後用鼻子擠到了她的肩膀。她又很日本地叫了一聲,然後開始在狄麗雅的大腿上彈跳著她的陰部,並用尖銳的指甲亂抓著她的臀部。
隨著這個黝黑的女孩幾乎達到了高潮,狄麗雅將頭轉向一邊,而與傑克碧藍的眼睛相接。它們瞇成了一線,燃繞著慾望之火。他仍在撫摸著艾爾芙,那節奏肯定而規律,但當他這位侍女顫抖而且達到高潮,他擠進那糾結住的軀體裡頭,滿而有力地吻著狄麗雅。她感覺到他的舌頭擠進了她的口中,就像艾爾芙剛剛做的一樣,而她則抖動著,做為回應。
很快的,她迷亂地想著,很快的就是他的那話兒進來了。那可愛又火熱的棒子,移動著,刺入而且伸張。就和他的舌頭佔有她的嘴一樣地,佔有她的私處。
艾爾芙突然變得軟弱無力,癱在他們的中間。她那纖細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彷彿是因淫樂而昏厥過去。這對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女人而言,難免令人意外。狄麗雅緊緊地抱著她不動,喜愛她平滑的肌膚,和她身上強烈的性味。
狄麗雅很願意就這樣纏繞在一起,躺個幾小時,但顯然傑克還有別的構想。他優雅地爬下沙發,然後將艾爾芙整個抱起,並輕輕地將她放在地毯上。他抓了一個墊子,用力地拍拍它,然後將它塞入艾爾芙的臉頰下面,並把她絲一般的長髮撥散在她的肩上,像是窗簾似的。他的動作是如此地輕柔,使得狄麗雅感覺到一陣強烈地嫉妒。她看著他畢恭畢敬地在她的額頭上親吻,完了之後才回到沙發上,蹺起二郎腿。
「現在只剩妳和我了,甜美的狄。」他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令人心寒。
「但是她不會醒嗎?如果她是妳的保鑣,她難道聽不見一絲微小的聲音嗎?」
「如果她有意不要,她就聽不見。」他笑著。「艾爾芙有很多特別的能力,這是她其中的一種而已。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了,狄。你想怎樣呢?」
「我想要你幹我。」
她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到性而已。她話出口之後一眨眼的工夫,仍然不敢相信;她幾乎從未說過髒話。她是狄麗雅.費拉蘿呀,一向都是超級冷靜且謹言慎行的。雖然也已經歷過很多事了,她還是不禁臉紅了起來。
「太好了。」他喃喃道,在他說話時,他的陰莖好像被催眠似地站立了起來,在他的腿間變硬,也變直。「妳好漂亮,狄。好紅潤,也好溫暖。」他用手指撫摸著他的陰莖,緩慢地摩擦著,使得它的小眼打開,好像在哭泣。
「你要它,是吧?」他擠壓著他性器上的皇冠,而後一粒寶石樣的液體跳了出來。
「是的。」
何必否認呢?這本來就是真的。而且也不可能騙過他的。「那妳想要什麼方式呢,」他的眼睛短暫地閤起,彷彿他的手讓他十分地舒服。他微微地移動,調整著他的姿勢,而那早射的精液則閃閃地發亮。狄麗雅願付出任何的代價,來換取一份自信,讓她能夠有勇氣趨向前去,用舌頭攫取他的陰莖。
「來吧,」他誘導著,並輕輕地搖晃著自己,讓那一小滴液體不安定地顫抖著。
「我……」它看來是如此地誘人,不知道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做吧,然後我會用任何妳想要的方式來愛妳。任何的方式。即使是……」他聳聳肩。「嗯,即使是我自己不能達到高潮。」
這是什麼魔鬼的遊戲?只是舔一舔他對他還不夠嗎?那不過是幾公克的液體而已嘛……。
她猶疑著,而後當傑克的手伸了過來,她便將頭靠向他的陰莖。當她的唇接觸到了他,她也感到他的手放在她的側面,撫摸著她未綁的秀髮,然後輕輕地摸著她的臉頰。
他的味道出奇的淡。是有一點點鹹,但又不會太鹹。但即使是如此,她還是舔得津津有味,她貪婪地舔著那眨著眼的小洞。當她把那第一滴舔乾淨後,她將舌頭捲曲在他敏感的龜頭上,然後大膽地彈著那底下的V型凹槽。
「妳真是個天使。」他喘息著,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頭髮,控制著她,那撫摸依然是溫和而輕柔。「妳這靈巧的小天使,真是巧……」
他雖然在說話,她仍然覺得嘴裡益發的溼黏,也愈來愈鹹。她在想不知道他會不會達到高潮,會不會失去控制,變得興奮過度而射精。想到這裡,她不禁興奮起來,自己的體液也開始奔流。她兩頰深陷地吸吭著,下定決心要擊垮他。
「哦,不要這樣,妳這個小蕩婦!」
他笑著,好像是要讓她知道他已看穿她的心思。他把手滑了下去,用拇指壓下她的嘴唇,強迫她放開。
她想要咬他姆指,就和她剛才渴望吮他的陰莖一樣地強烈,但這一次狄麗雅克制住自己,只伸手拿開他放在她臉上的手。
「為什麼不要?」
「因為我想要和妳作愛,狄。只要做些簡單的姿勢就好了,不要玩花樣。如果妳喜歡,我們也可以用面對面的姿勢?」他露著牙齒笑著,那笑容即閃亮又邪惡。她願意犧牲一切,只為了這樣的笑容,或為了他。
但即使是如此,她仍然覺得他是在玩弄她。對於一個像傑克一樣的人,「面對面」的姿勢他很可能從未用過。她不知道是應該滿足傑克呢,還是應該滿足自己。
但是最後,本性難移……。
「那好極了,」她說,並抬頭看著他,「至少這一次,當我們……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以看到你的臉。」
當他把頭髮從臉上撥去時,他的眉頭也縐了起來。狄麗雅感到一陣心虛,然後迅速地搜尋最近的記憶,特別是她妹妹的。
狄安娜曾在車內跨坐在傑克的上面,而且她又不是會客氣的人。她一直說她喜歡「看」……。
「我……」狄麗雅猶疑著,然後決定賭一賭,「在車子裡太黑了,」她說,「而在畫廊時你又是在我後面呀,」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而在你的辦公室時……我很訝於發現你的身份。我總是『搞不清楚狀況』的。」
他給了她一個微微的,研究的笑容,然後靠過去將他的唇貼在她的上面。
「沒錯,」他喃喃道,「妳說的都沒錯。所以這一次我們應該把它補回來。我會把我的眼睛張得大大的,但是妳也得這樣做。好嗎?」
她點點頭,雖然她自己也不曉得她能否做到。但和他的眼睛相會本來就很難的。
它們像是在紅色夜晚裡的,冰冷的藍寶石星辰,因為性而閃亮。當他達到高潮時,它們甚至會使她目眩。「既然這樣的話,甜美的狄……」他已開始寬衣了。「我們就來做吧。」
傑克是個健壯的人,他的體能並未完全發揮。在狄麗雅感覺到以前,她就已被翻了過來,躺著,四肢張開。他還沒到她的上面,但他的大腿已橫過她的腹部,控制住他自己的。他伸了一隻手到她的身後,另一隻卻懸在半空中,虎視沈沈的。他是在尋找他的目標,她發現,而他的陰莖則像是一根銅棒,抵在她的身上。
她又強烈地感覺到像是他的玩具了。她像是在等著她身上的按鈕被按下去……而這一次,卻很喜歡這樣。傑克似乎考慮了好久好久,且緊緊地抓著她,更因需要而顫抖。他怎麼可以做得到?她懷疑著。怎麼可能有人如此地一絲不苟,且像是外科醫生一般地冷靜?
他會先摸她的胸,還是她的腹?每個地方的皮膚似乎緊張且敏感了起來。是她的腿吧,也許?是她的乳頭?她的肚臍?他會先摸她的女陰嗎?直接把手指刺入她的陰道?
最後,是她的臉。
「妳不會怕我吧,會嗎?」他問,並把她的頭髮撥到旁邊。
她是很害怕。害怕將要開始的遊戲。害怕他生氣。而且,是的,她害怕的就只是他。
但那些恐懼其實都沒有什麼,她可以輕易地擺脫。真正嚇到她的是她自己,和傑克可能給她,以及已經給她的改變。在認識他的這幾天裡,她已做了許多不曾想過的事,而且傑克可能還會改變她更多……。
「不會!」她鼓足了她家傳的勇氣,和狄安娜的戰鬥精神,勇敢地撒了謊。她模仿傑克自己的動作,伸手撫摸他的臉,然後因為聞到他的味道而顫抖。那是一種融合了古龍水,汗水,和精液的味道。
突然間,她覺得撫摸還不夠。她的手溜到了牠的頭後,深入他的濃厚的直髮。並將他的頭往下拉,準備接吻。
他強硬而又順從地貼上了她的嘴巴。他的唇冰涼而又飽滿,而當她的舌擠入時,它們也微微地打開。她感到一陣暈眩,好像他的嘴裡有迷藥似的。
當他們接吻時,他的身體有點斜,且在她的身上移動。而他另一隻空閒的手則滑向了她的胸部。他很自然而容易地罩住了她,而他的姆指也固定在她的乳頭上,開始來回地經彈。他很溫柔而有力,讓她一度想到了彼得。他們那謹慎而小心的飢渴,都是一樣的……但是當她張開雙眼……正如同她所答應的……盯著傑克深棕色的眼睛時,她知道兩人並沒有真正的相似處。
彼得是一個好人,且真心地關心她。而傑克則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性掠奪者。他很美好,但時時卻扮演不同的角色,或玩弄不同的策略,只是為了追求他想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東西。而最糟的是,即使她都了解他自私自利的本性,她還是無力抵抗。
傑克緩慢而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胸部,這產生了一連串可想而知的反射動作。她的骨盆開始在他的腿正亂動,而新鮮的體液也從她的體內流出。她想要他的大腿擠入她的兩腿之間,但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幾乎沒碰到她的陰部。
她想要因挫折而狂叫。她的陰門痛苦地渴望著劇烈的動作。她想要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體內。她打開她的身體,讓它張得開開的。她要他馬上和她交媾,不要任何的憐憫或猶疑。
但他又在玩她了,故意壓抑他的能力,想要擊碎她。
我不會用乞討的,狄麗雅咬著牙,頑強地想著。我想要他,需要他,渴望他。但我絕不會像隻狗一樣的低聲下氣。
然而,她的身體卻不這麼想。當她的下體飢渴地向他移動時,他卻把自己的身體拉高,拉遠。
「別再玩弄我了,你這混蛋!快來吧!」她噓聲說著。她很生氣,非常地生氣……那股憤怒在她的下體燃燒,並像是硫酸一樣地腐蝕她的身體……她幾乎可以聽到那滋滋的聲音。
「那是我的榮幸。」低聲地說著,當他移動他的身體時,他的眼睛也藍的發亮。
他將她抱在手上,然後橫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腿間來回地抽動。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棒頭在輕刺著,而她則把兩膝收回來迎接他;並調整她身體的角度,讓他可以輕易地滑入。他的龜頭似乎只觸及了她溼黏的陰部一會兒,然後便長驅直入了。
狄麗雅猛力地向上配合,試著要讓他更加深入,但傑克卻不動聲色。他的龜頭只微微地進入了她,輕推著那溫暖的緊繃。
「不要動!不要這麼沒耐心……還有很多時間呢。」
她生氣了;且加倍了她的努力。她抓著,撕著他的臀部,就像他先前抓艾爾芙的一樣。他的腿和臀部都開始抽動著,而她則考慮撫摸他的肛門來達到目的。
正當她想著的時候,他已開始向下,向內加勁了。
「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他細語著。他一公釐一公釐地在她的體內脹大,自然地撐開了她大門,且燃起了許多慣於被快速通過的末稍神經。
這樣的感覺讓她的心跳加速。她的大門被他的陰莖所撬開,而她的陰道則被一種很奇妙的方式搔癢著,這是她所從未感覺過的。在她的臉上,傑克的雙眼就像是導航的燈塔;引導著她的身體,航向神祕的新大陸。
當他更向裡頭前進了一些,而且他的龜頭又被她的肌肉所包住時,狄麗雅在他的四周起了一陣痙攣……而就在這同時,她也感到了一陣恐懼。
如果這只是個試驗呢?如果是某種的測量呢?她從未想到過這個,而且這在以前也從未有什麼重要。但是如果她和狄安娜在那下面並不完全相同該怎麼辦?
她因為擔心而變得更熱,汗流得更多。如果她比狄安娜更緊怎麼辦?或是更鬆呢?也許她們的縐褶處也不盡相同……她也許比較糙,比較溼,或比較滑。可以不同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時間過得好慢好慢。她在等著他發問。等著他發怒或抽回。她在等著傑克說,「我知道……」
但是什麼也沒有。
只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他的唇放到她的上面。他的舌潛入她等待著的口中,就像他的陰莖鑽入她的陰道一樣。
這進入的感覺是如此地完整,讓她幾乎停止了呼吸。他在裡面,深深地在裡面,而且靜止不動。那就好像他要把自己印在她的身上,做上標記,說她永遠都是他的。
當他開始有動作時,卻是頂嚇人的。傑克的刺戳長而平順……而每一次他向後拉時,他都讓自己高高在上,直視著狄麗雅的眼睛,而他的龜頭則在她的體內劇烈地悸動著。
他沒有說話,沒有叫喊,甚至也沒有呻吟,但他的整個身體都在說著,「這就是我。妳所要的我。看著我的眼睛。」
狄麗雅已經昏了,迷失了,她的心智只有一小部分仍然存活著。她已失去意識,只能祈禱他的眼睛不要改變,然後問道,「妳是那一個狄呢?」
但是現在要回想起他的身分卻有些困難。她只知道他是一個身體。是一個在她體內的,活生生的東西。是一個男性的軀體。她覺得在他的身旁散了開,覺得被他的堅硬所擊垮,覺得她纖細的內部在顫抖著,且像她的意識一樣,開始融化。她可以聽得見她自己的高潮,也可以看見那迅速崩潰的歡愉像是飛來飛去的,銀色的鬼魂。她可以嘗到她自己的叫喊,在它快速襲來,且衝破現實之網的同時。
最後一件她記得的事,就是溫暖的火紅。然後是紅中的藍。和傑克進入她時的眼睛。
第八章 武士之夢
這是狄安娜頭一次真正地嫉妒她的姊姊,而且她實在不喜歡這感覺。
她把被子從她赤裸且汗流浹背的身上踢掉。她已不想睡了,且下床站了起來。然而起床是否能讓事情好轉卻還是個問題。但她總是不願坐以待斃。她穿上袍子,向廚房走去。
狄安娜很喜歡她們這間小公寓,因為她花了很多心血在上面。但它現在看起來卻是多麼地單調且乏味,只因為狄麗雅住在這兒,還有那個和狄麗雅在一起的男人。她喝了一口汽水,並再度把燈關掉,因為黑暗使人較易沈思。
同樣地,黑暗也是幻想的最佳環境,即使現在實在不是個好時機。今天晚上最好克制住幻想,去抗拒幻想,因為它們可能會使人如同下地獄般地痛苦。
當她閉上眼睛,傷害卻似乎已經造成了。而那景像也已經浮現……。
當傑克出現在她的腦海時,她也開始隔著袍子撫摸著她的大腿,她告訴自己,妳真是瘋子!傑克和狄麗雅正裸體地在一張大床上,像動物一般地做愛,且愉快地喊叫。
狄安娜,妳做的真棒,而別人只會以為妳是個被虐待狂。
她不敢相信她的反應竟然這麼激烈。在相同的情況下,狄麗雅可能會比較理智。
在她「放假」的那一晚,她還會去找另一個男的陪她。
不一會兒,她想到自己也可以來玩一次這樣的遊戲。她可以溜下樓,並偽裝成狄麗雅。假如她扮演的很好,就可能成功。但彼得比傑克難騙。他已經認識她們好幾年了。所以他可以察覺到她倆之間的差異。那雖然不易分辨,但確定是存在的。
然而,這個計到有個大敗筆,可是在狄安娜的內心深處卻也十分高興。彼得知道今天出去的是狄麗雅,因為她已親口告訴她了。該死!
她不很熱衷地想著其它可以做的事。也許,喝一杯,然後看一晚的電視?或者畫畫素描或讀本好書?
等一下!
想到「書」這個字眼,另一個意象產生了。這次是個很不一樣的意象。就是那個昏暗且墮落的俱樂部,「十七號」……在那裡曾有個漂亮的女作家,紮著火紅的長辮子,且對衣服有著特殊的品味。
薇達.密絲崔。
寫書的那一個。
狄安娜顧不得她飄動的長袍和沒繫的腰帶,奔跑著去客廳,在路上還撞到腳趾頭,並咒罵著然後便很哲學地聳了聳肩。這就是這樣的一個夜晚。
在窗子旁邊擺了一個裝滿書的書櫃,它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似的。她打開了一盞讀書燈,有目標地搜尋了一下那書櫃。
她現在所要找的,被藏在書櫃的最下層。一直到幾天前,狄麗雅都在擔心那本書會被發現。薇達的書從未得暢銷,但這並不減它的醒目。狄安娜從書架上拿出的就是一些垂手可得,且最猥褻的現代黃色書籍。
她快速地翻閱著幾本書,尋找著最近一直困擾著她的一件事。一個聯想,一個名字。自從畫展以後,這名字一直在她的腦海中,但可想而知,她的腦海早已一片混亂了。
她翻著翻著,不小地翻到這幾頁時,她笑了。這些書是如此淫蕩,而某些段落更為下流得可以……。
享樂宮殿,返回享樂宮殿,和少男墜入情網,這些都是暢銷的作品,但她要找的,並不在小說裡。
在書堆下,她找到了。密絲崔七則故事集。這裡面收集了一些色情的短篇故事,這都已經刊登在色情雜誌「邂逅」上了。
這本書的封面有了許多的褶痕,和它的內頁一樣。這套書花了很多章節在浴室。
當狄安娜開始閱讀,也開始愛撫自己的身體,她不禁溼了,且抽動著。由於受到那煽情的內容的驅使,她只是用手指輕碰著身體。然而其它時候,她得打開蓮蓬頭或水龍頭,以掩蓋住振動器的聲音,這實在非常地愚蠢,但這沒什麼好羞愧的。她知道,狄麗雅也知道。
現在這兒沒有蓮蓬頭,她也不需要它,她甚至也不需要振動器,由於嫉妒,她已經一肚子火了。因為她姊姊已經得到她所朝思暮想的東西。
但嫉妒是不利己的。遊戲畢竟還是遊戲,而且恰好這次是輪到狄麗雅。這是她所分得的一片天空。狄安娜知道她必須為自己製造一些娛樂,一些樂趣。而這本已經翻爛了的書可以幫助她。她慢慢地坐在沙發上,輕拂長袍兩側的裙擺,並放鬆地張開大腿,同時她翻開書,閉上雙眼,並把手放在書頁上。
當她再次向下看,她已不須思考了。她發現了她一直在尋找的東西,而且她不懂為甚麼她沒有早點看這本書。
非常怪異地,這故事叫做卡茲多大人的面孔。
狄安娜想要知道,究竟為甚麼這套書未能受到青睞。在「十七號」時,很明顯地,傑克和密絲崔曾是戀人,也許現在仍是。但直到現在,狄安娜才了解到他倆的關係是如何的親密。薇達曾經將她愛人的故事記載在書裡——有關卡茲多,她最珍愛的日本戀人。
帶著興奮且身體微微地顫抖著,狄安娜翻開了書。她讀過不少的書,但未曾在現實生活裡親眼看到故事裡的男主角。它俊俏的男主角是個日本武士,有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他有強壯的棕色身體,和那壯觀且令女人傾心的武器。
而這則故事絕非薇達.密絲崔最狂野的作品,但它還是十分地震撼。它的文體是嬌柔造作,且大約是抒情的。而比起她對這角色的了解,書中的他要來得溫柔多了。
現在她已經準備好了,但停下來,想要考慮她是否真的想要自慰。在幾分鐘前,她是如此地渴望它,她的身體全部都已準備好要迎接她手指的拜訪。但現在她幾乎不想了,而且也不需要了。這個故事,這樣的夜晚,她的幻想可以幫得上忙。而這些正是她迫切渴望的刺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集中了精神,開始閱讀……。
這是個潮溼的夜晚,如同這個季節裡許多的夜一樣。凱歌看著她面前熟睡的男子。她祈禱他會夢見她。
卡茲多主人,是我啊!你的凱歌,你的妻子,你記得我們以前所曾在這兒共享的嗎?在你去戰場之前的時候,可是你回來後,雙眼卻因殺戳而變得陰沈了。
她穿著一襲鑲著花邊的絲袍,跪在這矮而平的床邊,用手指觸摸著綿製的床墊的邊線。她幾乎不敢去觸碰那個男人。這深深地刺痛著她,且讓她感受到那份恐懼,而他倆之間,也早已物換星移了。可是,一個月前,他倆曾是如此地親近呢。
她是他新婚的年輕妻子。她讓許多的新婢女為她上床做好準備。她們為她洗澡,噴香水。替她整理黑而長的秀髮,直到它烏黑亮麗。女僕們不理會她因困窘而發生的抗議,打開了她那然純潔無瑕的雙腿,並愛撫她那敏感的陰部,以便迎接她那新婚丈夫的碰觸。同時,她們翻開她母親送她的一本書:頭蓋枕邊書,讓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雖然淫蕩,但十分精緻的男女交歡圖。這時候,她的腹部已經發疼了,而她的陰部也因為她的丈夫而興奮了起來。
然後,順著他的意,她早已為他敞開了大門。而她的女僕們則用象牙製的細長棒子,奪去了她的貞節,她痛了一下,卻也準備好來迎接他了。她早已請求肉慾衝突之神,讓她勇敢。假如她的丈夫和那東西一樣的堅硬,她我必須學會去承受。
我是如此地無知啊!她現在如此地想著。那棒子是被精心製造出來的。而她也慶幸她丈夫的生殖器和它很相似。但那棒子的優點也只有如此而已,只有相像。那冷硬的東西一點也不具生機,不具動感。當卡茲多終於佔有她時,他確如那棒子一樣地堅硬,直挺,但不同的是,在她的體內是如此地溫暖,如此地光滑,以致於她不自禁地叫喊出來,那聲音撞擊著紙拉門,並且似乎有意讓她的狂喜全家的人都知道。
「卡茲多。」當她的陰部氾濫成河時,她溫柔地輕聲叫喊著。
每晚他外出時,她都會記起那一夜的纏綿,而流出如同蓮花露水般的汁液。她會從惡夢中驚醒,整個身體全溼,而且發疼。這時她又會找出那根棒子,安撫她對丈夫的渴望。她會將冰冷而堅硬的它,放進體內,且用她的手指在她陰唇中玩耍著,就像她丈夫所做的一樣。當高潮來臨時,她彷彿靈魂出竅般地衝上喜悅的天堂,腦海裡想著他的俊俏臉孔,且喃喃地叫著他高貴的名字。
這是本絕佳且有效的書,狄安娜知道。幾乎不必藉著幻想,她的臀部早以隨之搖擺,並且在她不自覺且熟練的愛撫下,她溫熱的內部肌肉也緊縮了。她沒有叫喊出來,但當她愛撫著雙腿之間時,她發現她和凱歌一樣,是難以被取悅的。她溫柔地愛撫著陰門,且將她的注意力轉回到書上……在他們的婚姻生活早期,凱歌常在這墊子上得到全然的喜悅,全然的滿足。她一點也不需要那冰冷的棒子。每晚她的丈夫總是殷勤地要求她的陪伴,有時他會以一種緩慢且彬彬有禮的態度向她求愛。有時,則像是一頭野獸,勇猛地佔有她。他做愛時有如戰場上的勇士。而在這求愛的世界裡,屈服一點也不可恥。至少對凱歌而言不是的。當他在她的體內衝鋒陷陣時,她早已沈溺於那甜美的疼痛當中。
然而,可悲的是,這雲端上的喜悅只是短暫的。
「凱歌女士,我將把我的產業交付給妳掌管。」他在最後一個早晨這樣地說著。
在跨上戰馬之前,他深深地做了一鞠躬。這個辭行是正式的。雖然凱歌很傷心,她仍然鎮靜地承受這一切。在她有香水味的臥房內,他真摯地告別,且鼓勵著她。
她內心的掙扎持續了好幾個月,且讓她悶悶不樂。但如同他給予她榮耀一般,她也要給予自己榮耀。而他們在家人面前時的重逢,也和他初入伍時一樣,是受到壓抑而冷靜的。但現在困擾著凱歌,且深深地刺痛著她的是,他們私下的態度,和在公眾面前一樣地疏離。
凱歌不像幕府將軍宮庭的女人,她很幸運,可以完全佔有從戰場返回的丈夫。至少他的傷口是很少的。然而她很難過地感覺到他的內心,遠比他的身體還要來得痛苦。不論這理由是多麼地正當且高尚,這戰爭的恐懼,已深深地傷害他了。晚上,他不再招她進他的臥房,縱然她有時仍可捕捉到在他雙眼中的黑色火花。
在那件事情上,他們不發一語,但凱歌的智慧告訴她,她的丈夫是害怕會性無能。而他的驕傲及愛面子,讓他不願去證實這項恐懼。
他們能夠再度做愛嗎?
停止吧,凱歌,她嚴厲地告訴自己,又看了看他熟睡的面孔。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日本武士,這種失敗是不存在的。她蒼白的容貌,露出了果決的神情,她轉向她所帶來的一個小的瓷箱子。
卡茲多,她再度叫著,想去觸摸他。但她知道,這一刻還未到來。他已經服下心理醫生開始他的安眠藥,但現在應該緩和了。
有一段時間,她懷疑他是否在裝睡。他是不是以為裝睡的面具能夠讓他倆免於難堪?卡茲多是個勇敢的人,也是幕府將軍的左右手,他怎麼可能會承認他是性無能呢?
想到面具時,她笑了,且手指輕撫過那黑色的箱子,然後轉回注意力在那熟睡的男人身上。遮蓋卡茲多的俊俏實在是叫人遺憾的。
最初是他俊俏的面貌俘擄了她。他的面容是如此地俊挺,純潔且細緻,以致於看起來像是女人的臉。但他的臉上擁有著完美無瑕的鬢鬚和鬍子,以及早期戰爭留下的醒目疤痕。但儘管如此,他的臉就像是最精巧的雕像,如此地勻稱而和諧。假如沒有他毛茸茸且又男子氣概的特徵,卡茲多將會如同最受青睞的情婦一樣地漂亮。這種漂亮結合了他的睿智和精明,以及他強壯結實的體格,他的才能,和他的成就。這些都是讓她為之傾倒且滿心崇拜的。而在他的才能當中,她最迷戀的則是他在床上的表現,這也是她欲挽救的才能。
但是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最高傲的戰士,和頂尖的軍事家。她必須用最狡滑的藉口來保有他武士的名譽。
在這個溼熱的天氣裡,卡茲多睡覺時不蓋棉被或被單,他修長且強壯的身體,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袍子。而他無疑地被許多和凱歌一樣的惡夢所困擾著,以致於不安地翻來覆去。因此,他的袍子幾乎都鬆了。而她此時,要想用她纖細的手指,滑過他的身體,並讓他赤裸,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
對於像狄安娜這種屬於視覺型的人來說,這景象是很容易去想像的。她還沒見到傑克全裸的模樣,但她可以很容易地靠想像來看到。
然而其它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但是光滑且冷俊的他有鬚或鬍子嗎?她蠻感興趣的。想了一會後,她同意凱歌,並在想像裡加上鬍子。他看起來仍是俊俏且多毛的。
她笑著,並繼續看下去……。
凱歌嘆了一口氣。
即使只是他熟睡的模樣,仍可讓她感到興奮。她兩腿之間流出了絲綢般的汁液,弄髒了她那脆弱的和服。她那小且勻稱漂亮的胸部有些疼,而且飢渴,它們渴望著她那高貴丈夫的觸摸。
他還是熟睡著,但即使如此,他那靜止不動的陰莖仍然讓人印象深刻。她仍然記得它在她體內如勇士般地勇猛。她的決心叉增加了。她將會再度擁有他,而且就是在不久之後。它就像是棍棒一樣地堅硬,而進入她時卻又像是微風進入蘆葦時一樣地柔軟。她可以感覺到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湧入她的體內,而且也默默地禱告著,上帝會給她應有的指引。
她把視線從丈夫美麗的裸體移開,轉向一個漆亮的盒子,且打開了它,裡頭是一些奇怪的東西。
在上層有兩個紙面具,畫了圖的,而且還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洞。在設計上,它們看來像是傳統戲劇所使用的。但因為原料是紙,而非木頭,所以戴起來很輕,也很舒服。其中一個是描繪著一個有權有勢,但惡名昭彰的地主;另一個則是一個農家女,社會階級低,但聰明而美麗。凱歌若有所思地笑了,她想起了戰爭前的和平時光,在那時候,大家都愛演簡單而高雅的戲劇。
在面具下面,則有幾個陶瓷瓶子,而當她把它們拉了出來時,她聞到了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味道。
那可愛的香味一定也傳入的他的鼻子裡了,因為他突然開始晃動,而他濃黑的睫毛也開始震動。
凱歌直覺且盡可能靈巧的靠了過去,並將那地主的面具繫在他的臉上。她一度以為他了敏銳的感覺會讓她無法成功,而且她也許會攻擊她或召喚他的衛士。但結果只有他的眼睛,透過面具上的兩個小孔在閃爍著。他看著她戴上她自己的面具,她知道他已洞悉她的意圖,他也已了解了她是多麼想在不破壞他面容完整的前提下,重拾他們往日的親密。
「您請休息吧,高貴的陌生人。」她說著,並用一種像是唱歌的語調來加強戲劇的效果。「我很抱歉佔用您寶貴的時間,但我是否可以向尊貴的您做一個小小的請求呢?」
他點點頭,而凱歌的心不禁歡呼著。她繼續說,且深深地一鞠躬,「我是一個卑微的醫學生,而我將感到極大的榮耀,如果您肯讓我檢查您那高貴的身體,以做為我的學術研究的話。」
接下來是很長的一段暫停,而凱歌幾乎不敢呼吸。
「來吧,學者,」他最後說,他的聲音低沈且經過小心控制。「我也很重視學術的,而且也很樂意協助妳。」
「謝謝您。您真好。」現在她的鞠躬更多,也更低,低到她的面具幾乎貼到了榻榻米上面了。「請不必移動,大人,」她喃喃道,並在她又聽到他亂動的聲音時,直起身子說,「您現在的姿勢已經是最方便我來研究的了。」
她把一個瓷瓶打開,倒了一些在一個精緻的小瓷碗中,而當一股醉人的芳香升起時,她品嘗似地吸了一口。她又對第二個瓶子重覆了相同的動作,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而且在那混合的香味將她吞噬時,她也幾乎開始搖晃。然後她又用一根小棒子攪拌,以確保它完全地混合,完成之後,她對著那內容的力量笑了。
那藥商曾對這樣的組合做過保證,不過因為凱歌戴著頭巾,所以他並不知道他是把藥賣給了誰了。
香水樹的油,可以激起性慾;而香草也有類似的效果,牽牛花則可以有鎮靜的效果。不過最具威力的還是這最後一項——從最高級的蓮花中研精鍊的油,據說是當今最無法抗拒的催淫藥。
凱歌藉口說是要保護她的和服,而脫光了衣服,也注意到了她愛人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她不禁祈禱這是一個吉兆。不過她卻不敢看他的性器。
她沾了一些那種油,開始在他的胸部按摩,並且仔細地照顧到每一塊肌肉,好像真的在檢查他的身體似的。她的動機其實是要把他的性器官扶正,然而她卻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她並不敢抱著太大的希望,可是這藥卻對她有著強烈的效果。它已使她的陰唇翹起,微痛,且腫大,強烈地渴望她親密愛人的撫觸。
在這幾乎是無止盡的幾分鐘裡,她一直按摩著他的上半身,並且很高興面具上的小孔並未讓她的眼睛亂瞄。直到她聽到了一聲呻吟從她的「研究物品」的面具後面發出,而且他的身體也開始搖擺,她才讓自己看了一眼他的鼠蹊部。
感謝菩薩!她愛人的陰莖在她的眼前翹起來了,它的山頭因重生而腫脹且哭泣。
它又成了一個武士的武器了,它從它主人的腰下舉起,並邀請一個女人的手或身體來擁抱它。凱歌竭力抑制住想要立刻將它吞噬的本能,她知道現在還是關鍵時刻。如果這次失敗,他會覺得比以前更丟臉。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繼續著她對他軀體的探索。
「溫柔的學者,」那男人在面具後喘息著說,他那權威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破碎,「可不可以將妳研究的範圍擴大一些呢……我想妳可能忽略了一些地方。」
「哦,謝謝您的提醒,大人。」凱歌謙卑地回答,掩飾住了她的興奮。「窮學者並不是每天都可以遇到像您這樣關心科學發展的人呢。」
她仍然有些猶疑地讓她的手向下,往他那僵直而搖晃著的魔杖滑去。她讚嘆著他陰毛的柔軟如絲,並用她溫暖油滑的手指幫他梳理。幾乎是戰戰兢兢地,她摸了那向上舉起的器官,而當它沒有崩垮,反而在她的手裡變硬,變強壯,也變得趾高氣昂時,她才放心且高興地噓了一口氣。她輕柔地愛撫著他,但這次她的輕柔是為了讓他舒服,而不是因為擔心。現在在她手裡的是一根真實的長矛,而且她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它將不再失去它的堅硬——除非是在最美好的情況下。
她讓她的手指在他的身上賣嬌地舞弄著,細細地感受他每一根血管的顫動。而他的陰莖也悸動著訴說出它需要她的身體以及那有著重重露水的通道。而她的另一隻則在挑弄著她的雙峰,它們在她的身上,是如此地沈重。
「我的凱歌呀,」他低吟著,而他的臀部也向著她舉起了她的獎賞。「我溫柔的妻子啊……請把我從這苦痛中解救……讓我進入妳那天堂的大門!」他的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撕下了他的面具,另一隻手則飢渴地伸向了她。
「但是,大人,」她嬌羞地說,且在她的紙面具後面假笑著,「我只不過是個單純的醫學生,一心只求科學的發展……」
「妳是個騷貨也是個女神,我的凱歌!」他大叫著,聲音中充滿了慾望和滿足。
「來,跨坐在我的兵器上,或者我可以起來,而妳則躺在妳雪白的被上!」
「都聽您的,大人。」她低聲說道,並移動到墊子上……然後再到她的丈夫身上。
隨著他的突破,她的大門似乎開心地笑著,而當他充滿她後,她也將面具扯下,這樣她的大叫才不會受到任何的阻擋。
「我的愛人!哦,我的愛人哪!」她叫著,當他將她的靈魂帶到了九重天外……
而她則用著最快樂的眼神看著她的卡茲多大人。
狄安娜讓書掉了下去,她的手指也顫動著。她的想像力波濤洶湧,而她的陰部更是比往常更加地飢渴。她無法讓自己從凱歌的身上隔開,但小說和現實卻未免差距太大。密絲崔書中的日本武士的情人現在已經滿足了。而她,狄安娜,卻沒有。
這故事是真的嗎?她疑惑著。傑克是否曾懷疑過他的性能力呢?而密絲崔使他恢復自信?這似乎不太可能,但卻挺有趣的。
然而傑克怎麼有可能不強壯呢?在他的力量或自信上似乎是零缺陷的。而更奇怪的是,較不全能的這個傑克似乎更加地吸引人。狄安娜在和人交往時多半是扮演領導的角色,特別是在性關係上;但是和傑克在一起時,她卻一點機會也沒有。
那會是什麼樣子呢?她沈思著。讓他鞠躬,低頭?她是否該較強硬一點呢?或是像凱歌對她的武士一樣,採取一些溫柔的主導呢?不論是那一種,她只要想到,就會讓她雀躍不已。
到現在為止,她只摸了自己一下子而已,但是她卻感到無法忍耐的興奮和淫蕩。
慾望不停地煩擾著她,強烈而又無情,而她的陰部也已脹大而噗噗地鼓動著。
這就好像密絲崔已鑽入了她的頭腦,並使用文字的破壞力來煽動她。這是一種心靈的自慰,一種甜美,調皮,迂迴的魔力,它作用於人類最主要的性器官——心。狄安娜的視覺和空間的想像力已讓她不可思議地善感,而現在她又熱又溼,她的陰唇也向外展開,就像是一朵多汁的花的花瓣一樣。她幾乎部不敢去觸碰她的陰蒂,只好用兩根手指做成叉子樣的東西,讓這肌肉的拉緊本身變成一種愛撫。那小小的陰蒂跳動著顫抖著,而後好像腫脹到原來的兩倍大。
而在她的心中,狄安娜看到了許多有趣的幻象。從一個黑暗的深淵而來的幻象。
她看到她自己,穿著皮衣,將帆布條綁在一個緊張而瑟縮的傑克身上。她正抓著傑克的陰莖,擠壓著它,使他大叫,而密絲崔則在他的身後做著不堪說出的的事情。她聽到他啜泣著,看到他射精,且感到她火熱的陰部,像魔鬼般的興奮……。
然而在現實世界裡,哭泣的卻永遠是她。她的手放在兩腿之間,在沙發上扭動著。當她的陰道緊縮,而她的陰唇跳動時,她也開始呻吟。
「哦,傑克,哦,傑克,」她輕喊著,多麼希望他現在在她的身邊,「如果你也個雙胞胎兄弟該有多好呢!」
狄麗雅那一夜沒有回家,而狄安娜現在的害怕已超過嫉妒了。
平常她是不會擔心的。她自己也常常沒回家睡,而狄麗雅自己偶爾也會和羅素一起過夜。對狄安娜而言,她是達一個小時也不願和那小子一起過的,但誰知道呢,青菜蘿蔔各有所好……。
但這都不是重點。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傑克不是羅素。他們的世界相差有幾個光年之遠,而傑克這個人又是極端的危險。
當狄安娜發現她吃不下早餐時,她突然感到一陣憤恨。不是恨她的姊姊,因為這一切之所以會發生都只是運氣。或者是命運。也或者是機緣。一開始都是那枚硬幣所排下的順序,而這一切本來也是很有可能發生在她身上的。
她的憤怒是針對傑克,而且她覺得該保護她的姊姊。狄麗雅和他度過了一個淫蕩的夜晚,而要是他的要求過了頭,她又是最沒有能力應付的。他對於短暫的邂逅很有一手,但要是有一整晚,他不曉得會玩出什麼把戲?狄安娜想到這裡,不禁開始起雞皮疙瘩,而她的陰部卻也開始變熱了。她從未這麼擔心過狄麗雅。
然而她卻無力去救她。她根本也不能做什麼。她又不知道他的地址,而即使知道,這樣衝去也是很冒險的。狄麗雅可能還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床上。
狄安娜感到緊張且不安,但還是準備好要去公司了。她已變得完全都不像是她自己。她發現她一直在注意門,注意電話,注意任何事情。她屢次在窗前來回地踱著。
之後,她還發現自己不理智得可笑,她竟然在地下鐵的人潮中搜索著一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
狄安娜的上班時間十分自由,她可以隨意調整。她很善於利用這一點,而且常常在家工作;但是羅賓——負責管理這家合夥公司的人——常三不五時堅持她一定得去,讓她的客戶看到她,且安排一下工作的優先順序。而今天就是羅賓堅持的一天。
今天也是一個步調緩慢,令人無法忍受的一天。她的靈感枯竭,即使做出東西,也是老套而沒有創意。所有關於工作和這個炎熱的城市的東西都是乏味無趣的。她試著打電話到狄蓋爾國際公司去找狄麗雅,但每次她得到的答案不是「開會中」,「去吃午餐」,就是一個簡單的「不在這裡」。
「不在這裡。」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和傑克在一起嗎?是在被求愛還是被折磨呢?還是兩個都是,也許?狄安娜把她的鉛筆丟下,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傑克,想著他坐在一張總裁的大椅子上,讓狄麗雅跨坐在他的身上,就像她自己上次在車子裡所做的一樣。她搖搖頭想把它洗掉,但景像改了。卻沒有使她輕鬆……這一次她看到她自己——或者是狄麗雅嗎?——躺在一張橡木桌上,而傑克則在她的腿間猛刺著。
當她又累又髒地回到家後,她聽到公寓中有電視的聲音。狄麗雅回來了,似乎是這樣。但她是否一切安好呢?這才是重點。狄安娜幾乎不敢叫出來或開口問。
她一走進客廳,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一個長方型,白色的大紙盒。是那種高級的服裝店所用的那種,狄麗雅常訂,但狄安娜則從沒有過。她的衣服都是用塑膠袋包裝的……如果她有訂的話。
那商標不怎麼眼熟。她本以為應該是「珍妮.雷格」,「拉波拉」或一些成衣,但那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個字「色西」。狄安娜認出了那義大利的書寫體,還是三十六點大小的。非常地樸素,也非常地時髦……但是為什麼要送給把人變成豬的女巫呢?
傑克是個大男人主義,但不是豬。絕對不是。他放蕩,墮落,超級變態;但他是她所見過最有教養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即使是她在最野的時候——可以奪走他的高雅。
她一直以為這是傑克送的,但也有可能只是狄麗雅想要招待自己而已。她也許會因為享受到了絕佳的性愛,而渴望花一些錢。狄安娜自己就常有這樣的衝動,但她通常都是買幅畫或買幾本書。或是那種大的,手工製的比利時巧克力。它對老饕而言,就像是性高潮一樣。
當她打開了盒子,所有有關它來源的猜測都不清自明了。在她們生命的這一刻,只有一個人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狄安娜摸了那皮革,她的胃也開始顫抖。她把東西從盒子裡拿出來,且因興奮而感到有點噁心。傑克會買這樣的一件東西也是符合他的特色。
「這樣的一件東西」指的是一件狄安娜所見過最引人注目的內衣——裝有鯨骨及蕾絲的緊身上衣,布料是潔白無瑕的皮革。它光滑而芳香,有異國風情,而她的手指因著觸摸到它而顫抖。
為我穿上它,她想像著他說著。她可以聽到他,看到他,感覺到他,而不自覺地,她將它擁在胸前。它和她常穿的樣式並不相同,但她相信那會是剛好她的大小;在皮製品裡,它算是較次等的傑作,它的薄,讓它有點像是液體。對她摸索著的手指而言,就像奶油一樣的感覺,既純潔,又放蕩,她覺得受到了威脅。那平滑而詭異的觸感,使她樂得這樣將它抱在胸前。但是她可能穿上這樣一件不可思議的東西嗎?那根本就「不是她」。
「它很合身。」狄麗雅冷靜地說著。「我已經試穿過了。」
狄麗雅走進客廳,因為穿襪而未穿鞋所以沒發出聲音,而狄安娜嚇得幾乎把它給掉了。
「天哪,你要嚇死我啊!」狄安娜把那件內衣放回它的包裝裡,然後,當她較近一點看她的姊姊時,她不禁縐起眉頭。
她本以為狄麗雅多少會有些不同的。較容光煥發一些,也較幸福一點,總之就是因性而更美一點……但狄麗雅似乎還是原來那冷靜沈著的自己。也看不出一點放蕩的感覺。沒有吻痕,沒有眼袋,也沒有蒼白的面容或呵欠。
狄安娜很用力地盯著她看,而狄麗雅卻似乎不慌也不忙。「妳沒有多少時間了,狄安娜,」她很快地說,並把盒子裡的緊身衣又拿了出來。「他七點半會派人來接妳,而且他要妳穿上這個。」她催促地搖晃著那件內衣,而它的吊帶則快速而猛烈地舞動著,「所以妳最好手腳快一點,並把它穿上。」
狄安娜把它從她姊姊那兒拿了回來,摸了一下那舒服的表面。「別一直催我,」她恨有精神地回答,「妳還沒告訴我為什麼妳一夜都沒回來呢。害我擔心死了。」她停了下來,覺得有些罪惡感。沒錯,她是有擔心,但確實令她不愉快的卻是嫉妒。
「妳先幫我們倒點酒,並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麼事,我才要開始準備。」
「妳已經有茶了,」狄麗雅堅持地說,「而當妳在穿衣服時,我再跟你做簡報。」
她已經向廚房走去了。
我的汗會不會弄髒這皮革呢?狄安娜想著,希望不會。
她穿著皮衣等待著,覺得熱而不舒服。她覺得這件內衣不舒服,然而遠較這內衣更令她不安的卻是這生命中急切的轉變。與這詭異的巧合……這感覺好像是到了靈界一樣。她才幻想著日本藝妓與武士,而她的姊姊卻和一個日本浴女交歡!
但是當她仔細地分析時,其實也不會那麼奇怪。傑克本來就有日本血統,為什麼他不可以有日本的侍者呢?
同樣地,密絲崔為什麼不可以拿傑克的異國特色來作文章呢?黑髮,東方特有的眼角向上的眼睛——這些都是一個小說男主角很迷人的特色。特別是妳又和他有過一段的時候。而事情這麼快而連續地發生,也不怎麼奇怪了。自從畫廊那一晚起,什麼事似乎部是一瞬間就發生了。
那傑克有個女侍從囉?那又怎樣?真正嚇到她的是她姊姊對於她的反應的描述。
狄麗雅訝於她姊姊描述她第一次和女人作愛那理所當然的神態。她到現在還在驚訝。
但是多半是因為狄麗雅的冷靜,而非因為那詳盡入微的描寫。她在說著一個女人的手觸摸著她的身體和陰部時,是那樣的冷靜。狄安娜懷疑她自己是否可以像她姊姊那樣……她現在肯定是不冷靜的,因為她一直想著前一天的晚上。
狄麗雅說完了之後,總算是有點臉紅了。但是狄安娜現在卻懷疑是否她和她姊姊對性愛的選擇真有那麼不同。
狄麗雅和艾爾芙在一起時很快樂,而她,狄安娜,則被那詭異而奇妙的密絲崔所吸引。她們姊妹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狄麗雅已將傾向化為了實際的行動。她們都是潛在的變性戀者,而且終於了解了自己。
狄麗雅在沙發上換了一下姿勢。那件胸衣令她煩燥,它的緊繃和她平常所穿的是如此的不同。她一向喜歡像羽毛一樣輕柔的棉或絲:讓她忘了它的存在的內褲,極小的胸罩等等。而這件內衣上的骨架,鉤子,和蕾絲簡直就是一項大折磨。她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但她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
那件內衣包裹著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並灌輸給她一種她從未有過的,像是模特兒般的高雅。她的本性是喜歡蹦蹦跳跳的,但這件內衣卻不允許她這樣。穿著它,她被迫得直直地站起來,且規規矩短地走路。她覺得好像一個全新的女人,這經驗卻深深地令她不安。
她向狄麗雅借了一件半正式的禮服,但這似乎也於事無補。和那件內衣一樣,這件禮服於她也是全然地陌生,但是狄安娜的衣櫃裡卻沒有一件衣服可以和這件內衣搭配。她將手指滑過那紫紅色的外衣,並想像著它底下的,包裹著她的白色皮革。汗滴開始跳了出來,而她感到一股要命的衝動,想要把它們全都撕下來,然後說「去你的。」但是她沒有真的這樣做。因為在這不舒服的背後,隱藏著新奇而陌生的性刺激。這拘束的感覺強迫她的血液和器官往下,讓她的陰部感到了無比的緊張與壓力。
然而,突然間狄安娜好像受到了啟發,她對那件內衣的感覺改變了。完全地改了。隨著她陰部所感受到的壓力的增加,她了解了拘束的黑暗魅力。她的陰唇感到生氣勃勃,而且非常地敏感。她想要伸手下去撫摸她,將她的手放到她的兩腿之間,但那件粉紅色的外衣卻太窄了。
「可惡!」她細聲罵著,自己也不曉得是在罵給她這件衣服的人,還是罵這件衣服。他用它來控制她,主導她。他已將她包在雪白的皮革裡,且奴役著她。而他卻甚至都還未現身呢!
她想著想著,覺得一陣涼意沿著她的脊髓滴了下來。像是一隻修長且高雅的手指的幻影……一個男人細長的,修剪得極其完美的手指。
而當她站起身來走向窗邊時,那輛大轎車已在外頭叭叭地叫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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